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富心態》心得_第17章：悲觀主義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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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摘要：

即便人類已在經濟成長、醫療突破、股市收益到社會平等事情上取得很大進步，但悲觀主義仍比樂觀主義更能引起我們的關注。悲觀主義聽起來比較明智，而樂觀主義往往被認為是忽略風險。你告訴某個人一切都會變好，他們可能聳聳肩不當一回事，要不就是回以猜疑的眼神；不過若你告訴某個人他們有危險，對方則會立馬專心聽你說。部分原因是出於生存本能和不對稱的損失趨避心理，從演化角度來看，更緊急去處理威脅而非處理機會的生物，活下來的可能性較高，並繁衍後代。而它也著實影響我們的金錢觀。

沒有人真的是瘋子。作者提出幾項金融悲觀主義很常見，且比樂觀主義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一、金錢無所不在，故壞事一發生往往會影響每個人，並引起所有人關注：

股價上漲1%晚間新聞可能會簡短帶過，但下跌1%卻會以粗體大寫鮮紅字體顯示。鮮少有人會質問或解釋市場為何走高，但幾乎總是有人企圖解釋為何市場會下跌，並建構一則你覺得下一步會怎樣發展的故事(通常都大同小異)。金錢議題具有系統性的影響，而在一套環環相扣的體系內，某人的決定可能影響其他人，因此便能理解為何金融風險動輒成為媒體焦點，並抓住眾人的關注。

二、悲觀主義者往往不考慮市場如何調適，就武斷地推論當前趨勢：

經濟學告訴我們：極好與極壞的情況鮮少長期保持一致性，因為供給與需求以一種難以預測的方式自我調適。當國際原油來到2008年每桶138美元的歷史高點，新的水利壓裂開採技術便孕育而生，讓現在原油產量每天可超過一億桶。地球的原油蘊藏量大致不變，改變的是我們有擁有的技術，讓我們可以用節約的方式從地下汲取出原油。假設不祥事件會一直持續是很容易做出的直線思考預測，但問題會修正、人們會自我調適，且威脅會以相同強度激勵出解決方案，這是常見的經濟史情節。

三、進展發生得太緩慢難以察覺，但挫敗發生得太快難以忽視：

1908年距離萊特兄弟首次試飛成功的四年半後，全世界才藉由媒體報導認清人類飛行已成功實現；而那年報導第一次提到萊特兄弟發明飛機，是當時有位軍官在一場飛行示範中喪生。成長是由複合力道所驅動，永遠需要時間；破獲是由導致整體系統失靈的單點故障所驅動，可能幾秒內就會發生，且轉瞬之間就會讓人們失去信心。悲觀主義的短期劇痛佔上風，樂觀主義推動的力量卻沒人注意到；這也是第15章提到的重點：投資時你必須認清成功的代價，理解長期成長下的波動與損失，然後心甘情願付出代價。

悲觀主義告訴我們降低期望值，評估可能的結果與你認為很好的結果之間的差距；期待諸事不順反倒是讓人在事情沒那麼不順時，感到驚喜的最好方式，而諷刺的是，這也正是我們樂觀的原因。

• 心得：

Howard Marks在《掌握市場週期》裡使用「鐘擺效應」一詞來形容市場的週期循環，亦即鐘擺在擺盪時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高處，而是不斷的來回最後回歸到中點。因為市場總是不斷地「過度發展、接著再適時的修正」，且有人們各自貪婪恐懼、樂觀悲觀的極端情緒參與，因此容易造成犯錯，形成週期不斷、偏離中點的上下擺盪循環。真正停留在中點的時間極短，大部分時間多在樂觀與悲觀的週期間來回擺盪。

國泰世華銀行近期舉辦「2021下半年全球投資展望」線上論壇，會中邀請到Howard Marks分享在低報酬高風險環境下，大師的投資選擇及市場觀點。契合本章主題，在這個資產價格不斷高漲，各國股市屢創歷史新高的格局下，已經沒有什麼便宜的東西可撿(如果有，不是便宜貨而是賠錢貨的可能性較高)，悲觀主義者對泡沫不斷推疊的恐懼，及去年3月崩盤仍歷歷在目的畫面，可能會促使他們把資金全數撤離市場，或投入保值抗通膨的資產上。選擇其實沒有對錯，代價是可能錯過經濟復甦列車，以及現金購買力被通膨率侵蝕。

市場確實出現不少警訊，然而Howard Marks認為我們還處於經濟的相對低點，經濟才剛要復甦故只要一直有利多消息近來，市場就不會大幅衰退，這也是橡樹資本公司不吃泡沫理論那套，一如往常持續投資沒有中斷的原因。即便行為偏向積極，但Howard Marks仍建議「保持一定的謹慎程度是合理的」；毋須悲觀到認為世界末日將至，也不會樂天到相信每件事情都會很好(那是自我感覺良好)，採取樂觀主義也許是對多數人來說最好的對策。接納悲觀是我們生而為人的預設值，然後勇於做出自己的選擇吧！

雖本章多在討論悲觀主義的魅力，但作者對樂觀主義有做出界定，他認為真正的樂觀主義是一道信念，相信隨著時間過去，即使一路上橫愈挫折，良好結果發生的機率仍然對你有利。我也是如此相信著。

圖片來源：「2021下半年全球投資展望」線上論壇(自己畫面截圖Howard Ma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