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上映的劇情,以高校生面對高考背負的巨大責任與自我期許及家人、朋友和同學間互動而衍生的劇情,充滿壓力的生活日常劇情,充滿值得現行社會省思空間。
電影劇情串聯密集,內容涉及領域有校園、家庭、社會;人物從幾位同學在校時行為表現對應家庭中父母教育方式和相處情況,而社會層面則從同學之間對他人欺褥動機與行動對應失學少年在社會邊緣求取生存的遭遇,兩種分別於校園和社會的年少群體,在相似的欺凌行為與口出惡言的自我保護行為下,有著欺凌動機的差異。"強勢"與"弱勢",強勢用以正當防衛與欺善怕惡,弱勢的是非判斷與強勢的自我認知以及"貧窮"和"富裕"與"自己爭"的生長背景中道出極盡全面且值得探討的社會問題。
這部電影讓本內對"正當"與"違法"產生思考,關於行動上的
霸凌,是不是只要沒動手,沒有人被欺凌到死亡的地步,就不算違法;劇中警官如許多警匪電影都說明過「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對此試想,遭霸凌的人會有能力或者有思路作反霸凌的事嗎,也懷疑被霸凌者有足夠判斷力認清自身正處於遭受霸凌的情況嗎,還是覺得只是有人際相處上的壓力,又或者為了專注目標,決定用力忽略那些無謂的行為,就像劇中陳念直接將所有同學情誼排除在外,全心投入高考,但也因此漠視遭到霸凌的同學需要幫助的訊號,這是否也算默認式的認同霸凌同學的行為呢。胡小蝶在自殺前對陳念說:「
他們一直在欺負我,你們為什麼不做點甚麼」,多震撼人心的話呀!陳念在親身遭到霸凌後向外尋求協助而電聯警方,並告知胡小蝶自殺前的遭遇。警方承辦後引起事件所有關係人,對的不對的相關對像皆受了處分,這讓沒想過會是這些後果的陳念感到不理解,應該會害怕吧!就像對的決定卻如同發生作了錯誤的事,可想日後向外"求助"還能不遲疑嗎。如似胡小蝶自殺前撂下的那話,內容簡短卻充滿失望的期盼。良善的堅守原則怎麼成了無力反擊的標記呢,但適當反擊是否就是犯下與對方相同的行為呢;劇中陳念在無意殺害魏萊後向小北敘述中表示對此事件很重要的自我評價是「
我輸了」,反應出陳念努力去贏的是未來的美好、過程的堅持、霸凌者的懦弱,還有自我期許「讀書、考試、上好學校,
變成最聰明的人,找到答案,如果可以的話,保護世界」雖沒把握至少她願意試試。然而被激怒的衝動
[1]造成的誤殺讓她必須暫停證明的機會,只能先成長再成就。其實不論欺凌的哪方被死亡,即便原來是對的,也都錯了,導致往後要耗費更多精神與時間與其糾纏。對此,為提升生命質量投入努力的過程如面臨必須有所行動處理對方錯誤行為的同時,應謹慎避免使用錯誤的方式終結對方的錯誤。
日前[今周刊]《你的善良要有底線》中,黃曉波撰文《提升自我價值感》,《4種作法拿回生活發言權》提出諮商心理師張義平對於情緒勒索表示:
「每個人都可能成為情緒控制者或是被控制者,換言之,沒有永遠的被害者或是加害者,有時受害者不斷反覆被控制下,造成身心俱疲,有可能會因此反撲轉而成為加害者」。
而「少年的你」劇情將現行社會下的循環問題傳達得十分全面,表面交集的情感背後,多數人忙著朝著生活目標前進,忽略了自我情緒調控的重要,當壓力堆積傾洩至失控的地步,很容易造成身邊的人心理或者身體上的傷害,但是許多人也應該都知道,其實心中原來期盼的是看見彼此是愉悅歡樂的,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黃曉波也提出心理諮商師廖莉彣表示:
「容易被情緒勒索的人,通常擔心拒絕會發生衝突,並容易歸因於都是自己的錯,因此肯定自我價值很重要」。
對此,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總是處於錯誤中呢,是否經常先怪罪別人而沒有檢討自己呢;蓄意對別人造成傷害是不是於根本上是在逃避問題,企圖發洩痛苦感受與委屈。這像不像是充滿怒氣向別人求救!逼迫他人繼承或轉移自己的痛苦,這樣真能改善甚麼嗎,好像只是多個人痛苦,更是扼殺可能使之快樂起來的人。其中的感受有沒有可能如下觀察,痛苦與快樂感受是"被動"與"主動"的行進,製作如下(圖1),將感受區單純分為兩個區塊去思考被動與主動的行進內容有些這樣的情況:快樂不需要過多的相似經驗就能受到氛圍的影響而感到開心,反而相似的快樂經驗可能因缺乏新奇感而不會有太快樂的反應,甚至覺得這有甚麼好開心的情況,而痛苦感受則需要痛苦資訊,且依賴相似經驗才能引發同理心,並且痛苦感受需要比快樂更多的言語表達以及劇烈的行為表現建立感受,而不像快樂透過微笑的表情就能直接傳達心中的快樂。多數人較能受到快樂的氛圍吸引或感到好奇,而痛苦的氛圍會先在選擇區中決定加入意願。這對社會人際觀察的情況所作的推理或許可以應用人際交談或調適情緒之中;假設處理痛苦感受的被動式啟發應用於快樂感受進行言語表達與行為表現,那麼快樂在既有的主動式影響再加上被動式啟發的作用後,快樂感受是不是便能在主動與被動中自行循環;而痛苦感受是被動式的啟發,那麼改變痛苦感受的表達方式與調修言語表達所採選的用字與詞彙,達到自我情緒調修的目的,但要如何阻斷他人被動式的啟發痛苦感受呢,表達痛苦感受使用的言詞與行為是故意或並非有心終將是在談話中給自己加深痛苦的深度,也是給對方落下了痛苦的記憶,相對於快樂感受如也能這樣發展,那能不能降低痛苦感受呢。
霸凌並非常態有誰同意嗎,那霸凌就在生活日常,有多少人接受呢。 然而,人際就是共生共存的關係,遠見《配偶不一定就是好老伴!老年交友的秘訣》一流人對老年提出交友秘訣「1.要心態開放 2.不要設限 3.不要比較 4.不要說教」「三不一要」秘訣,本內認為這祕訣可以通用於少年與青年以及中年;本內對此再向上堆疊三訣1.欣賞對方優點2.分享喜悅3.感恩的心給人際相處的參考。
電影前段,陳念與胡小蝶提著分裝好的飲料,最終留下先喝完的瓶罐後走完最後的人生,這個畫面挺諷刺的,大家都相同是學生身份,穿著相同的制服,按著相同的校規,向著相同的目標,連喝的飲料都是相同,在這些沒有太大差異的表象之下,霸凌循環情況也由不同對像反應被霸凌的劇烈情緒與種種行為,這些行為牽繫的親情勒索以及被同儕認同的渴望而扭曲了為人處世的態度。欺褥他人的起因,有其共通點是沒有找直接關係人進行處理,也沒有對外尋求協助。例如劇中胡小蝶應該處理的對像是魏萊,但是她卻在忍耐極限的最後處理了自己;魏萊該面對的是與母親的互動方式與價值觀,而那些跟著魏萊的朋友是恐懼自己被欺負,又以配合魏萊傷害他人作以討好,另方面,躲在這樣跋扈的角色背後可以透過欺凌他人宣洩情緒又不必為欺負別人負責,因為有魏萊在。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自律要求宛如成為受害者的人格約束,卻又保護不了自己。而劇中更多角色都在呈現旁觀者的漠視,就像無聲的認同;唯有被離職的班導到最後仍在乎。
少年時,欺負過人嗎,懂事後理解了嗎;年少時,被欺負過嗎,長大後學會保護自己了嗎。霸凌只在校園發生嗎,家庭、社區、公司,甚至是消費的同時。當霸凌成為生活的日常,誰還敢輕易動念去信任呢。
文末,提出陳念於劇情尾聲與女警的簡短對話:
「所以被欺凌是我的罪過嗎;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如果你能多相信大人一點,來報案我們肯定會幫你的;誰能幫我,錄我視頻的人嗎,站著看熱鬧的人嗎,還是那些問為什麼只有你被挑上,別人就沒事的人啊;你覺得只有自己能幫自己,所以你去找了魏萊想報復她;一般人眼裡,報復是正常的,像我們這樣,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只想熬過高考的人,我們這樣錯了嗎,那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這樣的話,你放心把你的孩子生出來嗎」。
圖片來源:曾國祥(導演)(2019)。電影《少年的你》劇照。
[1] 魏萊出生於富有的家庭,有母親的關注與溺愛以及金錢的支持;陳念家庭貧困,母親以信任達到對陳念鼓勵的作用,雖然不經常在家,陳念仍保有堅定的信念與自知;兩者,一個努力的欺褥他人,一個奮力的擺脫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