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鍋子中的平坦大道。〉
〈人通常都走在平地上,平地傾斜,那就很不好走了,我這次要說的是地平線,平坦的大道。〉
我坐位旁,是〈玲〉以前坐的地方,現在、她已經不存在了,她徹底的消失在這地方,消失在我的世界。我看著那椅子、桌子,昨天、她還在這裡,眼帶淚光,今天、她已消失了,消失在我的世界,而且消失在我存在著的這一片土地,徹底的消失。
〈…〉
她消失了、我還存在。我還記得,我第一次來這地方,我意識到有一種東西,是人的力量,人的種種。人的標準、尺度、觀點、這種種力量步滿了整個空間,形成一個地平線。每個人在地平線行走,雖然、每一個人有各自的標準、尺度、觀點,為了在這地方生存,不得不得到共識,所以形成了一個地平線,每個人在地平線上走動。
《這就是平坦的大道。》
在這地方《玲》是我第一個看到最可愛的臉孔,與眾不同、一點也不誇張,因為我覺得存在大鍋子,鍋子下烤著火,烤著鍋子上的人都跳了起來。如果我沒有這種想法,或許不會這樣說。人們的烤火過程中《玲》大有跳進火海的意思,我知道,也看得到。所以我喜歡《玲》沒有人知道,人們只認為我迷戀美色而已,他們都錯了、大錯特錯。
《玲_和我走的都不是平坦大道。》
生存空間,人們展示力量的場所,有人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人們互相殺來殺去,已經習慣了。難怪《玲》會哭,大部份哭的時候是因為我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為什麼妳不指著我大聲罵我沒用,而用哭來表示。哭不是妳的專利,我也會哭。那一次我們兩人都在哭,妳在妳坐著那兒流淚,我在我坐著那兒眼紅。如果我像妳一樣流淚的話,被人看到就不得了了。雖然說男女平等,說到底我是一個男人,不能像妳一樣淚流滿臉,這番話不知妳是否看得到或聽得到?
我的心開始冷靜下來,不管人們為了生存而互相殘殺,只關心自己。和想一些有趣味和讓人振奮的事情,有時我會想到某個笑容,某個動作而意味著什麼?還會想到自己四周圍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互相磨察,這個事候就是這樣。
我在寫著《玲》並非有意,有某種力量在驅駛著我。《玲》離開我的那一天,我直接的對《玲》說。
「我或許會寫妳,也許會將妳畫出來,妳覺得怎樣?」
「你要畫便畫。」語氣平坦的回答,沒有表示喜歡或不喜歡。《玲》只想著自己的事情,我們的思緒各走各的方向,很難達到共識。
將《玲》大作文章,只是我想留下這個回憶,玲_看到也請勿生氣。因為她太似我喜歡的立體音樂。這些音樂,每一個音符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賞心悅目,我非常喜歡留下這些回憶。
《和寫下烤著鍋子上的人、的感想。》
想細細參考這種過程,看看所產生的化學作用。那一天我和《玲》和解後,她在她坐著那兒流淚,我在我坐著那兒眼紅的那一天。我為她打包了雞飯,她生氣了沒有拿來吃,我也生氣了,她無理取鬧,我第一次領教到女人發脾氣。不只第一次,沒有超過十幾次,也有八次九次,全都因為《玲》…
然後我們忽然間和解了,我和她各自的標準、尺度、觀點,填捕了當時的氣紛,氣紛填捕了當時的空氣,我們都感受到。不能具體的說明,也許一個轉身,一道聲音,讓我們忽然感觸到,突然和解。當時興奮的心情很難用筆墨形容,興奮到極點,不知是否能這樣說,《玲》又哭有笑的將我為她打包的雞飯吃完。
《她》讓我感觸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