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落有致的鼓聲顫動,我們步履闌珊的,走到迷離的Techno Club。是Kendy孫曉賢經歷過《如斯》的苦行之後,決心墮進舞池之中狂歡嗎?
也許是結他在《如斯》之中種下了沉重的感覺,Kendy在《面目》之中,找來了何山一同主理編曲部分,將一份來自電子音樂的虛幻,鋪陳在結他之上,索性來一遍「形象大改造」。
電子聲效、斷斷續續的呻吟,就是散落在我們臉上的射燈,把歌曲本是一本正經的面目都改變了。因為有射燈的出現,讓我們看起來變得更吸引、更挑逗。可是,透過鏡子的反射,不禁問道:
我們害怕被批判,所以戴上面具,露出世人愛看的樣子,粉飾太平。只是,再美的皮囊也好,再滑的皮膚也好,鼻子大力一吸,無比腐臭。以為戴上了面罩,以為只有霓虹燈的暗角,你的真面目就能逃得過探測嗎?
日復日的偽裝,月復月的煎熬,一道道的怒火,已經把你的五臟六腑腐化,剩下滿身腥臊,甚至自己孰男孰女也搞不清,不然又怎會出現Bridge的一段雌雄同體混音?
因為腥臊,因為煎熬,所以我們一直也對這個面目非常抗拒,心不甘情不願地掛在臉上,Kendy的聲線,沒有捲入何山的電子漩渦之中,繼續自己的本色,拒絕隨波逐流,最後只能在電音跟結他架設的夜店之中釋放自己。
我們不喜歡這面目,卻知道只能靠著這面目才能夠生存;多麼的不想融合,但要裝作非常享受。這,究竟是甚麼面目?天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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