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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運毒的路上〉回不去了,最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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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槍戰與奔波,回到萊莫山後的阿笙,發現一切都變了樣,被大哥騙了!

當時大哥說好要給他一筆錢去做些小生意以方便照顧家裡,事實上那一筆錢只是讓他順便拿回家裡給母親花用,然而面對自己的家人,能說什麼呢?生氣也沒用,面對著錢也沒了的狀況,阿笙決定再一次踏上運毒的路途,也算是一種賭氣的方式吧!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阿笙的第二次運毒之路也還算順利,除了沿途必經的追殺槍戰與身心疲累外,所花的時間和上回差不多,都只用一個月就從緬甸北方徒步走到泰國邊境。這兩次的運毒也都剛好只經歷了四次槍戰而已,是的,四次是算少的囉!

再度回到萊莫山的阿笙,又過著日復一日相同的生活,種植、採收、準備鴉片市集、等商人前來採買…等。錢看似滾滾流進萊莫山,但什麼也沒留下,只有貧脊的土地與無盡的罌粟花。

於是,阿笙又再度踏上運毒之路,這第三次,是始料未及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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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鼠般的敵人

正值季節轉換的秋冬之際,涼爽的秋天尾巴,緊接而來是逐漸降低的氣溫。而這一次的部隊指揮官不同於前二次的沉穩性子,是個急性子的人,總是不停趕路也沒有按時放飯,使得大家經常飢腸轆轆地靠著意志力在前進。

有一次當大家好不容易正準備要吃飯時,數十人突然衝出來一陣狂打與慌亂,當然飯也沒得吃了,逃命要緊啊!又有一次是在夜晚正準備入睡之際,突然遭受到砲彈攻擊,幸好守夜人有盡忠職守的先對空鳴槍來警示,槍聲搶在砲彈攻擊的前一秒劃破寂靜的夜空,讓大家還有那一秒鐘的時間反應,否則後果應該更慘了。

而這一次的夜晚突襲讓整個部隊成鳥獸散的各處竄逃,阿笙的這一個小隊在山區迷路了,雖然之前有經驗也知道如何應變,但這一次就難在該死的槍戰特別多,彷彿像是打地鼠機器般的一直冒出來,同時又不能耗費太多精力與他們鬥。畢竟白粉至上其餘免談,把貨品好好的送到邊境的製毒廠才是部隊最主要的事。

既然不能耗費精力與彈藥和他們鬥,那就能躲則躲吧!部隊為此更改了行走路線,選擇比較陡峭的山攀爬與前進,以避開那些地鼠般的追殺攻擊。

出發時正值季節轉換的秋冬之際,而此時已悄然入冬了,更為陡峭的山也同時意味著氣溫更低,偏偏還下起雨。為了要能背負二十公斤的白粉,阿笙只簡單帶了二三件衣物及一條睡覺蓋的棉被,那些在山區迷路的日子,阿笙回憶說是怎麼睡覺的都不知道了。潮濕的棉被和大雨、低溫的夜晚和冷風,或許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睡吧!

第三次的運毒之路,整整用了二個月才走到目的地,也歷經了十幾次的槍戰。

偷偷地

水牛踩過的濕土會留下腳印,腳印痕裡的水雖然混濁不清,但當口渴難耐時,還是會趴在地上喝著印痕中所殘留的水。煮白米飯時也是挖地上的水來用,水當然不乾淨但也沒辦法了,有幾次還看見不名殘留物,仔細一看一嚐才發現是牛屎,但有白米飯能吃就很好了,就硬著頭皮吃下肚吧!

接近所謂的目的地,也就是製毒廠的地方有一條河,因連日大雨使得水面上漲至脖子的位置。深黯水性又熟悉路線的帶路者老鳥率先出發,先把線拉住再一路游泳到對岸,到了之後把繩子拉緊綁好。剩下的人再把所有東西都緊緊牢牢地綁在頭上,特別是白粉絕不能掉落,若掉了此趟路就是白走了啊!

一行人就這麼克難的渡河,哪知道渡河後沒多久便在岸邊遭受機關槍掃射的攻擊,阿笙自己就差一點中彈了,興許是老天保佑吧,就這麼擦身而過。然而後方的人就沒那麼幸運,有位才十九歲的少年新兵被這場面給嚇壞了,也許是一路上的壓力與疲憊爆炸了,也或許是太年輕以至於無法承受這些種種。總之,經歷這一次渡河後的機關槍掃射戰,他的精神狀況明顯出現問題,時常恍惚和自言自語,腳步也變慢了,時常走在最後面也完全跟不上部隊的腳程。

如同先前說的,老兵為帶路者走在前頭,一方面是曾經走過比較熟悉地形,另一方面若發現不對勁也能以熟練快速的方式架槍來先發攻擊。除了走在前頭之外,老兵也必須在部隊的最後方壓隊,在必要時迅速埋好地雷以便切斷後方的追殺。

某次,押隊的老兵為了要截斷前來追殺的緬軍,如同往常一般快速地埋下地雷,轟轟轟的聲響在後方響起。哼,緬軍踩到地雷了!大家繼續往前急奔趕路,後來才發現少了一個人,是那位十九歲的少年新兵,估計是走太慢脫隊了。

那先前埋下的地雷呢?那些爆炸的聲響,踩到的人是緬軍還是…?大家瞬間靜默了下來,想都不敢想也不願說出心中的猜測。再見了,少年,在心裡偷偷地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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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

此趟運毒之路折騰了二個月才抵達目的地,用了比平常所需的雙倍時間才將白粉送至製毒廠,也因為一路上大大小小共十幾次的槍戰造成多人傷亡,部隊裡也累積了不少滿滿的怒火與不滿的怨氣。

部隊們在邊境歇息幾天,備足了相當充裕的火藥與子彈,反正回程也不用背著白粉,因此行李的重量變得輕很多。回程帶著備好的充足彈藥,準備要報復性的一路打回去,好好地跟那些緬軍們對著幹。哼,才不是好惹的,看我們怎麼加倍奉還!

而當部隊們在歇息的這些天,阿笙想得卻是另一件事,他有一個新的想法,想將妻兒帶離開緬甸,離開滿是罌粟花的萊莫山,他要將妻子與小孩帶到泰國的邊境一起過生活。阿笙第一次運毒時,第一個小孩出生了,他沒能陪伴在身旁,當第二個小孩也出生時,他也同樣的在運毒路上。而這一次,阿笙決定了!

回到緬甸萊莫山後的阿笙,隔一陣子後又再次出發了,但這一次他不再運毒,他是隻身一人前往邊境探路,並同時尋找適合的住處與工作機會。

剛好,第三個小孩也同時在這時候出生了,雖然這一次又沒能好好陪伴在家人身旁,但阿笙知道,以後的生活不會再如此飄搖了,起碼他能平安歸來,而不是踏上一條隨時都有可能走向死亡的運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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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懶泰太的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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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長著驢耳朵》的故事,記得小時後第一次讀就印象深刻,長大後再讀更有著不同的感受。 人們總常說,想找一個樹洞發洩,把那些不能說的、不敢說的、或是不可以讓人知道的秘密,都對著樹洞發洩出來。 「你以為樹洞真的沒有嘴巴,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嗎?」但,會又怎樣,不會又怎麼樣呢? 歡迎光臨泰太的樹洞,一起跳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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