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愛醉亂花深裏.. 女人婚姻傷遠.. 愁日銷炙..風清成塵..深深與問..千歲與披的宿命難剪寂寞!
文本
社會是由無數重複與交錯的權力關係網絡所組成,女性做為愛的論述對相之一,是否在“核心--邊陲”的父權文化中,長期扮演著“邊陲”的角色?以這個概念來觀察西方論愛的哲學原性:在古希臘文學與醫學的文本裡,男人(靈魂、昇華)與女人(身體、慾念)是做二分法的絕對勾勒。再如十八世紀末,英國詩歌史上影響甚為深遠的詩人William Blake的名言:「時間是一個男人,空間是一個女人」。另如在德國的諺語中,詮釋女人的同義詞連結是廚房、孩子、教堂等。而在中華古老文化中,對女性的身心感情的箝制性,亦早有表述型態的權力展現:如女性之於「宜室宜家」,強調「娶妻取德」的道德約制,所以「發乎情、止乎禮」牢不可破的文化枷鎖,讓女性的愛情喚愁無限..去來慣認此為一原生宿命。
女性愛情的命定,除服膺於舊社會文化裡的價值常軌,包含了倫理道德、禮俗習慣、家族門第等,還被社會既有的「閨範」禮教建構成“拜物”的模式,即立「貞節牌坊」寫盡“她”生有對愛情的取徑。如唐代有一本重要的女教書《女論語》,以貞慎的道德觀,將女性的情愛慾念置於男權控制下,透過道德論述的發言權,宰制女性的愛慾意識,這種古來「被發明的傳統」( The Invention of Tradition)再現至今,使得婚姻裡的愛情角色規範「妻貞」之必要性,而「夫義」能否?在男性因傳統父權社會所賦予的特權框架內,恐難逃現實生活的檢視。
不論在傳統的封建社會或現今急遽動盪的世代裡,女性實踐著倫常文化的儀軌,從來就不曾與男性屬於同一位階。《禮記•郊特牲》在講到“昏(婚)禮”時有云:「出乎大門而先,男帥女,女從男,夫婦之義由此始也…」。此論述將兩性婚姻關係建構在「從」的權力範式內,而賦予了男性上位之階級正當性。傳承此文化脈軸而日新之「父權現代化」愛觀,不免於給了男人「窺視」於婚姻之外的凝視機會,男性身體情慾的多樣性與流動的無限性,情生一霎的可能,孳生出浪漫的錯愛,從而削弱了婚姻絕對性的基架,解碼主流社會的風月閒情,卻著意賦予男性之於愛情或情色之假面,是一種風流倜黨的品得情懷。套句俗白:「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所以,中華文化的愛情文本多淒涼於婚姻之中…男人愛醉亂花深裏.. 女人婚姻傷遠.. 愁日銷炙..風清成塵..深深與問..千歲與披的宿命難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