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八佾.第三》 記載「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試譯:孔子告訴季氏:「八佾舞蹈舉行在大庭廣眾。這是可以忍受的啊!只要是心態成熟的人,有誰不可以忍受呢?」
據說「佾」與「逸」二字發音相同,《說文解字》記載「佾,舞行列也。从人䏌聲」;此外東漢馬融 (公元 79 年 ~ 公元 166 年) 注釋《論語》時記載:「佾,列也。」。所以從意義看,「佾」字可能也通「列」字。「佾」字作爲「列」的意義時,據說在古代宮庭舞蹈的編制中ㄧ佾有八人,也就是一列有八位舞者,所以叫作「八佾」的舞蹈就是有八乘八等於六十四即 64 名舞者同時參與跳舞或舞蹈的規模。
邢昺《疏》說,天子所以能用八佾規模的舞群編制,是根據《春秋》隱公五年左氏《傳》中的記載「公問執羽人數于眾仲,眾仲對曰:『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夫舞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左傳》杜預註、《公羊傳》何休註則說「諸侯六佾,六六三十六人。大夫四佾,四四十六人。士二佾,二二為四人。」;邢昺《疏》又引服虔《左傳解誼》說「諸侯用六,為六八四十八人。大夫四,為四八三十二人。士二,為二八十六人。後儒以為,八音克諧,然後成樂,每列必須八人,當以服氏之說為允。」,從上述古人 (主要是古代的儒者,即古代禮制及律法的專家學者,可能相當於現代的立法委員或法律顧問) 所言來看,雖然「八佾」的編制人數是 64 人,但是計算方式卻有二種。
不論舞蹈人數的計算方式如何,我們似乎可以看到 ballet ㄧ字中的 ba 音近漢語「八」、ll 似有表達「行列」的象徵、le 又音近漢語「列」、t 則可能約略形聲漢語「舞蹈」的「蹈」字起音。
可見《論語.八佾.第三》文中的「八佾」也可能被說成「八列」、「八列蹈」或「八列舞」,也就音近現在所知的「芭蕾舞」、ballet。據說,現代中文漢字「芭蕾舞」ㄧ詞及 English 的 ballet ㄧ字源自 French (泛人類講話、自由人講話 / 法語) 的 ballette,詞源則是 Italian (壹統合聯邑之言、小犢樂園之言 / 義大利語) 的 balletto,而 balletto 又是 Latin (大通之言、人的通言 / 拉丁語) ballo 及 ballare 衍生的小詞,而 ballo 的本意即爲舞蹈,但最初又源自 Greek (廣人之講、廣遼之講、廣闊之講 / 希臘語) 的 βαλλίζω (ballizo),可能意指舞蹈、蹦躍之足、蹦跳之術等。
那麼,Ballet 是否可能就是孔子 (孔丘,公元前 551 年 ~ 公元前 479 年) 所提到的、古代漢字文化中早已存在的「八佾」,也是後世保存在歐洲文化中、現在仍然流傳在世界上、發音接近漢語「八列蹈」的 Ballet Dance 或「芭蕾舞」呢?......頗爲耐人尋味!......進一步看,ballet 一字竟然也能通過橋接式「ballet = ba.l.l.e.t = 八兩肉與T = 八八月與亻= 八䏌與亻= 八佾」直接轉換漢字「八佾」兩字呢!
漢字「䏌」有振動之意,而且從其中包含演變爲「月」字形的「肉」來看,「䏌」的本意可能是指肉體的振動、肌肉的振動,這就更加顯示「䏌」字可能和表現肢體振動的舞蹈形式密切相關。此外,「䏌」的現代華語發音 ㄑㄧˋ 或 qì 似乎也和 English 的 tremble (顫擺連移、振擺連移) 起音相似。
所以,萬一漢字「佾」的本意除了「列」,還有「人在振動肉體或肌肉」的意思,那麼「八佾」是否也可能是類似流行於中東地區、包括 Ancient Egyptian (古代靈地的、古代博大地的 / 古埃及的) 文化早已存在的 Belly Dance (腹露連搖蹈、腹肚蹈、皮肚蹈 / 肚皮舞) 這ㄧ類有明顯振動肉體或抖動身軀的舞蹈形式呢?......也頗爲耐人尋味!
不過就當今的 Ballet 和 Belly Dance 的表演人數規模來看,Belly Dance 和 Modern Ballet Dance 似乎不一定有那麼多人ㄧ起表演,Classical Ballet Dance 則通常編制較大,所以還是「古典芭蕾舞」比較可能與漢字文化古代的「八佾」互通吧!
至於漢字文化本身在後世流傳至今的「八佾舞」版本則可能逐漸轉變爲祭孔大典中舉行的ㄧ種以尊奉孔子為主題的儀式舞蹈,不再是古代天子在宮庭舉辦的祭天之舞了。這樣的轉變,孔子當時應該也意料不到吧!
【附圖:圖爲 Classical Ballet (古典芭蕾舞) 中之芭蕾舞劇「天鵝湖」由 Russian (人士眾的 / 俄羅斯的) 柴可夫斯基芭蕾舞團於公元 2016 年演出的ㄧ景。(圖片採自網路) 】
P.S.《論語.八佾.第三》 全文及試譯:
孔子謂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孔子告訴季氏:「八佾舞蹈舉行在大庭廣眾。這是可以忍受的啊!只要是心態成熟的人,有誰不可以忍受呢?」
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 三公之家的人以遵照古禮中的雍樂來舉行節慶典禮。孔子表示:「『大家都相牽集聚到他們對大眾公開的慶典,那種排場就連天子都會感到羨慕啊!』,人們都像順勢而行般的溪流,很自然的趨向有趣的地方,不約而同的齊聚在三公之家的大禮堂。」
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孔子表示說:「人如果不能仁愛他人,禮法有什麼意義可言?人如果不能仁愛他人,樂理又有什麼意義可言?」
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 林方國君問禮的根據。孔子表示說:「好大的問題啊!禮,與其奢華浪費,寧可儉約節省。特別是喪禮,與其追求變易多端的儀式,寧可心有戚戚焉的與其家屬同心感念亡者即可。」
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 孔子說:「夷狄至今已有君子在作主,不像華夏各國至今已經沒有君子作主了。」(P.S. 此處譯字「華」是以意通漢字「花」的複數形式之含意來轉換原文中也有複數意義的「諸」字,即類似 English 的 those 或「那些」之意,亦即通過橋接式「those = tenH偶十E =十朋二十ε =十十二十3 = 艹二十十十 = 艹二艹十 = 華」的轉換。「夷狄」按古漢字文化的方位觀是指中原地區之東方及北方的外邦或外國,不然就只是「外邦」或「外國」的通稱。)
季氏旅於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歟?」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季氏旅行而困於泰山。孔子告訴冉有說:「你不能救他出來嗎?」冉有回答:「不能!」孔子說:「嗚呼!甚至泰山的山神也不如林方之國君來的厚道啊!」(P.S. 此處「女」發音或近似台閩語「尒」,即單數的「你」之意,可能是古代的形聲假借式用字。)
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孔子說道:「君子無須爭強鬥狠,但是必定要參予射藝比賽的競爭啊!這是為了熟練防衛國家和守護人民的能力。如今君子們ㄧ聽說要到深山去登山救人,各個都推來讓去的,其次說到要比賽飲酒,倒是興致高昻的立刻拋下政事不幹、奔赴酒場作樂,這就是君子之爭嗎?」
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子曰:「繪事後素。」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 子夏問:「『笑的得體、美的讓人不禁盼望,就算素顏不化妝,還是炫麗無比呀!』這是爲什麼呢?」孔子說:「繪臉化妝之事的背後,素顏正是美麗的本底。」子夏又問:「那麼禮之背後的本底又是什麼呢?」孔子說:「禮的起源雛形在商代,是的,剛開始可以說是只有詩歌罷了。」
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徵之矣。」-- 孔子又說:「夏代之禮我可以講得出來,但是卻不足以在夏人後代建立的杞國風俗中得到印證。殷代之禮我也可以講得出來,但還是不足以在殷人後代建立的宋國風俗中得到印證。這是因爲文獻不足夠的緣故,如果足夠,那麼我應該能找到禮的根源之證據。」(P.S. 從漢字「商、宋」及「夏、杞」的音韻關聯度看,可知漢字「夏」在作爲族群或朝代名稱時,早期可能另有接近 ㄍ (g)或 ㄑ(q ) 之類與 Greece 之起音相關的發音方式,而非後世流傳的 ㄒ(hs) 或 ㄏ (h) 音,但其中 ㄒ(hs) 音和 ㄏ(h) 音卻可能聯繫到 Greece 早期的原住民族 Hellene - 漢譯「希臘」。)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 孔子說:「帝星之神的祭典來自田地得到灌溉與紀念往生者的簡單概念,我沒有想要去仔細觀察它的欲望。」
或問「禘」之說。子曰:「不知也!知其說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諸斯』乎?」指其掌祭如在,祭神如神在。-- 有人問孔子「帝星之神」喜悅什麼呢?孔子說:「不知道耶!知道祂喜悅什麼對於天下有意義嗎?祂不正像『示諸斯』(神Zeus、宙斯神、宙宇神) ㄧ樣嗎?」意指帝星之神像 Greek (廣遼地的、廣闊邑的、廣人地的、廣邑的 / 希臘的) 神話中的宇宙之神 Zeus ㄧ樣掌控天下萬物的因緣際會就像一個穩定天下的中心,當祂作爲掌理神際之事的時候又可以是神群中的中心之眾小神中的大神,那麼祂還能有什麼不滿足、不喜悅的呢?
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孔子說:「我不參與祭神大典,如同不宣揚神際關係的思維路線!而是致力於仁際關係的思維路線!」
王孫賈問曰:「『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灶。』何謂也?」子曰:「不然,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王孫賈提問說:「你的意思是說『與其諂媚奧秘的宇宙,寧可諂媚燒飯的火爐比較實際。』是這樣說的嗎?」孔子回話說:「不是這樣,因爲如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萬物與人類都在天道的監控與規範之下存在和運行,那麼就算向天神禱告投訴還是沒有用啊!既然我們的任何作為都可能是天意安排的ㄧ部份、是否向天神禱告都改變不了命運,那麼禱告不禱告也就無所謂了。」(P.S. 此處「罪」或意通「罟」,類似「魚網」之意,用來表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之寓意。「獲罪於天」即意指「被宇宙中無形的天網所擒獲及約束」。)
子曰:「周監於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 孔子說:「周公制禮作樂,乃是借鑑夏、商二代的精華來制定,豐郁呀!文明啊!我只願意從善如流於周禮、跟隨周禮而行!」
子入太廟,每事問。或曰:「孰謂鄹人之子知禮乎?入太廟,每事問。」子聞之曰:「是禮也!」-- 孔子到了大廟內,每件事情都提問。有人說:「誰說聚邑 (或稱鄒或魯邑,據說是孔子的故鄉) 來的人子知道什麼是禮呢?他在大廟裡每件事情都問,好像很不懂事嘛!」孔子聽到有人這麼講,便說:「只是在確知他們行的禮是什麼禮嘛!」
子曰:「射不主皮,為力不同科,古之道也。」-- 孔子說:「六藝之射藝不是為了獵取動物的皮毛,雖然都得運用力氣,但是六藝之射教習的科目重點和狩獵之射不同,重點在彈道力學的學問和射擊精準度的估算,不是那種只重視表面的皮毛功夫之小道學問。」
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 子貢想要去掉告朔之禮中以飼料養大的羊,不再將牠們作為犧牲的供品。孔子表示說:「端木賜 (子貢全名) 啊!你們愛護的是那些羊,我愛的卻只是那個禮法。我真是自歎不如你們啊!」(P.S. 此處「爾」是「尒」的複數形式,相當於現代中文「你們」。)
子曰:「事君盡禮,人以為諂也。」-- 孔子說:「從事君主任務、盡職於禮儀法制,人們以為是諂媚的行為耶!」
定公問:「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孔子對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魯定公問孔子:「君指使臣去做事,臣從事君交辦的任務,原則上應該如何?」孔子對答說:「君指使臣要根據禮法,臣從事君交辦的任務要專心致力。」
子曰:「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 孔子表示:「〈關雎〉這詩歌,樂興之時不顯得濫情,哀怨之時又不覺得傷感。」
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戰栗?』」子聞之,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 魯哀公問社會建築之事於宰我。宰我對他說:「夏后氏之時採用松樹的木材來建造,殷商人採用柏樹,都是耐寒保暖的木材,周人卻用溫帶植物栗木來造屋。有人說『這是要讓人民在冬天時冷得戰慄 (顫慄) 發抖嗎?』」孔子聽了以後說:「成功的事例不必說肯定是對的,完成目標的事例不必議論肯定是好的,根據既成的過往之成功完善的案例來辦事總是不會錯的。」[P.S. 「栗」是殼斗科栗屬 (學名 Castanea) 中的喬木或灌木的總稱,大約有八九種,原生於北半球溫帶地區,大部分種類的栗樹都是 20~40 米高的落葉喬木,只有少數是灌木。(採自 Wikipedia)]
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儉乎?」曰:「 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然則管仲知禮乎?」曰:「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 孔子說:「管仲好小器!」有人說:「管仲節儉嗎?」孔子說:「他有三個家可歸,官司卻干涉不了他,怎麽節儉得來?」,人又問:「那麽管仲知禮嗎?」,孔子說:「邦國之君的官邸門前樹立了防風林,他家門前也同樣樹立起防風林。邦國之君爲了促進兩位小國君彼此和好,在官邸的宴會廳中設有可以倒置大量空酒杯的土台來款待他們,而管仲的官邸竟然也是如此設置。管仲這樣子如果算是知禮,那還有誰不知禮呢?」
子語魯大夫樂,曰:「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皦如也,繹如也。以成。」-- 孔子談及魯國的國家公職人員之樂師所作的音樂,說:「這音樂的結構清楚可知。作品ㄧ開始時,像鳥合翼待飛ㄧ般含蓄而畜勢待發。接下來,聲音如細絲般單純而有張力,又明晰可辨,又連綿不斷的演繹著抑揚頓挫的旋律。單單是這樣的感覺就已經成功了。」
儀封人請見,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嘗不得見也。」從者見之。出曰:「二三子,何患於喪乎?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 測量地界線兼守衛封地疆界的儀封人求見孔子,說:「君子來到此地,我從來未曾不得與他們會面啊!」於是孔子的隨從就讓他去和孔子會面。他和孔子會面以後,出來便說:「諸位孔丘弟子們,有什麼好擔憂沮喪的呢?天下無道可循已經很久了,未來的日子將是以孔夫子為木鐸 (model、模範、標竿,現代中文或又將 model 譯為「模特兒」等) 的時代。」
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 孔子談及〈韶〉樂時說:「這是極致之美了,又是極致之善了,值得一再羊口、安可、encore......也等。」談及〈武〉樂時說:「這是極致之美了,但不能說是極致之善,戰爭之事還是不要ㄧ再安可比較好吧!」
子曰:「居上不寬,為禮不敬,臨喪不哀,吾何以觀之哉!」-- 孔子表示說:「高居上位卻不寬容,制禮作法卻不謹慎,國將喪亡還不感到哀戚與共,在這個時候舉辦的音樂會中,我如何還能自在的欣賞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