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公車上隨拍的查理斯河上風光,可能要過一陣子才能再親眼看了
當學校宣布春假延長,假期結束後全面改成線上課程,校園關閉宿舍清空,有些天真的孩子開心的歡呼了,但也有學生在我面前哭了,因為他們這學期的校園生活就要瞬間結束了,沒有音樂會、沒有宿舍生活、沒有和朋友玩樂的時光。看著這一切發生,實在太令人心碎,也對遲鈍的美國政府沒有現在才在動作感到憤怒。
最初武漢的情況被新聞報導的時候,想到波士頓是一個高度運輸的地區我就頭皮發麻,從一月開始戴口罩出門,用酒精在家裡和學校不停消毒。剛開始,我擔心中國留學生會認為我歧視,還好學生都滿明理,非常偶爾在學校看到有戴口罩的也都是中國人;反而在很多歐美人的眼中,我的行為離經叛道。其實每當我做這些的時候,身邊不管來自哪裡得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像我瘋了一樣,就連從事醫療的朋友之前都說我過於緊張,這跟流感差不多。即使這樣,凡事想到最壞不知是福是禍的個性還是逼得我依然故我,連教團體課都全程戴口罩。只是,隨著疫情越來越嚴重,我也越做越無助,就像等待註定的死刑一樣,各國病例都不停增加。我一邊擔心在台灣的爸媽弟妹和在各地的親友們;也憂慮搭大眾運輸上班的自己會不會已經是無症狀的帶原者,正在不停地散播病毒給學生和室友們。
面對這個未知的新疾病,人類是這麼的脆弱,所有的體制、系統、人與人的信任和連結都是那樣輕易的被擊垮。在這樣的烏雲籠罩之下,我也和朋友有了爭執。慶幸的是,我們合好了。但我不知道,在這駭人的洪流裡,身邊的人能不能都一起全身而退。我只知道我一定要繼續堅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