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一根根的熄滅,黑暗中站在微弱燭火圈裡的人靜靜低著頭,雙手自然的下垂,像是熟睡一般。
韓耀廷一手提油燈,另一手緊抓著麻繩,雙眼緊盯著燭火圈中的杜槐愔。
比起韓耀廷的鎮定,楊燄則有些緊張,屋裡沒有風,但是圍住杜槐愔的燭火卻會莫名其妙的突然熄滅,每隔一陣子就會滅個一支。他們就這樣靜靜站著,時間大概過了四十分鐘,燭火也熄掉三分之一。
韓耀廷手上的油燈燒得極旺,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他小心翼翼的連氣都不敢喘。
當他開始有些鬆懈時,突然間那圈燭火啪啪啪地順時針熄掉,一下子就滅了三分之二甚至更多,他忍不住緊張起來。「老……老大……那個……不要緊吧?」
韓耀廷沒有回答,只是擰起眉更專注的看著杜槐愔,更用力的抓緊手上那條與杜槐愔相連的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