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

2022/01/02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船上大都是英國遊客,由Marmaris去Rhodes作一日遊,而其他背囊旅客大部份在第一艘船上。 二個半小時後,即19:30到達Marmaris,在碼頭海關辦理入境手續,很快捷方便。 碼頭旁有銀行提供找換服務,換錢時,有很多土耳其人在旁觀看。
離開碼頭,轉左,沿海邊走,此時正值黃昏時分,很多人在散步。 其中,有二位女子推著嬰兒車,其中一人問我要不要住宿,我抓緊機會,向她問路。 她指著路,要我一直走,行不到數十步,路旁長櫈上坐著二個女子,主動跟我打招呼。 原來大家曾在Rhodes住同一間民宿的美國女子,她們問我去那裡,還問我往伊斯坦堡的汽車公司名字,這個難倒我了。
她們提供一間叫Pamukkale的長途汽車公司,每個小時都有車開出,最後的一班是21:00,公司位於海旁大路,只要一直走,在右邊便可以找到。 終於找到了,快車由Marmaris至Istanbul沿途不停站至翌日上午10:30抵達目的地,車費是16,000 Lit。 長途汽車公司的職員要我20:45在門口集合,有一輛小巴停在門口,司機在旁大喊Istanbul,以為就是搭乘這部小巴去Istanbul。 拿著車票找座位,司機表示他只是負責送我們去總站而已,車程約五分鐘。
到達總站,有數部大型旅遊車在等候,同屬一間公司,車內已坐有乘客。 這部車有司機和乘務員各一,乘務員取去我的車票。不久,車子開動了。 乘務員先來灑香水,這些香水揮發性很強,好奇下,我也要一點,跟著他派朱古力。 車子在黑夜中向伊斯坦堡前進。
凌晨時分,司機把車子停在加油站,部份乘客下車。 原來不是加油,是給車子清洗及讓乘客往加油站附設的餐廳吃東西和上洗手間。 再開車時,又來灑香水,這趟是一位小妹妹。 車子平均每四小時便停在加油站讓大家活動。 07:00許,就像以往一樣,乘客再上車後,乘務員來派餅乾。 坐在我身旁是一位本地女子,每當車子停下來時,她都下車去喝咖啡及抽煙。
車子進入伊斯坦堡範圍,部份本地人在途中下車。 10:30車子終於到達Topaki總站,那裡停泊了大小旅遊車約二十部。 根據資料顯示,有公車出市中心。 在公車站上有二位老伯售賣車票,價錢是300 Lit,比票面價多50 Lit。 心想附近應該有商店或香煙檔可以購買車票,卻不得要領。 走回公車站,站上有一位男學生,他懂英語,他亦是向那些老伯買車票,他還問我是不是學生,因可以便宜些。
公車來了,他還幫忙提背囊上車。 上車時,車票放入司機身旁的一個鐵盒內。 車內已沒有坐位,只好站著。 過了二個車站,有人拍我的肩膀,回頭一看,是一位男子,他給我讓座。 我知道只要看見Aya Sophia的回教寺,便是市中心。 眼看著回教寺已經走過了,急忙打鐘通知下車。 在大街上先後找到Sultan Pud,Budget Travel,卻找不到旅協。 站在路旁看地圖,有一對男女亦在看,有一位途人給他倆指點,我又立即向他請教。 他說在前面一棵大樹前,他恐怕我找不著,因為前面有很多樹,他領著我橫過馬路,看見旅協的招牌,大家才分道揚鑣。
旅舍位於旅協附近的一條橫街上,相距只數分鐘的路程。 在往旅舍途中,有二位青年用日語跟我傾談,後來知道我在找旅舍時,主動提出給我帶路和挽背囊,我推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應付。 在旅舍門口,看見有人從裡面出來,很擔心是客滿,原來他們是剛退房離開。 辦理入住時間是在12:00開始。 旅舍收費6,200 Lit,並自稱是全伊市最大的旅舍。 因為職員的發音,我誤上了三樓22號房,發覺不對勁,下樓再跟職員確認,是32號房才對。
洗過臉,換過衣服,便外出,到旅行社找資料。 離開旅舍的不遠處,碰著剛才要幫我挽行李的男子,他很熱心,陪我去旅行社。 後來知道由土耳其往歐洲其他國家,無論是乘火車或巴士,必須要辦理保加利亞的簽証。 那名男子又主動說陪我去領事館,因他以前曾去過,熟悉情況。 我們先乘公車,車上有三位外國遊客,他們要去法國領事館。 他跟他們談天,我在打瞌睡。 途中,外國遊客下車,之後,我們轉乘另一部公車,繼續行程。 但公車遲遲不來,只好改乘的士。 可是司機不熟路,要找人問,雖然到達領事館,可惜太晚,明天09:00再去。
乘原來的士返回市區,心想不能就此跟那名男子說拜拜,人家陪我跑了幾個小時,請他吃東西也是應該的。 我向男子建議去吃東西,這時他才說出真話,他由早上至現在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的士車資由我付,我亦要他找間平價的餐廳進食,我打算請他吃一頓。他找到一間像快餐店的,只能站著吃,我建議再找另一間。 在旅舍附近有一間小餐廳,很地道,有麵包、飯、汽水,吃下來是31,000 Lit,他說他請我。 吃餐時,進來二個日本男子,大家點頭打招呼。 他送我回旅舍,途中,他邀請我在當晚20:30一起晚膳。 我婉拒他,說還要打探去維也納的事情。 後來,大家相約明晚20:00在旅舍門外會面,屆時才決定能否應邀。
在IYHF附屬機構的旅遊部,長途汽車票價是151,000 Lit,火車的票價是105,710 Lit。 返回旅舍,向旅遊部職員查詢資料,職員說Magic Bus可能會便宜些,總代理是Marco Polo旅遊公司,位於大街上。 Marco Polo的價錢亦不便宜,長途汽車經保加利亞是105,710 Lit,經希臘是102,070 Lit。 以上價格是給26歲以下的乘客,26歲以上要往火車站買票,價錢方面則不大清楚。 價錢實在太貴了,在土耳其碼頭的銀行兌換100美元,只得134,000 Lit,豈不是說車費也差不多要一百美元。 我怎能付擔得起,我已沒有外幣再供我兌換。
沿著街返回旅舍,途經一間旅行社,進內查詢。 他們只有車往Salzburg和Graz,票價是35,000 Lit,一定要做保加利亞簽証。 什麼地方也好,反正我有Eurail Pass。 老闆還教我怎樣去辦手續。 離開旅行社,心中盤算著明天的行程。 當橫過馬路時,有一個男子迎面而來,竟伸手摸我一下,我自然反應是撥開他的手,回頭一望,他竟然報以一笑。 很氣憤,返抵旅舍,立即向女職員投訴。

回到房間,發現有人穿著黃色內褲在房內,準備say hello時,看清楚,竟是位男子,大家互相打招呼。 心想這是回教國家,男女界限分明,旅舍決不會如此安排。 他一定入錯房間,但他硬說是32號房,我沒話說,就由他留在32號房。 下樓跟職員說有男子在我的房內,對方說會派人上樓把他帶走。 因明早要去領事館,很晚才回來,準備先付明天的房租。 職員說早上07:00前已有職員當值,不用擔心。 如要預付,可能會令賬目混亂。 趁機向他說及被非禮一事,他說只好找警察或向旅協報告。
上樓回房間,在階梯跟入錯房的男子相遇,他帶著行李,說要去47號房。 在房間內,新來一位美國女子,帶點神經質,她明天也去領事館,大家相約一起前往。美國女子在05:30起床,還問我時間,並說07:00出發。 可是,她在樓下咖啡廳要了一個很豐富的早餐,還不時跟其他人攀談,她似乎忘記了要去領事館的事。 至08:00才動身趕往公車站,乘搭56號公車。但每半小時一班,08:00那班決不能趕上,及至08:15 一輛56號公車來了,我們都很高興。 一路上,她非常活躍,不時在公車內走動。 因對伊市不熟,她找其他乘客問路,一位男子主動提出同我們一起下車。 她可有伴了,跟他談過不亦樂乎,由於他倆說法語,我不明所以,只好看街景。
到達領事館是08:55,門口已有數人在等候,其中一人叫Mandy,來自澳洲。 另一位男子叫Christopher,來自英國。 領事館準09:00開始工作,職員收取護照,及交付13,000 Lit,發還收據,半小時後可以憑收據領回護照。 我們到附近走走,至一餐廳,遇見Mandy 及Christopher二人,她老實不客氣的坐下,又與人家傾談。 她似乎對別國國家的政治最感興趣,問題一大堆。 人家為了禮貌,問她飲什麼,我只要了一杯茶。 後來結賬時,Christopher付款,我問他我應付多少,他說不用付。
返回領事館,領回護照。 當職員發還護照時,例必問目的地,因為持美國、加拿大、澳洲等非歐洲國家的護照,必須亦要辦理南斯拉夫的簽証,但職員隨即又說,在邊境亦可辦理。先前在公車上的男子曾說一間叫Dolmabahce Palace很值得去,我們決定去看。 搭乘公車,卻找不到售票的地方,我們沒有車票,她依然上車,公車司機差點把我們逐下車,幸得其他乘客相助,讓了二張車票給我們,才能解窘。 她在車上又弄東弄西,一時說天氣熱,一時又弄隔鄰女乘客的頭巾,真令人尷尬。
皇宮入場費每人5,000 Lit,拍照用的相機亦要收5,000 Lit。 我一如既往,以經濟為原則,如遇上述情況,一定打消念頭。 但是她卻要入內,我不想掃興,當她知道收費項目後,跟售票員理論,說什麼土耳其學生收費100 Lit,其他人卻收取5,000 Lit,不公平。 參觀時,又不時與其他參觀者交談。 參觀完畢,她提議去喝茶。 她要了一瓶橙汁,將橙汁倒進二個杯子裡,大家分來喝。 付款時,人家收取700 Lit,她說是300 Lit,原來是她弄錯了,看錯價錢。 橙汁是700 Lit,蘋果汁是300 Lit。 她硬要人家收取蘋果汁價錢,最後,她乾脆拿著橙汁走到花園坐下來,不理人家在背後大罵。
往乘公車回旅舍,我們沒有車票,她說不用理會,上車才算吧。 我不想再丟人現眼,在公車站後面有小商店出售車票,300 Lit 一張,比正常票價貴50 Lit。 車來了,上車後才知道是不往旅舍的,只好在下站下車。 司機挺好人,按響號及用手勢教我們怎樣走,可是她不肯,要走回頭到原來的公車站。
在公車站上,有數十來人在等待,其中一人一聲不響坐在我的旁邊。 她用英語問人家從那裡來的,對方說是德國,她便說德國人就是這樣子,一句對不起也不說便坐下。 並不是每部公車都往旅舍方向走,她等到不耐煩,竟拿著地圖跑出馬路,截停行經的公車,可是公車司機又不理她,她垂頭喪氣地回來。
終於登上了一部正確的公車,當公車經過碼頭時沒有停站,好生奇怪,便跟她說,難道又上錯車。 隔鄰一位女子用流利英語問我們要去那裡,她知道人家是本地人,主動要其他乘客讓坐,好讓她坐到女子旁邊,方便交談。 她向女子問了很多問題,對方以非常流利的英語一一回答。
在火車站下車,她要求那位女子幫忙做翻譯,又邀請她到旅舍找我們。 我們趕回旅舍,立即梳洗,然後外出。 先去吃東西,在旅舍附近有一餐廳,她跟待應生們非常稔熟,要人家做一個特大三文治、又要茶,吃罷拍拍屁股走人。 臨走前,她約人在22:00餐廳再詳談。
之後,到一間工藝品公司。 她看上一幅畫,但價錢談不攏,她跟售貨員在討價還價。 花了一個小時,人家要她在21:00返回店中與老闆再商量。 跟著去皮革店,最是磨人。 她要做一件西裝褸、一條裙,又試衫又繪圖,又看雜誌,弄了數個小時,交易始終不成。 在她與店中各人討論之際,老闆對我大力推銷皮裙,可以給特價,真會開玩笑。
因約了土耳其女子,我們匆匆趕回旅舍。 途中,她到銀行辦事,對銀行職員吸煙又看不過眼,說吸煙危害健康,又要人家信主耶穌。 回到旅舍,發覺不見了礦泉水,要四處找。 後來,只好把我的礦泉水和她對半來分享。
到樓下休息室寫信,她則跟一對夫婦攀談,我落得清靜。 後來,土耳其女子沒有來,男子依約出現,我向他道歉說不能赴約。 在我與那男子在傾談之際,她突然走過來,主動跟他打招呼。 我返回座位,繼續寫信。 待那男子走後,她對我說他很好人,very nice, very cute,還問我為何不跟他外出。
寫完信,到接待處查詢郵政局的地址,從旅舍出發只十五分鐘的路程。 雖然是21:40,我還是要去。 伊市入夜後漆黑一片,街燈不多,而且很少女子在夜晚單獨上街。 經過別人的指點,急步走過漆黑的街道,終於來到郵政局。 入內,只有二名職員在辦公,一位負責郵務,一位負責長途電話。 那位負責郵務的職員,一看見我便說“You are late!”我說“Is it close?” 他則說“For you is late” 就這樣大家交談了幾句。 把明信片和信寄出,共760 Lit。
睡至半夜,一個舍友在大叫大嚷,起初以為是在發惡夢,不與理會。 但聽清楚,原來有舍友醉酒,在發酒瘋,還把放在床邊的背囊拋擲,很擔心她會亂來。 美國女子起床,把發酒瘋的舍友推往洗手間,事件才告一段落。 起床後,美國女子把事情告訴了我,並說會將整件事告知大家。 果然,她在同房所有舍友跟前,教訓那個發酒瘋的瑞典女子,亦有其他女舍友見証她的醉酒行為。 最後,瑞典女子向大家道歉。 美國女子說,房內的四個瑞典女子,終日只管飲酒,不醉才怪。
預留一些奧地利的使費,可以有數千里拉使用。 於是到樓下餐廳要了一份早餐,美國女子亦有來,不過,她與教授夫婦邊吃邊談。 不久,她跑回來,說要往郵政局,再去博物館。 我耐心的在等待,她卻慢條斯理,一氣之下,回房間把行李拿到樓下,花100 Lit給旅舍代為看管,職員還發給收據。 直至11:00,我按捺不住,催她早點起程。 寄信後又趕回旅舍,為了節省存放行李的費用,她只把行李放在樓下的角落,用大衣覆蓋著。 大家分手之前,她拿著聖經在旅舍門口要跟我一起查經,只好依她。 正式道別後,我去碼頭逛,順道買一些東西。 13:30回旅舍,途中在一間餐廳,買了一個著名的牛肉飽。
返抵旅舍在洗手間遇見一個土耳其小孩子,他有一個很美國化的名字叫Jamie。 傾談之下,他願意帶我去買皮手袋,說老闆跟他很熟,很好朋友,可以打很大的折扣,可是價錢太貴,沒有買。 領回行李,14:30到達旅行社,社內只有三個職員跟二位客人(包括我在內)。 職員打電話買茶,問我要不要,我不知道要不要付錢,當下表示不要。 不久,茶送來,我看見職員把茶遞給另外一個客人,沒有收錢。 第二次職員又買茶,這次我要了一杯。
小汽車來了,車上已有二位乘客。 車子在公路上行駛,但不依交通規則,見車過車,又隨意超前,由於要避開公路上擁擠的交通,司機把車子駛入小巷。 來到Topkapi總站,在一間Hisar Turizm的旅行社前停下來,司機要我們下車。 原來先前的旅行社是中介人,把我們送到這裡來。 入內,交出護照和旅行社的收據,職員發給車票和護照。 一看車票,寫著去慕尼黑,我在買車票時,再三說明是去Salzburg,怎麼車票竟寫著慕尼黑。 向職員查問,對方只表示不用擔心,旅遊車是經過Salzburg再去慕尼黑。
返回坐位,剛與我一同乘小汽車來這裡的一位男乘客,攀談起來。 他遞上一包香煙,我回絕了,後來,他買來可樂,請我喝。 他說剛才有人問他: You are my…..話未說完,我立即大叫:Oh,No.。 他反應其快,立即反問: You don’t like me? 坦白得令人難以接受。 細看車票,我們給安排坐在一起,我亦樂得有伴。
上車了,乘務員核對坐位表,發現有錯。 我是40,他是41。 但坐位表卻寫著我是35,他是36。 我本是坐在窗口位置,後來才驚覺這個位是他的,只好坐回自己的坐位。 他亦好奇怪,問我為何不坐窗口位,我說出原因,他笑笑就坐回窗口位。 車子在17:00 離開車站。 當進入羅馬尼亞之前,車子在土耳其境內停泊半小時,讓大家休息、吃東西、上洗手間等。 看見有水果店,買些香蕉,返回車上,他買了礦泉水,並跟我說這個水新鮮,可能是他看見我還帶著昨天買的礦泉水吧。 一路上,大家分享對方的食物,亦有說有笑。
21:30到達邊境,土耳其海關已進入電腦化,對外國護照,只依例一看,便蓋印出境。 22:30到達羅馬尼亞邊境,關員把所有護照收集起來,一併拿去蓋印,再送回車上分發給我們。 當他看見我的護照,又好奇心大起,我只好跟他上一課歷史科。
由於是長途車,有二位司機負責駕駛。 他們除負責駕駛外,還順道做帶貨生意,衣服、煙酒等。 他們利用乘客的行李作掩飾,在車子的行李架上,收藏大量衣物。 我對他們這些行徑不大意外,但那些加拿大人、澳洲人則很驚訝,其中一人輕聲問:他們在幹什麼,有這麼多的衣服。
車子在羅馬尼亞境內奔馳,由於是黑夜,什麼也沒看見。 清晨04:30抵達邊境,關員還在打瞌睡,先來一個老頭,司機隨後跟著用不純正的英語大喊Photo,意思是要我們把護照有照片的一頁打開,讓關員看,不用蓋印,便完成過關手續。 當我把護照取回後,用手把個人資料蓋著,讓他看一下我的照片。 他問我為何這樣做,我說是我的秘密,他跟著問為何可以讓那老頭看,因為他是海關人員嘛。 不過,他很大方,把他的護照給我看,啊,是1959年7月1日出生。 他還說這本是歐盟護照。 護照面上印有歐洲多國文字,他把護照打開,煞有介事地指著一段文字,跟我說,這是盧森堡文。 挺像法文,跟他開玩笑,便說Do you think so! 他很激氣,立即說,I know,so I tell you,come on!
不久,來了一個像高級關員的人,開始檢查行李,我很好奇,把臉緊貼在窗上,看如何進行。 司機把在車子下的行李門打開,行李堆中有背囊、有大型行李箱。 關員對大型行李箱較有興趣,從中拉出數件行李,放在路旁。 司機返回車上,通知行李主人開箱讓關員檢查。 在一輪翻動下,取走數盒盒帶。 檢查亦告一段落,車子準備離開。 盧森堡人很失望地說,他很討厭這種事。 大家都知道車上的人行李不會多,亦不會是名貴,但合該有事,竟給關員找到錄像帶,名義上是充公,實質是當禮物帶回家。 天下烏鴉一樣黑,何況是共產國家。 羅馬尼亞很懂賺外滙,過境簽証收費10美元,進出羅馬尼亞不用六個小時,除了海關檢查站和關員外,沒有看見任何國內市容或人民。
車子向前駛約一百碼,便是南斯拉夫。一位老頭穿著外套,領帶也沒有結上,拿著印章上車。 加拿大人、澳洲人都沒有南斯拉夫過境簽証,老頭把那些護照取走。 在等候期間,部份人在開玩笑,問為何這麼久,會不會把護照賣去黑市市場。 一個澳洲人問還要等多久,有人回答是三年,引來哄堂大笑。 車子進入南斯拉夫,在一間餐廳停下來,盧森堡人下車抽煙,上洗手間梳洗。 回來後,他說明天凌晨到達奧地利,還問我為何不跟大家去慕尼黑,再乘火車回Salzburg。 他有所不知,我的西德簽証已過期,如要硬闖,只會延誤大家的行程,我亦有麻煩。 他又說土耳其里拉可能不可以在西方國家的銀行兌換回外幣。 我的天,我怎可以在奧地利生活,我只有520先令而已。
車子在途中多次靠站,我只是上洗手間,沒有在當地餐廳消費。 每當我上車時,他會問Are you OK。 他在伊市買了一份法文報紙,閒著無聊,我會借來一閱。 雖然我的法文不大好,但還可以就報章上的東西跟他討論。 傍晚時分,他主動提出要不要喝咖啡,我那裡有外幣,馬克在南斯拉夫的餐廳最受歡迎,我只有四美元,有什麼用途,只好又一次拒絕他的好意。
連日來,大腿很痕癢,到洗手間查看,原來給蛭子弄出十多粒小紅點。 止痕膏在小背囊,給鎖在車子的行李倉,只好忍耐著。 再返回車上,繼續與他傾談,當他知道我的英文名時,很訝異地說這是個法文名字。 我只看過相同的名字出現在德國女士身上,他續說Sophie這個名字源於法國,因為歐洲貴族四處遊走,故出現在多國人身上。
司機在南斯拉夫境內,進行貨物交易活動。 第一次看不到情況,在車尾的座位上還有二大包衣物,相信還有另一次交易。 果然,大家在餐廳休息過後,車子繼續上路,不到十多分鍾,又停下來。 盧森堡人在暗罵,是因為到了另一個交易點。 這次看得很清楚,對方二位男子駕著車,已停在路旁。 司機把車子停定後,由另一個司機打開側門,把二大包衣物交與該二個男子,他們接貨後,絕塵而去。
繼續行程,不久,被一個警察拿著牌,下令停車。 原來是超速,司機下車跟警察交涉,之後,返回車上,拿出一包美國香煙,塞進警察的手裡。 但警察不領情,交回司機,一送一還,如是者數次,司機硬是把香煙放在警察亭的枱上,跟警察說了幾句話,便返回車上。 盧森堡人經常用shit、f字來罵人。 我曾經跟他說為何常用這些字,他只笑笑。 有時控制不了,也會衝口而出,之後,又會自己笑起來。 有時,他亦會改說另一個字如hell。
司機應該知道乘客的下車點,但不知是否行政上的失誤,要乘客再三知會司機。 乘客中,有一名男乘客在貝爾格萊德火車站下車,司機只在火車站附近接近高速公路便停下來,教他怎樣前往火車站。 南斯拉夫是個美麗的國家,尤其是郊外,很有西歐的景緻,車子所經之處,都很古樸。 若然沒有刻意記著是東歐國家,只會認為是一些歐洲小鎮。
車子在南、奧邊境擾攘多時,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見司機很忙碌的來回。 經過懂德語的人翻譯,才知道司機忘記帶護照,不可以入境。 那麼,我們先後經過羅馬尼亞、南斯拉夫,司機不是用護照出入境嗎? 再經過翻譯,司機備有多種護照,而所持有的都不能讓他進入奧地利。 現在可以做的,便是等新司機來,他就在附近,很快便到。 夜深了,全車人開始入睡。 我的護照在入境奧地利不用簽証,海關人員只是手持印章,登車逐一為護照蓋印。 當經過我的坐位時,或許是好奇吧,定眼看著盧森堡人。 好幾個乘客開玩笑說,或許他的樣子特別。
我再三告訴司機我在Salzburg下車,問什麼時候到達,是否停在Salzburg的火車站讓我下車。 司機的英文水平不大好,只知道約在凌晨三時許到達Salzburg,其他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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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
    小蘇
    現時生活在加拿大溫哥華,熱愛旅遊,三十多年前已背起背包,獨自去歐洲旅遊。 非常享受一個人在歐洲放浪的日子,以文字來記錄一切所遇所見的事,開心或傷心,在字裡行間顯現,令旅途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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