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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天氣之子》?新海誠用美麗的筆觸、配上熱血少年風格,帶我們從成人、與少年的交錯觀點裡,觀看世界運行的方式。
前言:你也有看見魚嗎?
在動畫《天氣之子》裡,編劇兼導演的新海誠正常發揮一如《你的名字》的品質:青春熱血的劇情、細緻寫實的美術,最後再加上精準的配樂,新海誠再度成功打造 114分鐘的美好影視享受。
然而,在劇院看完的那刻,老師卻不禁在心中、也真的和旁邊的友人抱怨了幾句——「我,到底看了什麼?」除了大量的廠商置入——那些包藏在王道劇情裡,不屬於成人世界邏輯的「暗潮洶湧」,是否也讓你感到不知所措呢?
原著小說裡,也有描述到的「肉、起司、生菜」⋯⋯/作者提供
礙於電影以「上帝視角(全知觀點)」描述,我們無法進到角色的內心世界。在觀影的時候,我們實在很難從表面知道少年們的想法、以及他們那些重大決定背後的理由 —— 所幸,我們有更多的文本、譬如從小說、或漫畫,讓我們可以補齊世界觀。
接下來,就讓老師替你整理主角們的視界裡,只有他們看見的風景與重要資訊。
(以下有雷)——對了,建議你一邊播《勢在必行》一邊看這篇文章喔。
為溫度感到沮喪:在雨中的麥田捕手
那一天,我為了抵銷被父親揍的疼痛,瘋狂踩著腳踏車的踏板⋯⋯總有一天,我要進入那道光裡 — — 當時的我下了這樣的決定。——森嶋帆高
在青少年行為研究中,離家出走屬於「偏差行為」的一種,責任多半是歸咎於青少年本身的「叛逆問題」。不過,與青少年生活息息相關的環境、與人際互動關係更是青少年離家的決定性因素。
故事舞台發生在氣候異常的日本關東地區——主角森嶋帆高離開故鄉的島嶼來到了東京。每當別人問起帆高為何離家出走?他總是四兩撥千金地說:「故鄉壓得我喘不過氣」。相較之下,小說較多著墨的《麥田捕手》,只在壓泡麵的時候有特寫鏡頭。
《麥田捕手》是一本備受矚目、也備受爭議的作品:以第一人稱敘述的《麥田捕手》講述主角被學校開除學籍後,在紐約城遊蕩,尋求純潔與真理的經歷與感受。對於《天氣之子》,我們無從得知父親是如何對待帆高的——是否已脫離管教過當的範圍?是什麼逼著滿身是傷的少年離家出走?——但對帆高而言,他確實是在追尋一個「什麼」,儘管他仍不知道那個「什麼」確切的輪廓。
每個失蹤孩子背後都反應著不同的社會問題,以臺灣本土來說:早期兒童失蹤以走失不明原因等被迫失蹤,近幾年則轉變成自願性離家。《天氣之子》以動畫電影的好笑、與熱血帶過離家少年可能會遇到的挑戰——人身安全、經濟來源——也所幸,我們的主角帆高遇上了願意收留的「低薪惡質老闆」須賀圭介、以及身懷異能的女子天野陽菜,才解決了這兩個問題。
而這兩個解方:中年大叔須賀圭介與天野陽菜其實形成了很有趣的對比。
渴望的陽光:為保護我的信仰
一個不成熟男子的標誌是他願意為某種事業英勇地死去,一個成熟男子的標誌是他願意為某種事業卑賤地活著。——安多里尼老師,《麥田捕手》
須賀圭介作為一家公司——K&A企劃的執行長,已是一名育有一女的中年男子。雖然K&A企劃不大,也因為喪偶,所以正式員工編制只剩下圭介一人;然而,圭介終歸在社會中打滾、討生活一段時間了——雖然圭介因為自己、與少年有類似的背景(離家)而收留了帆高,但在警察上門的時候,便決心「辭退」帆高,為了的是家裡的安穩。
「某人為了某件事犧牲,社會才能運轉下去。總是這樣的。」/預告片
不過,天野陽菜則相當不同。繼承母親「天氣巫女」的她,即便犧牲自己,也想完成他人的心願——「天候系的力量如果使用過度⋯⋯根據蓋亞恆定性,就是和蓋亞化為一體。」中二到不行的設定,卻因為陽菜打從心底的「祈願」讓人想起:我們自己從小到大,一定也有些好想好想完成的願望——無論是要等價、甚至不等價交換些什麼,都想成就的感情、健康、學業、家庭等等。
就算世界再也不會放晴也沒關係!
對我來說,陽菜比晴空更重要!
我們都在尋找某種契機,就像改變自己前進方向的一絲微風,或是等待紅綠燈變色的短暫時間——老師猜想,毀天滅地的戀情固然感人,但令觀眾感動淚下的,會不會是主角們吶喊、做決定時帶給我們的勇氣呢?
結語:向晴空昂首飛翔
我們從以前就感覺到:平穩的日子不會一成不變地持續下去⋯⋯
我們並沒有做什麼、沒有決定什麼⋯⋯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會永遠地逃避。 — — 須賀圭介
有時候,大人們會看不起動畫、總覺得那是小朋友在看的。然而,就像是圭介在《天氣之子》裡曾經吶喊的——「不要小看社會的娛樂!」即便我們都知道動漫、電影往往不是真實,然而,當我們像主角擔任八卦新聞記者一般「用認真50倍的態度進行論證」,也能真實地學習到些什麼——譬如認真思考青少年離家的理由、以及追逐夢想的勇氣。
人的一生充滿了選擇。無論是交換、或是不交換,付出或不付出,終歸到底,我們也會過完一生。然而,在心底若會有後悔、不滿,是否我們願意踏出改變的一步,扭轉命運、改變社會呢?
你準備好了嗎?現在,要開始放晴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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