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荒滅獵人─第四章:挫敗(4-9)

更新於 2024/12/13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先說一下荒滅獵人未來的打算:由於荒滅獵人的篇幅實在超出我當年的預期(塞太多東西了),因此我會安排到某個高潮發生後停耕並回頭梳理一下故事內容,同時為出版電子書做準備。這是還很久的目標,不過我想要先講一下這樣XDDD

不顧眾人的反對,道格堅持自己的房間要設在那座「視野良好」的蝕洞。
嚴格來說,這裡已經不能稱作是洞,而是一個大裂口了。它雖然有片不算狹窄的空間,但寬度與那面裂口同等寬敞。現在,冬碩的凍冷之風正不斷拍打著遮擋的布簾,試圖吹開簾釘,好好招呼這位勇於面對它的熱情的裸男。
說實話,道格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選擇這裡。當他打定主意後,就沒有再做考慮的意思,直接搬來木柴與釘槌,著手打造自己的衣櫃、床、桌椅、存放燃脂的臭箱,以及溫暖的起火堆──除了那面布簾,以及架設在他床邊的木隔牆。勞萊斯曾花上不少時間勸阻,直到道格同意讓勞萊斯替他裝上這些遮風避雨的設施為止。
他們很體貼,即使許久未見,即使曾經拋棄,他們依然將他當作是自己的家人,而不單純是領導者。只不過他們不明白的是,他尚未放下心中沉積的罪孽,他沒有原諒過自己,何況他最近才警覺他所背負的罪似乎更多更重了。
他縮向溫暖的火堆,其實他只要穿上同伴們為他縫製的暖衣,根本不需要如此痛苦。只是,他濁白的胸膛上還殘留著溫莎凡的體溫,他想繼續感受這股溫暖,以便提醒自己曾受到安慰,提醒自己必須贖罪。
贖罪。是,道格選擇用承受寒冷的方式折磨自己來贖罪。
這方法很蠢,可是對他而言很重要。在不久之前,他見到烏托瑞帶回那些孩子之後,他驚覺到自己變得冷血、不再像是個「人」了。為了達到目的,他捨棄了為人的思考與良善,拋棄掉自己的人性。他在看到孩子們的當下,是毫不猶豫地想著「新的士兵」。
直到溫莎凡來見他,直到她讓道格想起自己有多麼糟糕,直到他接下久違的一吻──將這一切帶回到他身邊的人,是溫莎凡。
身上的「提醒」,是溫莎凡用身體的熱度深深烙印上去的。她用曾經灰飛煙滅的愛,使他的人類之心死灰復燃。
「事已至此,無法回頭了。」
「但還有機會補救。只要你肯。」
短暫的對話始於兩人全裸相望,直至溫莎凡拉起道格冰冷的手,要他投入到那嬌小卻炙熱的溫柔裡。
對於溫莎凡,道格還是感到很抱歉,他已經無法阻止大家寄望瑪洛薩琳,他也不能阻止。
這件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
這些聚集到道格身邊的同族們,都是選擇相信他、願意與他同在;為此,他們決定犧牲,而且遠比溫莎凡想得還更嚴重──有一部分人親手斬斷了他們好不容易獲取的幸福,以換得更加堅定的復仇意志。
現實早已覆水難收。
道格唯一想到挽救瑪洛薩琳的方法,就是令瑪洛薩琳的父親,奧托‧優希德,來取代她的「職責」;可問題是,奧托失蹤了。
他們發現的太晚了。他們根本沒想到,這位奧托‧優希德就是當年離開的王族。就連深入契倫宮廷許久的假象,都未曾察覺到他的身分。
安格奧‧染珀,才是他的真名。他是坎贊希王室的旁系血親「染珀」一員,曾經主導五工室其中一室的商業運作,主要內容正巧與國內外的絲綢貿易有關。如果當時他們能想到要沿著這條線索去追查,理應能先一步掌握安格奧的下落。
不,太天真了。
當安格奧離開坎贊希時,道格還只是個小孩,他還沒有成為荒滅獵人,他們根本還不清楚安格奧離開的事情;當荒滅被建立、道格被訓練成專於獵殺咒爪的荒滅獵人時,道格才從曾是王家護衛的薩魯托口中得知安格奧以及王室象徵的事情。只是當年的他們仍處在長達十二年的戰爭中,根本沒人會想到要去尋找安格奧;即便是現在,道格也不覺得當初找到安格奧能做得了什麼,因為那只不過是讓因爾發現到他的存在。
所以他們被搶先一步了。
因爾似乎老早就掌握這項情報,並且迅速找到了安格奧的下落,並且得知他改名叫做奧托。沒人知道因爾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因為除了與薩魯托同樣身為王家護衛的獵人外,他們只對道格一人提過安格奧的存在。而且當安格奧離開坎贊希時,這件事是被王室嚴密封口的。
道格能想到的原因是安格奧在契倫受封爵位時傳出的風聲,可是這想法很快就被假象駁回。
根據假象所言,當年的契倫王任用人手時從不過問身世來歷,他只看重能力。安格奧是依靠他的商業技巧而非王族背景博得契倫王的青睞,才得以謀得文爵之職。這項傳統直至現今的契倫都還保留著,只是現在很少有人願意為求爵職,前去跪見現任的契倫王了。
不過,假象也認為安格奧身分的曝露,仍與契倫有關。
在某一次會面中,假象曾提及他從未在宮廷內部發現半點與他們相近的人士,他感覺不出「變化」;但契倫境內確實存在不少活躍於黑暗的角色。他們隸屬於貴族,從未出手替這個國家效命,不過當貴族們彼此發生競爭,他們就會現身替主人服務。
無論如何,隔了十幾年的忽怠,都使他們的敵人搶得先機抓走了安格奧。
經過哈伯里克一役,道格幾乎確信契倫的政治圈裡有人與因爾串通,因爾可能是經由這些人來獲取安格奧的消息。道格也相信他們在哈伯里克清理的貴族只不過是其中一小部分。畢竟契倫可是還有數百位騎、文爵散落在這讓因爾垂涎欲滴的廣闊國土上,他們並沒能完全掌握所有貴族暗地裡在進行的交易,但這是可以循序漸進的,總會有辦法;不過,這些消息同時也透露出「因爾正打算併吞契倫」的隱憂,這又讓道格感到有些頭痛。原本道格打算在扶植繼承王位後,以國家的名義與契倫聯手對抗因爾,但他們想得太天真了。他們並沒有料到因爾的滲透早已深入這個國家裡。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優先保護瑪洛薩琳,畢竟他們隨時有可能再度對她出手。
狂躁的怒嚎掀開了布簾,簾釘隨著風勢被捲至半空翻轉、掉落,滾動至幽暗的岩壁陰影下。道格褪去荒滅,起身去把躺在床尾上的衣物與藍袍一併穿上,然後大口喘息。他不知道自己維持荒滅多久了,只知道他的身體現在就像是受到重壓般沉重,可是他又無法對大開的穴口置之不理。
道格在探入岩壁裡尋找簾釘前,先拿了根棍子往裡頭敲了敲。幾隻小畜蛇發出帶有怒意的嘶叫離開牠們的愛巢。道格放心取出簾釘後,轉身去撿拾其它散落的簾釘,然後又費力去拉住飛得高高的遮罩布簾,將它重新固定。或許,該認真考慮溫莎凡提出「蓋一座牆,而不是拿一塊布擋著」的意見了。
道格的自我贖罪暫且告一段落,他再度回到火邊取暖。
他的視線注意到躺在一旁、早已斷成兩截的斧頭。那是道格在亞冬生活時就一直在使用的伐木斧。對於荒滅獵人來說,只要能用來傷人的東西,他們都視為武器來使用。這把品質尚可的斧頭也不例外;但它終究不是稱職的殺人武器,在經過最近幾次的殺戮後,它終於不堪折損,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道格還記得,他是在前幾天親自參與一場戰鬥,並拷問一名刺人時不小心弄壞了它。
一聲破碎自他腳邊傳來。他大口喘著氣,染白的腳掌踩碎了斧頭的握把,飛濺的木頭碎屑令道格注意到自己無法克制的怒意再度凌駕了他的理性。
凱溫‧斯納林,那個令道格背負萬惡深罪、親手葬送了他數千名同胞的死對頭。他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在那名刺人將針刺向自己的喉嚨前,道格從他口中得到了一項重要資訊:咒爪正在對契倫展開入侵的佈局。
這並不意外,因為早在坎贊希亡國後,就一直有因爾打算藉勢侵入契倫的風聲存在。只是對當時的因爾來說,只要荒滅獵人這個威脅還躲在暗處,他們就無法安心。經過長達十二年的戰爭後,因爾暫時擱置以武力入侵的方式對付契倫,但很顯然的,他們並沒有因此收起自己的野心,而凱溫正巧是能付諸這項野心的重要人物。
不得不說,凱溫是個很有遠見的人。當荒滅獵人首次殲滅因爾盤據在坎贊希王城遺址的軍隊,意圖奪回這情同精神象徵的荒廢之城時,凱溫沒有讓他的刺人參與戰爭,而是選擇讓他們潛伏至城市的廢墟裡,等到他們因為大意而深入時再發動突襲;之後,又燃起大火封鎖住所有出入口,要不是有薩魯托的協助,他們根本不可能從王城的下水道脫離,保住一命。
在這之後,道格意識到咒爪裡有凱溫這樣的人存在。儘管當時他並不清楚對方的面容與稱呼,但這是他第一次嚐到被刺人突襲的滋味,他從來沒遇過會採取戰術作戰而非盲目攻擊的刺人。他曾警告薩魯托,咒爪背後必定存在一位懂得施耍詐謀的人物。
隨著交鋒次數越來越頻繁,與因爾及咒爪的紛爭也越趨膠著。道格終於在某次於因爾的邊境城市凡穀執行任務時,於意外引起的巷戰中與凱溫正面對峙。
當時這名冷血殘酷的男人,正好手刃了他三名同伴,用一把普通到不行的匕首。那一剎那,道格就知道凱溫正是長久以來讓戰事陷入困境的元兇,也是他多次致使荒滅的行動屢屢失敗的原因。
他在那一夜向凱溫發起挑戰,但對方並沒有接受他的邀請,反而是讓手下的刺人將他團團圍住,直到察覺情況不對的假象帶著溫莎凡來解救他。
道格也是在那一夜得知了他的名字。
「凱溫‧斯納林。記好這個讓你們深陷痛苦地獄的名字。我將會讓你們不斷體驗到同等的待遇。」至今,道格仍忘不了凱溫的口氣,以及那張充滿輕蔑的臉龐。
在那之後,他也確實為道格帶來無可收覆的悲劇。
道格不是第一次因為憶起凱溫而失去理智了。過去他逃遁到亞冬的日子並不好過,有些人真的以為他這五年來都在過著安穩的生活;可實情是,他時常會在睡夢中夢見那些因他而死的坎贊希人,而凱溫就站在他們的屍首上。他立誓要殺死凱溫。就在催起荒滅之力衝向凱溫的那一刻,他醒了,並且發現他的拳頭打穿了房子的牆壁。
那一夜,道格的計畫失敗了,凱溫帶來大量的刺人與因爾衛軍將他的同胞逐一殺害。是那一夜,他承受了無法挽回的傷痛。
對道格而言,凱溫是夢魘,也是這輩子最大的仇人,他非要向他復仇不可。如果不取下凱溫的頭顱,他肯定無顏面對因他的莽撞而死去的那數千名同伴──現在,這個機會確實到來了。
道格已經接獲來自其它區域的情報,提到有一隊來自因爾的「商人」自烏瑞瑟拉進入契倫。道格推定這名商人就是凱溫。
哈伯里克大宅的突擊行動顯然驚動了這位狡詐的敵人,或許他根本沒想到荒滅還有再次復活的機會。不管是咒爪還是因爾的王室,都認為葬送了薩魯托以及數千名坎贊希人就足以打擊荒滅的野心;不,他們是錯的。荒滅已經捲土重來,坎贊希將會回歸,而因爾將會慘遭復仇之火的融噬,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是的,讓坎贊希復國是真心的,想讓溫莎凡重獲平靜生活的想法也是真實的。他絕對不會辜負同伴們投射在他身上的期望,也不會辜負自己對溫莎凡的愛意;但同時,他想報仇,他想親手解決凱溫,親手撕裂他那張總是咧嘴微笑的可恨嘴臉──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利用了所有人重新燃起的鬥志,利用眾人對他的信任,這將使他背負更深更重的罪。
他掀開布簾,望著山下早已恢復平靜的諸努城。
他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再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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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脂火朦朧的映照下,溫莎凡看見蝕洞後頭還矗立著不少矮小的身影,他們身邊正站著隸屬於烏托瑞勢力的荒滅人。「這些都是我們從各地帶來的孩子。乞丐、雛妓、失去家庭溫暖的孤兒,他們是最適合成為荒滅獵人的素材。」 「他們是孩子,不是物品。」溫莎凡大步跨出通道,站在烏托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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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瑪洛薩琳感到有點生氣。她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從藍袍人手中逃出來,回家前一刻卻又聽說父親失蹤、當她趕回到家裡時,卻又被通知要立刻過來。瑪洛薩琳發覺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被人玩耍著,她就像一顆被丟在渴望嬉鬧的孩童群中,被他們當作一顆草球丟來丟去。
現在,人們更熱衷於享受自己的生活或投入生意,而不是去關心準備飽受刁難的文爵女孩在想什麼,這讓瑪洛薩琳鬆懈不少。何況康妮的雙手就像是在安慰她的心情一樣,從頭到尾都放在她的右手背上,這也令她的心情沒那麼緊繃;只不過,康妮的眼睛也從來沒離開過車窗,她是在擔心人群的好奇心會如石蜂群那樣突然鑽竄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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