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識
吳佳芊 是因為上上學期修「全球衛生治理」課,且我們在「印度組」合作了整個學期,蠻常需要一起做作業和討論議題,相處的時間長,因此也會閒聊。
然後我才知道,社會系四年級的她,同時在桃園市群眾服務協會(
移工在台灣) 擔任募款公關 。
「只看名字有點不清楚這個協會做什麼議題?」
『哦,我們組織都是與移工相關的,像是
#移工救援。』
「哇!!如果有移工被虐待,想辦法讓他們離開原來的雇主那樣子嗎?」
『嗯...這是其中一部分。剛開始主要是協助移工與雇主的
#勞資糾紛調解,後來業務範圍愈來愈多,現在也有好幾個
#庇護中心,讓有需要的移工可以暫時住。』[1]
當時對這協會的認識,淺淺止於那次聊天。
今年因為台灣國際教育高峰會還需要一位社群行銷能手,於是佳芊和我再度共事~ 某天開會前,見她風塵僕僕地進來,表情嚴肅。我問她怎麼了?
她說,群眾服務協會大約有7成營運的資金來自於地方政府的補助,而因為疫情,這些補助今年4月開始都停止撥款了。
但他們協會從今年年初,陸續接到特別多懷孕生產後被
#不當解雇 而無力
#撫養自己孩子 的移工,加上各個庇護中心照顧移工的固定支出,努力維持在3成的自籌經費是遠遠不足的。
疫情對於這座島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影響。對有些人來說,是不方便;對另一些人來說卻是攸關存亡的實質衝擊。基於種種考量,政府以各種紓困方案來「用現金換民心」——也不小心把一群人擠得更邊緣。
台灣有這麼一群人,除了要適應一般百姓共同面對的健康、經濟風險,更是弱勢中的弱勢。
八大行業為其中一類,不僅因其場所的空間密閉特性而不得營業,許多工作者更因污名而承受著額外的嘲諷或指責。
另一類,便是移工。少了中華民國籍,多了語言門檻,他們的處境比大部分台灣人更艱難。
非營利組織「
One-Forty」之所以叫這名字,是因為2015年成立時,外籍移工佔台灣人口數1/40;根據今年群眾服務協會捐款頁面上的資訊,移工人數佔比已成長到1/38。
移工——尤其指較為高勞動、低技術者——當初會引進台灣,是因有許多工作沒有台灣人要做而缺工。這群支撐著台灣長照、製造業、農漁業的勞工,卻長期遭到合法與非法的
#勞力剝削。
即使勞動部貼出新聞稿也發文至各機關強調:依《性別工作平等法》第11條規定,不得以懷孕為解僱理由(也有許多相關說明,像是不可刁難或強迫其自願離職,否則可處罰鍰最高150萬等),也強調「
#符合規定」之移工將獲勞動部安排到安置中心。
現實就是,仍有移工被不當解約且
#無法進到政府的安置系統——許多懷孕移工,顯然「不符合規定」,而掉出了政府的社會安全網之外。[2]
佳芊是我在政大很出色的學妹,她於這篇
四方報 4-Way News(台灣唯一以包含越南、泰國、印尼、菲律賓、柬埔寨文等五種版本外文為主,中文為輔;旨在作為移工/新移民重要資訊來源與意見發聲的平台)的專訪中,也將協會協助懷孕移工的
#實際經驗及募款計畫 講解得很清楚。[3]
包含醫改會在內等「向公私部門倡議」成分較高的 NGO ,通常會盡量不接政府(支付預算的)專案來難以對其監督。策略是,長期從民間徵求小額定期定額捐款、謹慎釐清較大額捐款者背景,雖然有較高的募款壓力,疫情期間倒是意外躲過一下被抽掉大部分經費的劫難。
像桃園市群眾服務協會這樣以「直接照顧關懷對象」為主的 NGO 就沒有那麼幸運... 但他們愈挫愈勇,正奮力絕處逢生!
為了協助其日後穩定運作,我跟我阿母已經一起定期定額捐款給【懷孕移工媽媽援助計劃】,我們也想邀請你,一同加入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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