網紅也有M型社會:只要夠老或夠年輕,你就能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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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L

張愛玲曾說成名要趁早,否則不夠痛快[1.],如今借助網絡世界一切都能實現,就只怕你出道得不夠早——因為一旦你錯過於10歲前成名的時機,你的下一個成名機會,就要等到80歲之後。中間的70年時間,只能用來食玩瞓?

▍網紅幼齡化:忽然湧現一堆不足十歲的KOL

「I'm only 9 years old but I'm richer than all your broke ass haters!!!!!!!!!」

近年的幼齡KOL成為風尚,不足十歲但就在網絡成名的孩子不計其數,而在鏡頭前大喊著瘋狂對白,一邊大數美金同時指罵窮人的Lil Tay,無疑是新世代幼齡KOL的代表人物。

 從來炫富都是最易成名的法門之一,加上她的瘋狂言行以及只得9歲這件事本身,Lil Tay 旋即瘋魔網絡世界,並以驚人速度吸引了240萬followers,還與不同Youtuber和Rapper合作,推出短片、甚至是Hip Hop單曲。不過,自從她被揭發是受哥哥教導台詞才能呈現鏡頭前的演技後(另一說法是Lil Tay吸煙的片段被外泄),Lil Tay 突然從網絡世界消失,並自稱將會重新定位,日後才會重出江湖。

然而,一個Lil Tay消失了,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Lil Tay。

Lil Tay的風格由於過於暴烈激進,因而令她急速引起世界關注的同時,亦招致強烈反彈,演變成今日人間蒸發的結果;同一時間,還有其他較為溫和的KOL正漸漸增加影響力,談的就是那些在時尚界發展的「時尚小孩」。

來自美國加州,現年9歲的Alonso Mateo,在instagram上有19萬followers,他自5歲開始「出道」,背後的推手自然就是他身為造型師的母親;來自烏克蘭、年僅10歲的 Ivan Zinko,亦在instagram上以「thegoldenfly」之名坐擁超過8萬followers,他的母親是一位為珠寶、服裝設計師,可以想見對他造成的影響。

類似的幼年KOL實在太多,不能盡錄。有興趣的話自己研究一下:Alaia Lee Jasmine D. JosestylebythoiR Y A N S E C R E T

云云潮童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來自東京原宿的Coco。她現年只得七歲,曾因為名氣而被VICE訪問,當時的她還只得6歲。不少時尚小孩的instagram,都會坦言由家長代理,畢竟那些4、5歲就「出道」的小朋友,應該難以自行管理instagram和選擇日常潮流穿搭。

不過,這位7歲的Coco,就自稱是自已襯衫、自己管理instagram。她的父母對她的影響,就只有在原宿經營古著店,並從小培養她的時尚觸覺而已。Coco的父母在她的成名路上參與了多少,實在不得而知,可能你有點難以相信6歲的小朋友就能建立自己的ig王國,但亦可能是現今的小朋友真的太早熟?

▍恃老賣老?另一邊廂的「八十路」KOL

同一時間,相對於那些不足十歲的小朋友,網絡上出現了一群完全相反的「八十路」KOL——老,就是他們的賣點。

比如說在instagram擁有330萬followers的「baddiewinkle」,就以「stealing yo man since 1928」作為金句,無疑顯示她自豪於自己90歲的身分;美國室內設計師Iris Apfel,近年亦因為獨特的時尚觸覺而成為了現代Fashion Icon。

始終有不少人懷疑,甚至擔心幼齡KOL會被他們的家長當作生財工具,扭曲了他們本來的童真,比如說Lil Tay就是一例。老年KOL就不會有這個問題,反而是他們「時尚到老」的行徑,才讓大家覺得他們「活出了人生」,更加吸引網民支持。

加上近年急速復興的復古潮流風格,有助這些老年Model成名,畢竟他們真的經歷了那個時代,無論是80年代,抑或是更遠的60年代風格,也能輕鬆駕馭。

▍反差的吸引力:講到底還是標奇立異

台灣、香港社會的中產階級正逐漸消失,貧富差距愈趨嚴重,日漸形成M型社會;如今連網絡紅人的生態圈也有M型社會:只要你夠老抑或夠年輕,就能有更大機會成名;那些青春無敵的少年少女KOL,卻因為多如雨後春筍,反而較難突圍而出。

這些幼齡、老年KOL,大都繞過傳統的成名路線(比如登上時尚雜誌、電視節目,製作歌曲等等),直接以instagram上的龐大followers群組在網絡上闖出名堂,繼而逆向吸引大眾媒體報導,這當然只有網絡生態蓬勃的現代才能發生。

同時,這些老幼KOL又要借助街拍攝影的產業,才能轉眼在網絡上傳播:街拍攝影師急於尋找吸引眼球的模特兒,那些年紀輕輕/老賣年糕的KOL散發出來的強烈反差感覺,就正中攝影師及網絡世界的心意。

在看這篇文章的你,似乎已經錯過了在10歲前成名的時機了,甚至可能已經錯過加入「27 Club」[2.]的機會,做不成Rock Star。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可能你到80歲就能成名呢?到時候可能已經有「87 Club」了。那麼,在80歲之前的時間,就儘管用來食玩瞓吧。

[1. 原句為「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出自《傳奇》序文〈再版的話〉]

[2. 27 Club是流行文化常見詞,指的是一群出色音樂家、演員、藝術家皆不約而同地於27歲離死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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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RACT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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