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因為月經來整個精神不繼,躺在床上跟在異國的閨蜜聊天。我們從國小就認識,一路這樣因為學校相同/不同地分分合合的相伴大半輩子,如果說這世界上誰最清楚我的事情,我敢說就是閨蜜了。
聊著國中往事,那是一段有點可怕的回憶,奇妙的同學、奇妙的老師、女生之間奇妙的競爭與排擠、男女之間開始萌芽的情愫。
「妳會覺得我很冷血嗎?其實除了妳之外,其他人是死是活我都不是很介意。」我問閨蜜。噢好啦,嚴格來說還有可能還有甲乙丙三個朋友我還會懷念,其他人就真的無所謂吧。
「不會欸,說不定其他人也是這樣想我們的。」
也是呢。
講到一些失聯的同學,不知道他到哪裡去呢了?
「印象中最後是大學畢業後聽說他去流浪了。」
「流浪是變成流浪漢嗎?我記得最後男生們發的照片,好像蓄髮又蓄鬍,真的很邋遢。」
「對啊不知道欸...好像是這樣,我問過其他男生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
我滑了一下 LINE,發現我還有他的聯絡方式,而且名字還是他小學時候的綽號而非國中時期的。
「欸,我有他的LINE欸,」看著一個帶著面具根本看不來是誰的頭像,我對閨蜜說:「我來傳個貼圖好了。」
過了一小時後,他回了一個開司無言點點點的貼圖(就是給我來一罐啤酒的開司)。
我跟他解釋我因為跟閨蜜聊天聊到他,突然想知道他在哪裡?在幹嘛?
「我印象大學最後的時候,就是聽說你去流浪,那你現在在哪裡?」
他跟我說他現在的住處。
「哦哦,我還以為你的流浪是…真的睡路邊,嚇死。」
「怎麼可能,睡路邊也沒line用了」
「我怎麼知道?印象中最後一次看到同學傳你的照片,整個長頭髮跟流浪漢一樣。」
「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那樣子沒啥變,頭髮剪了、鬍子偶爾會刮就是了。全台灣應該沒幾個人比我還廢。」
「這樣啊」
「對啊,所以我也沒錢買直銷或保險,抱歉喔。」
「我也沒有在賣直銷或是保險。」
「10年沒人找,我還想說一定保險還直銷呢」
「你覺得我是會賣保險的人嗎?」
我怎麼不知道我給人的印象居然會去賣保險?不過,也是呢,其實我跟他也沒有很熟。我也不知道在他心目中,百合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我怎麼知道呢?搞不好去當車手也說不定。」
「真的純粹只是在聊一些以前的事情,想說不知道你在哪裡」
「可以啊,我時間很多要聊都可以聊」
「那你每天在幹嘛?沒有想做的事情嗎?」
「不想工作,食慾、睡眠欲、性慾,這三個能滿足我就過得去了。睡醒吃飯,玩個電腦,偶爾去釣個魚,每天就這樣,沒什麼特別」
「那你還有跟其他男生聯繫嗎?」
「我跟一個有在大學群組,常常講幹話,其他人我完全不知道死活,FB、IG 我也沒在用,幾乎快與世隔絕。妳跟閨蜜還在台灣?」
「都不在哦。」
「你們移民去哪了?」
「我剛剛問閨蜜還沒睡,要來電話聊天嗎?」
「可以啊。」他爽快答應。
天南地北的三人聊了一堆往事,把過去的一些感情也扯出來咀嚼了一遍,情緒一上來,我不忍把一些心情控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