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山叫做麥巴來山,俗稱麥擱來山;有一座山是西巒大山,聽聞爬了會膝軟;還有一座志佳陽大山,很能治腳癢。想念山林,更想治腳癢。
三級警戒將近四個月、120天的時間,縱使仍維持輕度少量的晨跑與單車習慣,但對於長時間、長距離的高強度運動忘懷難忘懷,生疏是事實,想念更是想念。雖然爬完也才不過兩週的時間,腳底又開始隱約癢起。
為什麼長距離長時間的運動會有如此的吸引力?就像哈根達使一定要挖個三分之一桶才過癮,流行歌曲還是得聽到副歌才會觸動心弦,啤酒總是要喝個1000cc才有輕飄飄的微醺,口腹之慾都要靠著累積才能滿足,同樣的在心靈上也需要靠著一定程度的積累才能強烈感受到當下的時刻。
最近有個旅遊鐵三角電視節目原本很令人注目,可當看到第一集其中一個主持人說:「登山的時候如果一直專注在自己的腳步會覺得很累,只要想想生活其他的事情時很快就爬完了」時,我立即就轉台了。
登山冒險活動最難能可貴的就是逼迫你進入當下,專注在自己的腳步,停止無謂的思考,每一步走在「邊緣上」,跟橫死彷彿只有一個踉嗆的距離。此時此刻,誰還去煩惱山下跋扈無理的上司、咄咄逼人的客戶甚至張張如飛鴿傳書情話綿綿的帳單。
你失去了當下,又重拾了它,週而復始,直到最後臨在當下成為了主導的狀態。時間很珍貴,但你會覺得珍貴的,其實不是時間,而是時間之外的一個點,這個點就是「當下」,那的確無比珍貴。
所以,珍惜這個雨後沒有上山,停留在咖啡廳裡隨著鍵盤聲回味山上豔陽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