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設計的殘膠,沾黏了槍手的手、心,多少影響槍手的設計之路。
大三、四學長姐幫槍的背影影響著大一、二學弟妹對於設計的憧憬與畢設的瞭解,在畢業學長姐的每一片模型紙板中型塑而出:態度、自我要求、莫名的(荒謬)堅持,都是為了在五年的最後評圖場上留下一個完美的軌跡(或許不完美但只求不留遺憾)。
或多或少虐了槍,把自己的希望記掛在槍手身上,像在許願池錢投幣,卻逼迫靈驗。或多或少邊哭邊畫,自我懷疑著建築對自己是什麼,有時也說不清為何莫名的堅持。
評圖的成果代表什麼?
身為槍手我有時氣憤,學長對於模型的不確定性,讓我們難以執行,邊蓋邊怨,還是依然準時完成卻也讓我不斷的思考,倘若換成我,我該如何執行。會不會也如同他們一般茫然,會不會痴痴坐在地板一動也不動,在龐大的壓力下我要在十二到十五分鐘內陳述些什麼,在畢業評圖的長途漫跑中我該拿起些什麼,放棄些什麼?我無從得知。
我只知道抱怨學長的同時也含著畏懼,畏懼畢業設計的來臨,一個從未探索過的世界。
初生之犢;畏虎。披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