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新的一年到來。時光的箭頭沒有一定方向,沒有人能看見其行蹤,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時光始終在走動。
我們是時鐘與月曆的俘虜。有時那是痛苦的元凶,有時也可以帶來淨化。即使沒有特別的理由和根據。有時單單是時間與歲月的流逝,便可沖淡心頭上的疙瘩。
引用 宮部美幸《模倣犯》
表象是那樣地絢麗,彷彿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刻了。百花綻放,眾鳥吟唱,萬象具榮。無人發現的凋零緩慢地進行著,這一看不是還許多落葉堆在腳邊。感受新舊交替的那一瞬間,再也弄不清到底諷刺與掩蓋,還有哪些隱晦不說的實境真假虛幻。
沉默許久,每當想開口說話,喉間便乾澀沙啞,回憶如同洪水猛獸。
想坦白想實誠,感覺蒼白無語的句子比不上地震時,牆上抖落的油漆粉塵。不說,說了又是。
說著,談著。漫長的夜晚,讓回應慢了下來,在多一點時間去想去念,中間的空白,延長了反應時間。過去的都夢一場了,還能聽見誰唱起了歌。風起了,音律幽幽地傳遞著,只是詞句都飄散了。
深夜或是雨天,這兩個時刻總是讓人惆悵萬分。
總有些深夜,讓人停於夢境的開頭之前,任由思緒飛奔,且讓回憶碎裂四射,鑲嵌在屏幕上。人們張著眼睛,像閉上了眼睛。五四三二一,過了這一秒,就是你的日子,唯有這些時候才能為你感性過頭地。
親愛的,謝謝你在我的生命裡出現。
謝謝你包容了大多時間笨拙的我,謝謝你經過漫長的時間,還存在在我的時間軌道之中。
初次相遇的時候,沒有想過原來我們的緣分那麼地長。我有時候會想,這應該是上輩子留下來的債務或是福分。所有事情彷若有來由似地,整齊排列在那裏,敘說著原因與經過。只是詞語過少,使得這一切實在難以言語。
於是,我說不清楚的那些珍惜與現實間地殘酷總是密切地交纏在一起。過去的回憶層層疊疊著,每一幕以後來的視角觀看,都不是當時的心情,更多惆悵與哀傷。如果再來一次,也許還是會那樣子地展開吧。
生活像是一條殘酷的河流,無可避免地捲起了很多的小石子,所有折磨與困難,慢慢摩擦與修滑,會變成一顆顆圓潤的石子。這過程不算是太好受,甚至坑坑巴巴地。
人們都匆匆忙忙地走著,初次相遇抑或是擦身而過,生來孤獨,離去孤獨,即便相交一處,更多的是永不相見。緣份如此短暫或是我們選擇的漫長分離。回頭一顧,不勝唏噓更是恍如昨世。而有些人存在於你的人生裡時,會讓你足以短暫遺忘生命的憂慮哀愁。這麼長一段的敘述,也許只是嘗試說清楚,難以清晰描述的珍惜是為了什麼。
也許,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們都不再慶祝又多了一歲這個日子。但是,那是一年之中專屬於你的日子。所以你的生日,珍惜你的人們還是列為佳節。
生活庸庸碌碌,疲憊不堪。跌跌撞撞,憂慮明日。只有在這樣的日子裡,你那些非常微小地要求,慎重其事地被你說了出口。你說,你需要任性地提出一個要求。
接下來還會經過很多岔路,緩緩地走到不一樣的地方,或是短暫地會合了。我們沒有辦法左右彼此的決定,因為那些偶然縱然是必然。也只能慢慢地慢慢地繼續走在這樣的道路上,遇到崎嶇不平的路阿,或是泥濘髒污的地方時,你還有在你身邊的我啊,或是我們曾經歷的一切屬於回憶的那些片段,能輕巧地鋪在地面上,然後陪著你走過這一段。
過往怎麼說呢?
現在又怎麼了呢?
沒有關係的。你擁有的,比你想像地多很多還有很多。那麼,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