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在日旭月殘的蒼空裡 第四十六節 和緩

第零章 在日旭月殘的蒼空裡 第四十六節 和緩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沒關係,謝了店長。」氅羬陽兆接過釘書機,收進左邊的外套口袋。

「不客氣…唉唷,他怎麼流血流成這樣?我幫你叫救護車吧?」瓜皮頭店長這時才掃視到倒在地上的風草望月,身體微微向後傾的驚呼道。

「謝謝你,店長,但不用麻煩了,他的血已經止住了。」氅羬陽兆笑著對店長擺了擺手。

此時,原本兩眼一直盯著天花板的風草望月突然向後一傾,若無其事的對店長說道:「對啊,店長,我沒事啦。」頓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還有,脖子上的傷口是我自己弄的喔,跟他無關。」

氅羬陽兆立刻轉正頭用那一帶淵溝盯著風草望月,但是…好像又沒有強大的壓迫感。

我猜它應該是有點驚訝吧?

瓜皮頭店長白眼微微一翻,鼻孔哼了段氣,繞過風草望月的右肩,蹲下身來,往氅羬陽兆的左肩伸出手道:「這位客人啊…」他突然在空中收住手掌去勢,輕輕蜷起五指道:「碰一下你的肩磅沒關係吧?」

「沒差,我不介意。」氅羬陽兆聳了聳肩。

店長安心的微笑了下,將手繼續搭在氅羬陽兆的肩上說道:「這位客人啊,你還需要我幫你什麼嗎?」

氅羬陽兆低頭思索了下,抬起來直面著店長說道:「店長,你們店裡有賣抹布嗎?我想擦一下地板上的血跡。」

店長左右晃起頭來:「我辦公室還有舊的,等一下再幫你處理好,反正也要丟了。」

「啊啊,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欸,客人啊,你可能還年輕搞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吧?趕快帶他去包紮啦,這邊我來處理就好。」

瓜皮頭店長這次兩手都搭到氅羬陽兆的肩上,皺著眉微笑說道。「好吧,既然店長你這麼好心就謝謝了。」

氅羬陽兆左手向後一伸從椅子上拿起水果刀,在身後遞到右掌中,瓜皮頭店長此時也順勢收回雙手,並在膝上一撐。直起身形來。

氅羬陽兆跟著從風草望月的大腿上站起來,向已迫不及待的半捲起身的他伸出左臂,肅穆的說道:「你起來,跟我一起到廁所清洗傷口,再幫你上包紮。」

「謝啦。」風草望月伸出右手抓住了它的前臂近腕處,一個使勁站了起來。

叮咚!一個穿著亮灰樸棉外套,頭套著粉色針織毛帽的老太太背剪手踱進店裡來,瓜皮頭店長看了看後,苦笑著對氅羬陽兆說道:「唉,看你這樣也是挺辛苦的,有事情記得叫我啊,別都自己處理。我先去櫃檯幫客人結帳啦!」

氅羬陽兆也笑著拍了拍風草望月的背說道:「謝啦店長,我也帶他去廁所處理下傷口。」說完,兩人各自掉頭離去。

牆柱上懸掛的超靜音時鐘恰好走到五點四十五分,櫃檯後的液晶電視自動打了開來,廣告撥出的第一個聲音,剛好也是自動門開啟的「叮咚」。

剛踏出一步的氅羬陽兆猝然回頭對店長平靜的補了句:「店長,你和其他客人做的事在廁所裡都看得到喔。」

avatar-img
zas的沙龍
1會員
52內容數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zas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風草望月黑褐色的瞳孔凝如沼澤的湖面,映射出空洞的眼神並絮語道:「就算她真的復活,我又該以什麼表情面對她呢?不如就讓我在地獄裡向她贖罪吧。」他杏黃脖頸上的塹口,是長壽花相次爆發的球狀花苞,此刻正汨汨湧出
氅羬陽兆的眉頭在繃帶底下糾了起來,不悅的稍微加大音量說道:「對,你的確是那樣就走掉了。這點有什麼好懷疑的嗎?」 風草望月沒有應聲,仍是掛那謎樣的笑容,將頭顱更加向後仰,雙瞳直視著冷白色的日光燈管。 啊
它用冷酷的Sasanomaly語調對風草望月說道:「擦好了就把紙放上來吧,我一起拿去丟。」 風草望月喘氣點了點頭,些些抬起上半身,有氣無力的將濕透的餐巾紙垂置到距離氅羬陽兆的手中。 氅羬陽兆收握起左掌
瓜皮頭店長—欸,我幹嘛沒事同時注意兩邊啊?累死我了。—將一隻手掌放在嘴側,悄聲答道:「挖那欸災?怹堂都仔擠雷仔像勒要拿叨仔休噗,擠雷仔擱五公五秋,挖真正姆災怹係蝦關嘿?」(我哪裡知道?他們剛才一下子好
「那…那是…」風草望月囁嚅的雙唇和不規則縮放的瞳孔似乎是水銀血壓計的橡膠加壓氣球囊,透過不斷的加大氣壓將心跳聲增幅到清晰可聞地步。 「噓,噓,望月,你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害怕…」氅羬陽兆的左食指輕輕搭
我在那一瞬間,見到它那一帶淵溝的兩端,曾有過剛探出頭便蜷縮回去,折射著琥珀色光芒的咖啡液滴。 「好,既然你回答完了,那我也該告訴你我聽到的兩個真相。」氅羬陽兆終結沉默,自己低頭的同時,也用左食、中二指
風草望月黑褐色的瞳孔凝如沼澤的湖面,映射出空洞的眼神並絮語道:「就算她真的復活,我又該以什麼表情面對她呢?不如就讓我在地獄裡向她贖罪吧。」他杏黃脖頸上的塹口,是長壽花相次爆發的球狀花苞,此刻正汨汨湧出
氅羬陽兆的眉頭在繃帶底下糾了起來,不悅的稍微加大音量說道:「對,你的確是那樣就走掉了。這點有什麼好懷疑的嗎?」 風草望月沒有應聲,仍是掛那謎樣的笑容,將頭顱更加向後仰,雙瞳直視著冷白色的日光燈管。 啊
它用冷酷的Sasanomaly語調對風草望月說道:「擦好了就把紙放上來吧,我一起拿去丟。」 風草望月喘氣點了點頭,些些抬起上半身,有氣無力的將濕透的餐巾紙垂置到距離氅羬陽兆的手中。 氅羬陽兆收握起左掌
瓜皮頭店長—欸,我幹嘛沒事同時注意兩邊啊?累死我了。—將一隻手掌放在嘴側,悄聲答道:「挖那欸災?怹堂都仔擠雷仔像勒要拿叨仔休噗,擠雷仔擱五公五秋,挖真正姆災怹係蝦關嘿?」(我哪裡知道?他們剛才一下子好
「那…那是…」風草望月囁嚅的雙唇和不規則縮放的瞳孔似乎是水銀血壓計的橡膠加壓氣球囊,透過不斷的加大氣壓將心跳聲增幅到清晰可聞地步。 「噓,噓,望月,你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害怕…」氅羬陽兆的左食指輕輕搭
我在那一瞬間,見到它那一帶淵溝的兩端,曾有過剛探出頭便蜷縮回去,折射著琥珀色光芒的咖啡液滴。 「好,既然你回答完了,那我也該告訴你我聽到的兩個真相。」氅羬陽兆終結沉默,自己低頭的同時,也用左食、中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