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2

第二章

衛門開口道，「芋兒，門叔叔帶妳去人界玩可好？」錢顏芋嬌笑道，「當然好了，不過請門叔叔等等芋兒，再一刻鐘就好了」錢顏芋還紮著馬步，衛門浮在空中盤坐著，他看著錢顏芋嬌俏的神情，想起了趙般若年輕的時候，錢顏芋走了過來，「門叔叔，芋兒好了」衛門噙著笑意，錢顏芋說道，「不如帶千哥哥一起去吧」衛門和錢顏芋飄向了千小王爺的寢室，錢君千正讀著金剛經，錢顏芋悄聲走近錢君千，說道，「千哥哥，門叔叔帶我們去人界玩，咱回來再用功吧」

錢君千抬眼說道，「顏芋不找若塵嗎？」錢顏芋撇了撇嘴，「他要是在人界鬧出什麼笑話，咱以後可別想去玩了」錢君千和衛門輕笑出聲，衛門帶著錢君千和錢顏芋抵達破軍王城，錢君千的臉色放鬆了下來，兄妹倆東看看西看看，衛門說道，「這家長孫印刷行越來越興旺了」衛門領著錢君千和錢顏芋進了長孫印刷行，掌櫃打著算盤，木欄後是一群工人，正切割著木條與雕刻著文字，滿滿一櫃書籍林立於右側牆邊，一名身著藏青色錦袍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開口道，「客倌需要些什麼嗎？」錢顏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衛門說道，「我們…想訂製一本佛經」長孫詣溫煦地道「哪本呢？」錢顏芋說道「心經」錢君千看了看錢顏芋，又看了看長孫詣，衛門笑道「對，請為我們設計成玉皮或是木皮的經書」長孫詣招了招手，坐在門口正對面的書生站了起來，長孫詣說道「記下客倌的需要，貴姓？」衛門在張口之前，錢顏芋便說道「錢」長孫詣看向錢顏芋秀麗的臉龐，說道「錢姑娘，大概想要什麼樣的樣式呢？」

衛門含笑看著，錢顏芋眨了眨眼睛，「呃…像那座宮殿還有雲朵」錢顏芋走出門外，長孫詣也跟著走了出去，錢顏芋指了指遠方的王宮屋簷還有天上的白雲，長孫詣微笑道，「好」衛門帶著錢顏芋和錢君千在市集逛著，三人進了九尾樓吃飯，錢君千慢條斯理地吃著，錢顏芋興奮地道，「門叔叔，這兒也有一個陛下啊？」衛門笑道，「是的」錢顏芋聽著衛門介紹王城，杏眼寫滿了憧憬，三人吃過飯後就回到天際。

長孫府，一個藍裝儷人坐在庭院中描繪著圖紙，桌子上擺滿了毛筆，有大有小，長方形硯台裡，十個凹槽裝滿了各色顏料，屋簷上是團團白雲，背景是漸層的天空，一名侍女走了過來，說道，「小姐，少爺回來了」秀美的臉孔轉向侍女，呆滯的眼神，孩童般地的語調說著，「哥哥…我想哥哥」儷人將毛筆放下，雙手僵硬地提起裙襬，侍女說道，「小姐慢慢走」長孫梵的神色慌張，她捏著裙子，走進了大廳。

長孫詣溫柔地扶著長孫梵，說道，「梵兒乖，哥哥回來了」長孫梵抓著長孫詣的腰際，純真地笑道，「哥哥，梵兒今日畫了…畫了，哥哥看」長孫詣憐惜地攬著長孫梵的肩走向木架，長孫詣端詳著木架上的畫，說道，「梵兒這張畫送給哥哥可好？」長孫梵笑著，「好」長孫詣讓侍女陪長孫梵回房歇息，坐在椅子上嘆氣，這個妹妹，從十歲以後就沒再成長了，但畫技了得，常常給他製作書皮的靈感。

郡主殿，錢顏芋托著腮，想著今日的經歷，門叔叔說，讓我自己去拿經書，長孫詣的身影浮現了出來，這個老闆看著年紀大不了她多少，像祖伯伯一樣溫柔的感覺，「芋兒」司馬若雨推門而入，錢顏芋挽著司馬若雨笑道，「娘什麼時候帶芋兒去海域玩呢？」司馬若雨拍了拍錢顏芋的手，「請門叔叔帶妳去呀」錢顏芋說道，「好，娘不許讓若塵知道，要是那個毛孩子在，我定會不高興的」司馬若雨笑道，「塵兒是頑皮，但妳是姊姊，得多讓讓他的」

這日，是取書日，錢君千表示，他去過了便先不過去了，衛門在茶寮坐著，錢顏芋雀躍地在市集走著，她轉動著辮子，巷子裡傳來求救的聲音，「抓地梵兒疼了」長孫梵恐懼地對著三名大漢說著，「梵兒」「啊哈哈」「陪大爺喝酒阿」，錢顏芋走近他們，地上躺著一名侍女，看似是暈過去了，錢顏芋嚴肅地道，「放開她」一名大漢盯著錢顏芋說道，「又來一個」醉醺醺地上前就要抱住錢顏芋，錢顏芋運著掌風，柔荑抓住大漢，大漢即摔了出去，另一名大漢撲了過來。

錢顏芋掐住他的咽喉，左手背在身後，說道，「不怕死就過來」被制伏的大漢叫著，另外兩名大漢跑走了，大漢說道，「女俠饒命」錢顏芋說道，「還不走」錢顏芋收起掌風，將手放鬆，大漢疾奔而去，長孫梵貼著牆面，一雙手十指緊扣著，錢顏芋說道，「姑娘別怕，沒事了」長孫梵笑著，大聲地道，「謝謝女俠」錢顏芋抿唇笑著，長孫梵蹲到地上搖了搖侍女，「瓶兒」錢顏芋看了看巷子，暗忖，我得陪著她們，瓶兒醒了過來，她慌張地說道，「小姐」

錢顏芋和長孫梵與瓶兒並肩走著，聽瓶兒說，她們是長孫印刷行的人，城裡的治安一向良好，今日不知怎地遇見無賴，錢顏芋說道，「那你們日後得當心了」瓶兒點了點頭，長孫梵挽住錢顏芋的手臂，「小姐姐，妳叫什麼名字啊」錢顏芋說道，「錢顏芋，梵妹妹可喚我芋姐姐」長孫詣狐疑地看著來人，「錢姑娘」錢顏芋向長孫詣微笑點頭，長孫梵黏著錢顏芋，對長孫詣說道，「哥哥，是芋姊姊救了我們」長孫詣微微皺了眉頭，瓶兒低眉說道，「少爺，瓶兒和小姐剛剛遇到了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