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文字從word複製貼上格子前,我想先打聲招呼。
嗨,我的樹洞,我回來了。
這四個月間發生了許多轉變。明明一年的尺度只會在下個一月一日來臨前越縮越短,這些日子卻很難想像只是經過四個月。十月獨自到了蘭嶼遊蕩;十一月,以時間為主題做了影展,以主持人的身分和毛一起座談(雖然只講四句話),然後得知能從辦公室轉職接案,心神雀躍;十二月的月初與月底,方與Ci的父親都因為一樣的症狀突然的死去。一月一日,被突如其來想要迎接2020年的嚮往撞擊,帶著人生第一次寫下的年度願望去了一趟土地公廟。一月十八日,參加了榕的婚禮,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與我平行的另一個生命有了偏折,進到另一個我無法涉及的光譜裡。一月二十日,毛在喝下(也身在蒙太奇時空的)我數不清杯數的威士忌後,說了她原本也是喜歡我等等的話。在那之後的數日,直到前日相約露營的時刻來臨,我再次被不斷吸引我與她分享所有文字話語的慾望襲擊。我其實分不清這股衝動,是我和我渴望毛是那個能夠理解我的文字的人,還是我只是渴望和毛所看見的我對話。還是,我只是希望毛是能夠解決我和魁之間問題的出口。
「不要喜歡上自己的幻想啦。」
露營的最後一天,我這樣和分享著這半年有了一個喜歡的對象的毛這樣說,也是和我自己說。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打招呼,好像就要變成了新貼文的前言。可能最近在我這些事真的在我潛意識裡徘徊,儘管我的意識似乎要我抗拒。以下是原本想複製貼上的內容:
有點不太明白現在突然想哭泣的原因。大概是開心的,生命用一種岔開的方式交集在一起了,我與毛之間的鴻溝突然因為岔開分流而疏通,感覺更加靠近。希望有天真的能躺在床上彼此聊天(但我能聊的面向實在太窄了,只能自己加油)。
下山後回到家裡大睡了一場,和貓一起躺在沙發上,從晚上十一點睡到凌晨四點半。接著又移到床上睡到中午,身體才能起床。想到毛在元旦時狂睡後說的「告別」。可能我在露營後的狂睡也是一種告別,或許可以說是因為已經能夠放下而襲來的鬆懈。「要找到人和貓都舒適的生活步調,儘管中間有一些小小的病痛在纏繞,都不足以影響兩人的共同生活。」在營火不斷燃燒的-4度C裡毛這麼說。
認識就是一種愛,而愛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