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書店日記▕ 《舊房子》：當傷感老了房宅

近日台北天氣忽冷忽熱，結果竟在一月中暑。一整天昏昏沉沉，頭痛、全身酸痛。躺在床上，看昨天在天河書屋買的《舊房子》。

怎麼說呢，不知各位是否覺得房子也有生命，彷彿有他的記憶和故事存在？至少我是這麼相信的。

活了數十年，我永遠記得小時候剛搬進房子裡的時，那股伴隨著油漆與木屑味道的雀躍感。而二十來年後，看著陪著自己生活的房子，跟人一樣會色衰，會年老。會有那麼一刻，覺得房子跟自己是一體的，看著他頹圮，就像自己頹圮，看著自己疲病，彷彿房子也跟著疲病。房子和居住的人，彼此沾染了彼此的氣息，共享著生活數十年的記憶。我覺得《舊房子》這本書就給我這樣的感覺。書中每首詩，都可以看見房子的一景，而每個景色都有作者和父母親的故事在內。

我看詩是很感覺派的，不喜歡太多分析，加上作者在序言也說，這本詩的組詩是重新組合過的，所以，我自己覺得這本詩集跳著看、憑感覺看也沒關係。就像一個房子，每個角落都有他自己承載的故事，並沒有優先順序。（當然，作者徐培晃是有意識的組合編排他的詩序的。）

大體來說，詩集讀起來並不是歡悅的，每個故事都有些感傷的情緒。翻了翻詩集，我躺在床上，不禁想，舊房子能不能有新氣象呢？看了自己的房間，牆壁已經滲了水漬，堆到沒地方再堆的書籍像屋中蔓生的雜草。但還是很想替自己的舊房子增添一些新意呀，想做個整理打掃，重新裝飾一番，甚或讓新的人、動物住進來，讓新故事在舊房子繼續延續下去。

題外話，這本詩集的封面是書溫的伙伴，設計桃園書店地圖的Eson所作。家屋和有機的老樹融為一體，只能在童話夢境中回憶的童年，帶些暗鬱的青紅色調......也許是我腦補，但總覺得這圖的思考比我想像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