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這回事,很懸也很玄。存在全憑記憶,失去記憶就失去存在的意義。思雨除了被系統輸入預設的所有記憶和認知之外。夢境裡的東西不應該在大腦裡存活的一種副作用。這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是曾經發生的事而在每天更新中出了紕漏的狀況還是這些夢魘是一些過去或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毫無概念。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和死穴。思雨也有她的死穴。她不屬於先天性性格缺憾的那類型。她是屬於她在長大後的遭遇和生活環境所形成所謂的“痛腳”。這形式的痛腳有別於睡覺時腳趾抽筋的那種痛。思雨曾經做過一些不能見光的事而被某些人知道後拿來作要脅,威逼利誘之下唯有妥協成為被利用的工具以達到某些人的某些目的。這就是她的惡夢源頭。沒法解釋不合邏輯思維的大腦活動。
鏡中的素顏蛻變成中度化妝的妖精,假眼睫毛跟歌特式眼影和鼻影。超窄小不合體形的薄身長褲。露臍緊身上衣凸出驕人的胸部。長髮盤據在頭頂處把165公分的身高化作170的錯覺。
拿起手提包正要出門,今天是這個月第二天難得的勞工假期,約了一名經常到咖啡店喝她的手沖咖啡的男人。門打開之際,思雨臉色一變。站在她面前,比她還要矮五公分的一名禿頭,年屆五十有多的中年人一手按在狐狸的胸部就把她推回廳中央。男人一記後腿把門嘭然關上。
中年禿子把她推倒在圓形的水床上。往前傾的五短身體的腰壓在思雨的下體上。
禿子:「工作怎樣了?挺辛苦的吧!」
思雨:「……!」
禿子:「不想見到我了呀?有什麼新鮮事要告訴我啊!?是不是跟店裡面那位帥哥咖啡師劈腿啦?為什麼不開腔呢?還有那位極品男呢?」
思雨:「找我幹什麼?」
禿子:「想你就找你唄,別以為你搬了家我就找不到你。快說啊,有什麼新鮮事呢?」
思雨:「沒有!」
禿子:「哦!?」
禿子一手緊叉著狐狸的脖子,另一手開始不規矩地探進思雨雙腿之間。那張佈滿煙漬的牙近在咫尺,深棕色近乎黑色佈滿灰白鬚根的唇開始貪婪地在那張嬌嫩的臉蛋上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