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動物園裡的猩猩總會想到,雖然他們跟我們長得好像不太像,但是卻可能擁有共同的祖先,事實上,我們人類與大猩猩的基因差異只有2.3%,而跟兩種黑猩猩差異更只有1.6%。
換句話說,人類和黑猩猩這種和我們最接近的物種,有98.4%的DNA是相同的。所以,和黑猩猩最接近的物種並不是大猩猩,而是人類。就遺傳學的觀點來看,人類、黑猩猩和巴布諾猿應該歸類在同一屬,人類是第三種猩猩。
猩猩跟我們的基因只有差1.6%,但是命運卻截然不同,到底是什麼造就了這巨大的差異呢?有人說像猩猩等動物跟尼安德塔人一樣不懂的團隊合作,導致沒有辦法像人類發展出如此高度的文明,但是猩猩其實透過我們人類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一種活動,「理毛」來達到社會合作的效果。
為什麼這麼說呢?對其他靈長類來說,身上長滿了毛,可是很麻煩的,舉猴子來說吧,猴子如果不梳理就很容易長寄生蟲,但是每隻猴子都只能清除自己正面的寄生蟲,如果有一隻猴子偏偏猴子緣不好,都沒有其他猴子要幫他清除背面的寄生蟲,他可能因此死亡,因此就有了“社會化理毛”(social grooming)的出現。
你說不就是相互理個毛有那麼嚴重嗎?應該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科學家發現,理毛這檔事,不單單是抓抓寄生蟲那麼簡單,猴子理毛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實際所需的時間,其實一隻猴子只要0.1%的時間就可以幫對方理好毛,但是有些猴子理毛時間卻高達17%,而且猴子幫別人理毛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幫自己理毛的時間,這些猴子難道是做慈善事業嗎?
其實對猴子來說,將自己的背面交給對方可以說是一項非常冒險的行為,這代表的是一種信任,是一種社交行為,因此社交圈越大的猴子花在理毛的時間越久,而兩隻猴子如果經常幫對方理毛,也常會一起覓食,從理毛衍生出了同盟,而政治的關鍵特徵,就是同盟。
所以猴子不僅理毛,還從理毛當中結黨結派,每次的理毛可都是在為未來做打算。
動物藝術
人類的偉大可能在於創造,在於無法用言語傳遞的「美」,但是如果你給猩猩一枝畫筆,一塊畫布,他照樣能在你面前畫出似乎別有意境的畫作,說不定賣出去的價錢比我們畫的還高,你說猩猩有沒有藝術天份呢?有,但是這其中最主要的差別在於,黑猩猩在大自然裡並不會作畫,他是你給他畫筆、顏料,他才會發揮創造力。
說到藝術,不得不提到一種鳥類,叫做「花亭鳥」,雄性的花亭鳥會製造一間小屋,就像人類蓋房子來吸引異性一樣,每種亭鳥都會展現獨特設計品味吸引異性。例如:藍色花亭鳥就會蒐集藍色物品做裝飾,甚至有些花亭鳥會將較大的物品放在入口較遠處,隨距離增加,物品愈小,如此一來可創造出強迫誘視,這可以說是視覺上的藝術化。
花亭鳥的裝置藝術可說是受到了性擇影響,雌性的花亭鳥會選擇那間最大、最美、最具有設計感的鳥屋主人來與他孕育下一代,與人類在論及婚嫁時問有沒有豪宅可以住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在藝術上的造詣這一塊,不論是猩猩或是亭鳥其實都有他們自己獨特的品味,也許在他們世界中自有一套人類無法理解的標準。
我們與他們
在《禪與摩托車維修的藝術》這本書中,婓卓斯認為,人類屬於高度複雜的有機體,發明出無數的神奇類比,能以這些類比來回應環境。人類發明了天與地、樹、石、海、神、音樂、藝術、語言、哲學、工程、文明、科學。我們將這些類比稱為現實。
這些東西確實是現實。我們打著真理的旗號,對子女催眠,對他們灌輸:「這些東西確實是現實」。不肯接受這些類比的會被關進精神病院。
而現在其他不肯接受我們這些類比的物種也被關進了動物園,你說他們跟我們不一樣,但是他們也懂政治,他們也會藝術,甚至還懂農業,我們這些第三種猩猩又怎麼有權利把他們關進籠裡,高人一等的觀賞。亞當斯密說,自私與自利不同,自私根本不考慮別人的利益,當我們不去思考動物的生存權利的時候,自私的基因就變成了自私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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