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Perfume的魔力

一千朵玫瑰在90度的開水提鍊出10ml香水根本的香油，加上香橙味汗味與酒精稀釋...將人的靈魂美化成天使般芬芳，把魔鬼淨化使之流淚。香水把人類的愛提鍊出來，把恨埋葬。

香水是十七世紀在Provence的一名沒有體味的孤兒利用他得天獨厚的嗅覺把十數處女不同的處女香在殺死她們後從皮膚散發出的油混進花油裡提鍊出來...最殘酷最浪漫而最純潔...被發現的屍體解剖後證實還是處女身。孤兒把唯一的一小瓶香水帶回巴黎後...就像人間蒸發掉從此消失。那被殺的十三名處女...

從始香水都從十三種不同類型的花或模仿人體某種體臭造出令男人女人著迷的氣味。動機都是為了：吸引異性。十二種根本的東西加上中國人稱之為藥引的第十三種引發該香水最獨特的氣味。

最後的那種藥引：Bonbon...認識你時你還是處女。到你魂歸離恨天的瞬間，你那獨特的體味，像Poison像Jean Patou裡的女性乳房散發的味道。往後的十數年裡，遇到的乳房的氣味也沒能掩蓋你帶給男人回憶裡你所帶來剎那的飄然蛻變感。

女性在暴燥發脾氣時，體味變得混濁不好聞。當你們開心充滿陽光發自內心的歡愉時，體味就像頂級法國香水散發出性感的粒子在空氣中飄蕩。

Bonbon(甜甜)...輪迴後的你是否還是以女性為傲的身份重臨這世界或者已投胎到一個鬚眉男子漢的身體裡與我肩並肩衝出Foxhole面對這殘酷不仁以多數欺負少數的戰場裡出生入死...怎都好，我不會再站三世橋頭看著塞納河的河水把我的夢沖逝，再不會放開我的手。

你的香味，對我來說就是這人世間裡最香純最濃郁最清亮的水。有你在，所有的恨都淡忘於無形。為這輩子的人生增添音樂的悅耳強化六感的敏感轉化野蠻為文明改變相貌...使生命變得有意義有價值...使我有活到老也不想斷氣，化為千年老妖的能量與你像咆哮山莊裡那對鬼魂在每個夜裡在茫茫無際的草林傳出我倆的嘻笑與耳語聲..。

到死也可能不再踏足巴黎的了。有人說相貌長相很難淡忘，我則對你的氣息沒法忘掉。過去十二年來換了不知多少牌子的香水，男性用的女性用的，扔掉多少個空瓶，但你那瓶只用了一半不到的Chanel no.5跟著我流浪到今天，內裡透明的淡黃色都變了混濁的棕色。夾在盒子裡寫給你生日快樂的小字條變得模糊不清。

手腕上的大動脈散發出獨特的脈衝，混合了一滴五號後擾亂男性的腎上腺素的分泌凝聚成對你的溫柔體貼與呵護，不離不棄。

想起抱著木吉他聞著你飄散於空氣中的香氣，彈唱著那支歌頌梵高的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的Vincent...那時的我，臉容長相跟今天的男人有若天淵之別。

戰場上的快樂聖誕節，聞不到香水味。那兩年的地獄變，把記憶洗刷掉之外還把性格做人處事生活態度有了個180度的轉變。我不知是否要感謝我老爸在你死後一腳把他兒子踢進傭兵的行為。忘了怎去談戀愛忘了怎用上那雙犯桃花的眼去追女孩子。性行為只是動物裡的基本性需要，內裡不包含愛意情素。所有香水味都變成一種單調如醬油的咸味，令人想吐。所有乳房在沒能欣賞到她獨有的氣息之前已枯萎，味如嚼蠟。

男人同時有兩條心不算多，同時喜歡兩個女子很普遍。男人花心。花心的花字拼在心字怎會變成形容男性不專一的呢，我不知道。中文字的多義像男人的多心？聞了十幾年不同香水味的人，鼻子變得濫，變得沒感覺，變得無所謂。更俗更爛的香水也能引發性衝動的了，甚至有臭狐味的也懂得閉氣功夫，只求下體的活動能力給予陌生的異性像樂瘋似的彷彿感就好了。變成俗不可耐的人。

前陣子，做夢。

忘卻已久的夢又回來了。不知是否周期性回到起點的夢境，像地球轉動一樣，依著它的軌跡無奈地轉。希臘悲劇式的宿命。不可抗力的重復著，直到永遠。所謂的點線面都混成一整片。多少個陰道都沒法得知大腦皮層下的潛意識到底想在女性陰道裡排洩時能找到什麼所以然的茫然。多少雙乳房都沒能為男人這茫然沒意義的舉動有蛛絲馬跡的頭緒。雖然夢境大致相同，但是它的本質變了。再沒有愛情的夢叫漪夢。但是，它令我感覺到我的靈魂，像回一個人該有的模樣。

像香水的夢。

沒夢遺的夢。彩虹在雨後的夕陽下橫跨兩座山之谷，像一度無形的橋把陰與陽連結在一起，潮濕的空氣矇矓了遠山無盡處，浮雲像一匹奔向祢懷抱的神驅。傳來柔情似水的美聲。馬背上的天使手執馬鬃毛，被血紅的殘陽照得像透明的水晶體。閉上眼追隨著祢殘留在空氣裡的體味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