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sanna】未來的我要我攻略自己的妹妹！？_3

第三章－我的姐姐戀愛了！？

在Rapunzel不懷好意的眼神下，我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說：「我去廚房那看看東西好了沒。」說完就快步逃離現場了。

Anna看著我離去的背影，托著下巴，悶悶的跟一旁的Rapunzel說：「Elsa......最近真的有點奇怪。」這句話直接點燃了Rapunzel的好奇心，她裝作姐姐一樣關心表妹們的生活，但實際上是想探聽一下消息，忍不住問道：「哦？怎麼了？」

也許是想有個抒發的場所，Anna不疑有她，緩緩說出昨天的經過。

「昨天我們去一家甜點店，我敢確定Elsa一定跟老闆娘很熟，但是她卻不跟我說來過這裡。」

「或許她們真的第一次見面？」

「才怪，她們兩個人就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那眼神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

Rapunzel隨意的說著：「那可是真奇怪呢—」但其實她正在觀察Anna臉上的表情，那一臉憤恨不平的樣子，好像見不得自己的姐姐跟其他人很好？

但Anna一點都沒聽到表姐說的話，只想一股腦宣洩出自己的心情，又繼續說著：「而且昨晚我去書房時，明明就有聽見她說話的聲音，可是衝進去卻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她說她在自言自語，可是這麼多年來Elsa根本沒有這個習慣。」

「如果不是自言自語的話——那就是有人在書房囉？然後在妳進來的時候躲起來了？」

Rapunzel試著推敲出一套邏輯，但Anna沒想到接下來的話卻引領她進入另一個新世界。

「那會是誰！？」

「嗯—也許是老闆娘？」

「為什麼Elsa要躲藏她！？」

「可能是在幽會吧，不小心被妳發現到了。」

「幽會！？妳是指她們在交往嗎？」

「也許吧。」

「What！？Elsa喜歡女生嗎？」Anna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姐姐會喜歡女生，也許在這個男女應當在一起的普世價值下，她從來沒想過兩個女生或兩個男生是可以在一起的，Rapunzel的話在Anna心中掀起了一陣波瀾。

「說不定Elsa就喜歡女生，妳有看到她跟哪個男生好過嗎？」

「沒有......可是她之前都一直關在房裡，也不能這麼快下定論，不是嗎？」

Rapunzel站起來走到Anna身邊，俯身貼近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No———Elsa身上傳出一股姬味，我敢肯定她一定喜歡女生。」

Anna初次聽見這個奇特的名詞，她不確定是不是柯洛那王國的用語，歪著頭問著：「姬味？這是一種味道嗎？」Anna回想了Elsa身上的味道，她依稀記得是一種清冷的花香味，她驚訝著難不成這味道就是姬味嗎？

「這不是重點啦！假如Elsa真的喜歡女生，妳可以接受嗎？Anna。」

「那當然了！她是我姐姐，不管她怎樣我都會接受！」Anna拍了自己的胸口，信誓坦坦的保證。

「接受？發生什麼事嗎？」我站在她們面前疑問著，手裡端著一盤昨天剩下的巧克力，剛才在不遠處時，我看到Anna一臉苦惱思索著，彷彿是碰上一題難解的數學，而Rapunzel就站在一旁悠閒的看著她，感覺到她們兩個趁我不在時，正激烈的討論什麼話題，連我走過來都沒發現到。

「Elsa！我......」正當Anna想說什麼時，Rapunzel卻抓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說「讓我來」，令我意外的是Anna這從小不安分的個性，在接收到暗示後，竟乖乖的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看著她們之間眼神的交流，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好像Rapunzel才是她的姐姐一樣，好像Rapunzel才是她能依靠的人。

「Anna，怎麼了？」我沉著聲音問著Anna，想盡量平穩的把裝著巧克力的盤子放在桌面上，但在放上去的那一剎那，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噹啷—」一聲盤子與桌面的碰撞聲，不禁洩漏出我浮動的心情。

「Elsa......」

「Rapunzel，我只想聽Anna告訴我。」

我遏止住Rapunzel想開口的話，我想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差，至於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她們兩個正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讓我驚覺到方才的話是多麼咄咄逼人。

「抱歉，Anna、Rapunzel......我剛剛—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一切，自從看到了另一個我後，感覺這一切都亂了套，那兩個選擇不時在我耳邊迴盪......

現在妳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永遠離開這世界，二是讓Anna成為妳的人。

「It's okay. 一切都會沒事的，不要擔心好嗎？Elsa。」在我苦惱的時候，Anna走到我旁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搓揉，彷彿在撫慰著我不安的情緒。

肩膀上柔和的觸感確實減緩了我的情緒，我一抬頭才發現Anna那雙溫柔而肯定的眼神，讓我忍不住想把一切傾口而出：「Anna，我——」

「Suprise！Anna我來了！」Kristoff的話打斷了我，他跟Sven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他們身上還附著了一些雪，看起來是剛從北山下來，他刷了一下還殘留在身上的積雪，Sven兩隻大眼睛張呀張，掃了大廳裡的人們一眼，像是懂了這一切，牠用嘴巴推了推Kristoff，可惜這大個卻不以為意拐了Sven的脖子一下，一點眼力都沒有。

「嗨—Kristoff。」Anna尷尬的笑了一下，心裡覺得他來的真不是時候。

「Oh—沒想到今天來了個生面孔，Anna，這位是？」

Anna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拍了幾下放在我肩上的手，表示我自己沒事，但Anna還是十分憂心地看著我，而被冷落的Kristoff這時才有警覺自己似乎來的時間點不對，搔著頭說：「呵呵—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被夾在這尷尬的氣氛的Anna，支支吾吾的說著：「等等！Kristoff—我—」

「你好，我是Rapunzel，是Anna跟Elsa的表姐。」Rapunzel開朗的對Kristoff打了聲招呼，讓現場尷尬的氣氛稍微緩了一些，Anna感激的看了表姐一眼，感謝她幫忙解圍。

而這一個眼神又被我捕捉到了，老實說我心裡覺得有些堵，但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不能再被我的怪異打破了，我轉過頭禮貌的對Kristoff微笑，仰起標準45度的嘴角，擺出最恰當的表情，扮演好一個歡迎賓客的主人。

「我們昨天買了一堆巧克力，有些吃不完，你也一起過來幫忙吃吧。」

「哈哈，沒問題！吃不完包準給我就對了。」也許男人就是這麼粗枝大葉的生物，馬上就能把剛剛尷尬的氣氛淡忘，他轉過對Sven說：「你就在外面等一會吧，也許等等Olaf看到你會很開心的。」Sven像是聽的懂人話般回應了一聲，之後默默地走出去閒晃。

Kristoff晃著身體，大步朝著我們走過來，他一屁股就坐在Anna旁邊的位子，夾雜在我跟Anna的中間，而我左邊坐著Rapunzel，至於Anna......她離我好遠，我癟癟嘴拿起叉子用力的插起一塊巧克力，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巧克力原來也可以這麼索然無味。

「說起來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啊？」Rapunzel好奇的問著。

「嗯—大概一年多了吧。」Anna思考了一下，一邊數著手指頭，對這答案並不是很肯定。

「哇嗚！那也有些時間啦！快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Kristoff作勢清了一下喉嚨，迫不及待說出當年的往事：「咳咳—這讓我來說吧！當初我們是在Oaken的店相遇的，那時候颳起了超大的暴風雪......」

Rapunzel發亮著眼睛，津津有味的聽著，而我默不作聲在一旁聆聽，雖然之前早就從Anna的口中聽說了，如今換個人說也是換個滋味。

不過Kristoff在說起逃脫狼群、避開棉花糖攻擊時，還特別誇耀了Anna一番，說她是難得一見英勇的女生。

Anna在聽見這些讚美後，樂得跟什麼一樣，偶爾還跟Kristoff一搭一唱，臉上溢出幸福的信息，活脫脫是個戀愛中的女人。

「愛情」一直是Girl's Talk中萬年經典話題之一，一群女生總愛吱吱喳喳討論著心儀的對象，這是我曾在小說中看到過的情節，原本我以為這一切離我很遙遠，沒想到此刻就在我面前上演著，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談話，聽著我不曾參與過的生活，這樣無法融入的氣氛讓我有些坐立難安。

也許是我毛躁的心情被Rapunzel發現了，她立刻話題一轉來到我身上。

「Elsa，那妳呢？」Rapunzel微瞇著眼看我。

「我？」

「是啊，妳沒有喜歡的人嗎？」

這句話一出，我感受除了表姐熱切的眼神之外，還有另外兩道視線，他們三個人正盯著我看。

「我沒——呃—有。」

這感覺是！？

我用餘光往旁邊一看，果然看到了Elsa站在那，同時我也發現到表姐的眼光往旁邊看去，她對我眨眨眼，意味深長地笑著，宛如在告訴我說「被我抓到了吧——」。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Anna迫切的問著我，全神貫注的盯著我看，空氣中宛如被凝結了，沉靜到令人慌亂。

「有！！！」這聲響亮的回應，讓我無顏面對眼前三人，直接想挖地洞逃走，我暗自在心裡罵著Elsa，往旁邊狠狠一瞪。

「Elsa，能說說妳喜歡的人嗎？」Anna摳著手指、眼神閃爍，小心翼翼的問著我。

「我——」要怎麼說出口？

「嗯—還是昨晚在書房的是妳的秘密情人？」Rapunzel故意揚起聲調，一字一字清楚的講著，好怕在場的人聽不清楚。

「咦？昨晚？我錯過了什麼嗎？」現場唯一不知情的恐怕只有Kristoff了，為了怕Anna跟表姐「好心」的幫我解釋，造成整個事情越描越黑，不如我直接一刀兩斷。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出，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開口說：「昨晚房裡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以及還有一個靈。

嚴格說起來我並沒有說謊，因為昨晚在書房裡的人類是真的只有我一個，那個Elsa像是用魔法聚集起來的靈體，呈半透明的樣子，身上的魔法十分微弱，虛幻飄渺、若有似無，像是隨時會消失的存在。

「所以妳喜歡的她是怎樣的人？」

「Anna......」我看著她誓死也不罷休的態度，知道如果我不說出口，恐怕是要鬧上好一陣子了，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鬆口說出那個人的樣子：「她是一個很棒的人。」

「她有多棒？」

「她像朝陽一樣活潑、開朗並溫暖著我，偶爾耍耍小性子來勾起我的注意力，她是這世界上最相信我的人，我無法想像沒有她的生活，就像魚無水又怎可能存活，對我來說，她很重要......她是我的寶物。」

在講這串話的中間我一直不敢看向Anna，直到話尾時我撇了她一眼，發現她正盯著我看，臉上是我讀不出的情緒，是五味雜陳？

我竟然開始渴望在Anna臉上看見嫉妒兩個字。

因為Elsa的出現，我分不清這究竟是她的心情？還是我的心情？

「Elsa，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妳這種表情。」

「哪種表情？」我有些不解Kristoff的話，我下意識摸了自己的臉頰，一股溫熱傳到掌心。

「像是戀愛中女人的表情。」

「沒錯，妳真的戀愛了，Elsa。」

聽完Anna與Rapunzel的話後，我才發覺自己的心跳正劇烈的跳著，這強烈的心情讓我說不上任何一句，下意識又覺得是Elsa在作怪，但當我再看她一眼時，我徹底發矇了......

Elsa依舊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Anna，彷彿藉由現在的Anna來思念未來的Anna。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了，每次看到Elsa時，她總是一副憂傷的表情，渾身都散發出陰暗的氣息。

然而一個難過的人，是要如何傳遞戀愛的心情給我？

一個沉浸在回憶的人，又豈會讓我臉紅心跳？

這下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感情是我的。

原來......我喜歡的是Anna。

原來......我把Anna當成一個女人看待而非作為妹妹。

我望向Elsa，想告訴她我做好抉擇了。

Elsa卻只是點點頭便離開了，她知道自己最終的選擇，因為我們是最瞭解彼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