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下班的織正坐在駕駛副座,轎車正駛在傍晚的東區道路。如往常般,David拿著菸等待紅燈。一切沒有不一樣,兩人熟悉不用說多餘的什麼。
本來應是這樣的,織卻隱約感到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David正以食指敲擊菸身。沒有不耐煩,也沒出聲,男人依然是不顯露明顯表情的臉。只差沒對著前面塞車的交通破口大罵。只是沒表露出來,卻透著這樣氛圍。
男人不是對著任何特定事物生氣。
關起賓館房門,織卸下一身,沐洗時打算順便洗頭髮。不是偶然發現VIP房的洗髮乳、潤髮乳、護髮乳品質不錯,大風力負離子吹風機一應俱全,織先洗完吹乾應該不會耽擱太久。和David拉開一些距離,做愛之前。
一面想著剛才是怎麼回事,織拿著大毛巾走出沐間,一面將頭髮按乾。吹風機聲響蓋過男人正在淋浴的水聲。實在是想不出來作罷,織擦上尾髮護髮,在棉被裡等待男人。
走出沐間,男人穿著賓館白色沐衣。像往常一樣,男人走近床,織趨前起身,指尖撫摸著男人胸口,交換傳遞感覺的起手式——
David把織的手推開,不讓織觸碰。女人跌落,男人眼裡什麼也沒看著,無情地掀開棉被,一股直接向織的乳房進攻。只是不同風味的宛若平常——不是,織正驚覺男人嚙咬乳頭的齒痕更加用力,另一手正同時攻陷織更敏感的皮膚地帶。平時的進攻是伴隨著周遭游移的停頓緩和推進,今天卻是不留餘地的直入陷地。織尚未暖身,稍不舒服地逐漸適應著今天David的方式,快感提高時又下意識地伸出指尖觸摸男人的皮膚
又被David的手撥開。今天的男人不是拒絕織的回應,而是正在拒絕著從第一天開始織與David建立起來的身體慾望方式。織稍微換作另一些動作,又被撥開。
男人開始無情地攻勢。狠狠推倒織,肩膀雙手按住織的反手手腕,女人無法掙脫。男人繼續進攻乳頭、胸口、手臂、小腹等織最敏感處——織無法叫出,身體下意識本能地開始微微顫抖。顫抖不是出自快感,而是心裡恐懼,恐懼不讓掙脫的男人今天要打開的不是織的身體。
David今天並未進攻下體更換體位,男人連身上的白色沐衣都還沒脫。幾分鐘後,已經讓織快要喘不過氣,肩膀顫抖無法抑制。織最後叫出聲——
在喉嚨出聲前,男人動作忽然呀然而止。剛才的施加全數抽回,David拿起床頭菸盒的一根菸,又狠狠直接折斷按掉。男人穿回衣服,甩開房門,留下電子房卡。
呀然中止尚未反應發生什麼事,停止壓抑的顫抖浮現擴大。織緊緊抓著棉被,咬著牙,什麼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