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男:純白色 -16 臣服是五體投天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碩大龜頭撐開括約肌挺入,每一節都能感覺屁眼肛道変得超級緊實,完全就像是從未肛交過的。

肛道像是阻止陰莖進入般,拒絕開門,而火燙的陽具就是硬要幹入。阿勇唉得宛如處男般。

「你怎麼変得這麼緊啊,是用了『新歡縮得妙』嘛?」

我才進入一半的陰莖,阿勇就已經唉得流出眼淚。讓我實在無法像過往痛快幹入,然後狂抽猛送。

「哎⋯⋯啊⋯⋯痛⋯⋯」阿勇已經用手阻止我的進入。「誠哥⋯⋯慢點⋯⋯很痛⋯⋯」

「有這麼誇張嗎?你有這麼久沒被幹了?」我這麼說的時候,

我內心真的以為我不幹阿勇,他會找別人。

都已經是幾歲的男同志了,誰還會相信誰的屁眼非誰幹不可。誰的陰莖非誰受不行。

但看起來似乎是完全沒有在讓屁眼定時定期被開,才會像現在這樣超難幹開。

「誠哥⋯⋯我們上次約⋯⋯已經是三個月以前,超過一百天以前的事。」

「幹。你的屁眼怎麼緊成這樣——」

如果不是阿賢傳訊息跟我說今晚也不回來,我也不會回訊息給阿勇。

週日的晚上,阿賢依然沒回家。他說還是待在老家,明晚再回來。

既然阿勇剛好傳了訊息問我有沒有空,我就回了訊息給他。

週日我完全沒有看到白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太陽西下的時分。

所以我在看到手機螢幕上阿賢不回家的訊息時,便傳了訊息給想約的阿勇。

淫獸終究是淫獸。只是幹入這麼緊實的屁眼,幹得阿勇一個大男人淚眼婆娑,淫獸也得溫柔。

「誠哥⋯⋯我的屁眼⋯⋯你沒有幹,就沒有人可以進入⋯⋯啊⋯⋯痛⋯⋯」

「你是便秘喔?沒有每天定時排便?」說完,我已經緩緩將整根屌頂開這個宛若處子的屁股裏。

不得不說現在阿勇的緊實程度,讓我著實想起了第一次幹阿賢時的感覺。

只是那時候我並沒有像現在般,懊惱著〇号太緊,一号沒辦法暢快的狠幹。

看來我真的太久沒有臨幸阿勇了,才會讓這個屁股変成這麼緊,緊得讓我都不太舒服。

「誠哥,我每天都有大便啊——你別動⋯⋯」阿勇說得急,我才剛準備要退出便又停住。

「是有這麼不習慣喔。」我邊說邊頂回。讓他的左右臀肉抵著我的胯部。

「誠哥,溫柔點。我求你了。」阿勇哀求得像個小可愛男人般,真是不符合他的外型。

「好啦。」我硬挺直燙的陰莖就在他的溫暖肛道內多撐一會。

他挺著臉,求吻。吻上他的嘴就被他的鬍渣刺得想動。趁著他注意力移到嘴部,我就退了些。

我再幹入,他哎得無法出聲。我就要開始慢慢活塞運動了。囉唆。一個大男人這麼怕痛還想當〇。

進入退出進入退出,他的哎叫聲開始不一樣了,臉部表情也有了変化。

「是不是開始爽了?啊?」再進入,我是用力讓自己的體重沉下,有如在他肉內重擊。

被折成一半,双腿抬高,架在一号肩上,腳底板朝天,攪動著腳趾頭的〇号最性感。

男人向另一個男人,抬起双腿,露出屁眼,接受另一根陽具進入,是臣服的姿態。

比起五體投地跪拜來得更卑微,這個姿勢應該是男人「五體投天」吧。而我就是阿勇的天。

我的每一個狂抽猛送,都讓他爽快地升天,翻越南天門,我的確就是他的天。

他得五體投天,折腰升腿向上,接受我的賜予。每一個墜落深入,都是他雄性向天哀嚎呻吟。

已開的肛道要幹得更開,已開的屁眼要屌得更放。最好是合不上,最好是收不緊,最好是縮不了。

沒有餵飽〇号怎能算是一号,沒有幹翻壯受怎能算是猛攻。

我在狂抽猛送之間,竟然鏈結了自己在阿賢的時刻,不同的屁眼,卻是同一根陰莖。

感覺不同,可是高潮卻是相同。我彷彿可以聽見阿賢的呻吟,我也可以感覺著阿賢是不是跟我一樣。

射了噴了,全部通通,沒有保留掏空一切,精液完全注入。男人的屁眼是另一個男人的精液所在。

我射精的時候,阿勇早就被幹射了。我的一次高潮,他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了。

願意放開身體,屁股接受另一個男人陽具的男人是值得有超過兩次三次高潮的,因為他值得。

射了精的我,一翻身大字躺平,絲毫沒有愧疚或罪惡,只是盡情享受著做愛後的痛快与餘韻。

我的呼吸与爽暢,身邊都有阿賢的感覺,他跟我一樣,同時在享受著此時此刻。

我連抽衛生紙擦拭自己的陰莖都懶。阿勇起身要找衛生紙,我攬住他,將起身的他壓下。

「你幹什麼?擦什麼擦,床單晚點換掉就好了。」我帶著喘息聲說。

「我怕流出來。」躺在我胸膛上的阿勇說完便翻身一樣躺平。他不習慣做愛後枕在我身上。

這個習慣,阿賢也是。彷彿被我幹完,還枕在我懷裏,捲曲嬰兒姿態,就示弱,変成無能無力的人。

我喜歡男人做完愛,躺在我胸膛上,這個習慣是怎麼養成的⋯⋯喔對,前男友那個無緣的人喜歡這樣。

「阿勇⋯⋯」我開了口。在做愛射精後,我需要一個男人躺在我的胸膛上,我需要這樣的擁抱。

阿勇是不習慣的。正確來說他平常的角色是一号,做愛完就跟我一樣,是大字躺著等待著男友抱上。

即使不擅長,有違本性,但他仍如我所願,照做。「誠哥⋯⋯下次⋯可以不要這麼久嘛⋯⋯」

我挪了身體,側著跟他正面平貼,腳便跨了他。一隻手往他屁眼探去。

綻放的玫瑰恣意地開著,流著精液。

於是我侃侃而談,講起了這段時間与阿賢的事,並不是刻意忽略阿勇的。

打炮射精完後,可以談心說事的炮友,就已經不只是炮友了。

所謂的炮友,應該是純生理需求發洩,射精完就好洗洗澡好離開了。

只有在這麼黑暗的時刻,才能最貼近本心,明白自己的需求渴望慾念。

阿勇就是在這時接住墜落的我的人。

阿賢是此時此刻最遙遠,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的人。

而小白像在我心裏用紙片劃傷般,只有傷口,沒有流血卻隱隱作痛著。


男人射了精,下面変軟,心就変硬。可是我卻不怎麼踏實。屌軟心亦軟。

送走了阿勇,更換了床單,沖洗了冷水澡,一個人一條半濕白襠,站在陽台上抽菸。

對於有了阿賢,又跟阿勇上床,我的內心複雜得懷疑著自己是否該有些愧疚感。

這樣算是出軌嘛?要怎麼算,那就得回到原點,我跟阿賢的關係是什麼?交往的男朋友關係?

我們從來也沒有再確認著彼此的關係。稱呼對方老公就算是男朋友了嗎?

以前我們彼此暱稱著老公老婆,但我們也只是同學跟麻吉。

現在我們赤身裸體,我把卵鳥插進他屁股裏,性慾當頭,他喊著我老公,我回應著他老公,

這樣我們兩個男人就算是交往了嗎?這答案,我想來都心虛。


抱著這樣懷疑質問困惑的心情,睡了一夜、忙了一日,下午趁著稽核提早結束,先回家一趟,

再問阿賢的下班時間,然後才去接他。只是當我開了大門,便見著阿賢在家,他正在收拾衣物。

他對於我的出現感到相當驚訝,沒有意料到我會提早回家。「你怎麼回來了?」

「忙完了,就想先回家一趟。」我說話時,注意到了他整個人停頓尷尬的不知所措。

他無話可說沉默以對,我只好開口。「你收拾衣服,是要去哪?」

「⋯⋯喔⋯⋯嗯⋯⋯我想說我已經在你這邊打擾很久了⋯⋯我媽說兩個男人睡在一塊不嫌擠嘛⋯⋯」

聽到他拿他媽說的話當理由,怎麼在我眼前的一個大男人,突然変成媽寶了。

「⋯⋯阿賢,我沒有嫌你啊,而且我們睡在一塊,床很大啊。」我努力地壓制自己要上來的情緒。

「阿誠⋯⋯我已經找好住的地方。我原本是打算在你回家之前就收好離開。」

阿賢果然是阿賢。總是能丟出変化球,從來就不讓我有心理準備,直接KO我。

又來了,歷史重演。我還是那個他有女友之後,被放棄被留下的大學男生。

不。不是這樣。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我早就不是那個剛升大一的男孩了。

我不是那時的我,他不是那時的他。我們都有各自的人生風景,經歷了這麼多事,來到彼此面前。

難道只是徒增歲月唏噓⋯⋯

現在的我有比少年的我更長進更堅強更勇敢嘛⋯⋯

我不知道。我忽然跟那夜在西門並肩行走的畫面鏈結在一塊,小白彷彿就在我身邊。

我看著阿賢,我忽然明白我跟阿賢,只不過就是小白跟我的立場互換而已。

原來難以克制的情緒,難以言表的衝動,小白是這樣子,他當時是這樣的心情啊。

「說對不起。」我的命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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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聰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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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生。獨立發行過個人誌,出版著作有長篇小說《軍犬》、《貞男人》(基本書坊)。 以網路連載為小說創作媒介。目前希望能夠增加漫畫方面的創作。 2022開始私夏連載@Patreon,2024開始多平台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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