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與罰》愛情是唯一殺不死的準則

2018/08/05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芬蘭導演阿基郭利斯馬基的首部劇情長片,改編自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文學作品。描述學過法律的屠宰場工人,大白天闖入屋內殺死富商,還神色自若坐在桌前,不料被送外燴的女孩目睹案發現場。女孩沒有檢舉他,反倒希望他自首,甚至對他產生莫名好感,卻始終無法貼近他的心。
 
準則
一般的殺人犯不是急著毀滅證據、驚慌逃跑,就是自首、勇於接受法律制裁。男主角既不急著跑,也不自首,中途還故佈疑陣、栽贓遊民,簡直像在跟警察玩你追我跑的遊戲。他冷酷表情背後是否藏有良心,電影初始看不出來,倒像是個知法玩法,內心毫無罪惡,自然也不在乎罰則的人。看似泯滅良心的他,因為女主角對他的期待而動搖,徘徊在救贖與躲藏、等待與失落。
以斧頭殺死虱子的畫面作為電影起始,呼應了後面男主角的自白:「我殺死了虱子,而我又變成虱子。」殺死富商並不是為了復仇,他想殺的並不是人,而是準則,他想與世界對抗,卻無法否認自己是世界的一份子。不平凡的殺人犯遇上通俗的愛情,隔著屏障,求她別等。他可以阻隔與世界的關聯,卻阻擋不了女主角的痴情守候。監獄相見的一席話看似殘酷無情,其實是替女主角著想。
 
槍與情
槍可以拿來殺人,也可以是自保的武器,全看誰握住它。男主角把槍藏起來,也許還想來個嫁禍計劃,或是期望警方搜到,讓他不用再處心積慮留下線索,讓別人來承擔定他罪的責任,想不到槍竟意外成為女主角對抗求婚對象的武器。
用槍的理由,可以含糊也可以清楚。男主角用槍,沒有絲毫畏懼與猶豫,不打算告知殺人的理由,讓富商死得不明不白;女主角用槍,驚慌失措,欲嚇阻想侵犯她的對象,順帶了結這段情。用槍的手法呈現用槍人的性格,最可笑的是愛慕女主角的對象,還來不及用槍便碰上意外,諷刺他對感情的無能為力,以及生命的無常。
故事簡單明瞭,聚焦於男主角的過去、現在以及不可知的未來。冷酷的心、寂寞的情,不管是禁錮在旅館還是牢房,批判世界與放逐自我的心不變。殺人易,斷情難,服刑無感,斬愛決然。阿基郭利斯馬基以冷冽的影像,搭配情感激昂的歌曲,敘述道德兩難的習題,對於升斗小民的人物刻畫與情感呈現別有一番風味。
圓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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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是我的興趣,試著用文字記錄電影觀後感,創造與生活的連結,乃至於自我省思。 個人部落格:https://dreammaker790623.pixnet.net/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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