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念集|像討論會的小小新書發表會,想一些性別(與科技)的問題

2022/01/09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週日午後,到公館女書店參加《哇!原來這是性別與科技!?》新書發表會。
講者蔡麗玲老師概略提到自己在學界推動性別創新與科技的計畫,描述這本書是如何集結不同議題的研究報告;取書名的過程和動機;希望政界、業界都可閱讀此書,在制定政策或研發商品時,都能加入一點人文的思考、性別的想像。詳細的性別與科技的關聯,或是哪些議題可橫跨這兩者,我想大概還是得讀這本書才會更了解一些。

新書會變小型討論會

因為場子不大,大約十來人左右,有賴主持人將麥克風一一遞給參與者,請大家簡單自我介紹,有的是陽明交通大學研究生兼科技部助理、臺大森林博班學生、華語教學相關人士、從事科技業的行銷人員(還帶著媽媽來,媽媽說小孩子說有這個講座,就跟著來聽)、住附近的女書店粉絲、從事網頁設計的人等等。覺得了解大家的背景滿有趣的,知道都是什麼樣的人會來聽。
講者講完後,主持人希望大家能多發言,直接請每個人做簡單的回應或提問。想想超多場面是,台上的人問大家有沒有問題,然後換來一陣沉默或是超零星的發問,所以好在主持人這般「簡單且暴力」的作法,才能聽到大家的回饋,我喜歡。

如何作為一本稱職的「科普書」?

有人回應,即便作為所謂「科普書」,概略翻閱之後,發現還是以研究報告、學術的論述為主,仍感稍硬了一些,或許「故事化」會更容易被一般讀者接受。以及,看到書中的數據也會覺得距離遙遠,當然也有人回應,其實很需要數據,因為和他人討論時,可以以數據佐證,避免淪為自說自話。
我覺得若是以「科普書」為目標的話,確實要避免過多的報告介紹(例如第幾屆科技部研究計畫這些名稱,一般讀者不會在乎吧?),以及整個寫作的語氣,首先需要拿掉學術口吻,故事情節化可能會是一個理想目標。簡單來說,如果要普及大眾,學者勢必得放下學術包袱,所謂接地氣、說白話,才是當務之急。又,數據的呈現其實也是一門學問,如何將數據化為易懂的圖表,或是將某些長篇文字轉成圖表,都牽涉資訊設計。意即,數據當然有必要性,但如何呈現才能加分,而非讓人倒彈。到底是需要經過設計,才好吸收。

思考問題時,以性別為切角的困擾

我大概八百年沒在這種公開場合拿麥克風講話。麥克風慢慢接近,腦內瘋狂運轉,想著到底可以說什麼、該怎麼組織才好。
我說,我想到前些日子跟朋友聊天,朋友說,男人年紀越大越有自信,而女人則相反,年紀越大反而越沒自信。當時我有點震驚,想說這件事情跟性別有關係嗎?我從來沒這樣想過。我困惑的是,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如果用性別去看的話,是不是又再製了那些刻板印象?(因為講者有提到,性別創新是為了避免「再製」,我立刻現學現賣用這個詞,哈。)
後面有人回應時,先是談到網路上最常筆戰的問題:女生需不需要當兵。以及說,回應後面剛剛說的(就是我!),我們是不是可以更無性別地看待問題。
最後講者統一回應,她先舉例,比如學校教室在大掃除的時候,老師可能會說,你們幾個女生去拿拖把來拖地;你們幾個男生去幫忙搬桌椅。這就是標準用性別來區分,但其實可以說,你們誰要來打掃、誰去搬桌椅,嘗試把角度切到興趣、能力(喜歡掃除的就去掃除、力氣大的去搬桌椅等等)。兵役的問題,講者贊成女性也當兵,尤其現在的戰爭模式跟以往不同,以往是蠻力,現在則是科技資訊戰,但在女性加入前,軍中既有的管理模式、所謂陽剛的氣氛,要如何調整是一個必要的前提。
思考問題時,若該情況是因父權體制下而造成的問題,那就有必要從性別角度檢視。反之,凡事從性別切,覺得男生、女生就是怎樣,而不對因而產生的問題有所反應、反抗,就會比較危險,稱為性別盲。
自我總結,性別只是眾多切角的其中之一,也是一種近於懶惰的思考模式,因為整體社會氛圍下,用性別來看,儘管不適切,卻也說得通,變得:「嗯?好像真的是這樣。」便結束繼續思考。如果期待有更完整,而非得過且過的想法,還是得試圖從不同方面解讀,做更深的討論才好。

後記

席間有女性讀者提出,如果搭高鐵、飛機時,臨坐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異性,畢竟空間有限,自己會非常不自在。不知怎地,居然討論出希望能在座位中間放隔板的做法。
嗯……不是說好要有同理心嗎?身材魁梧的人會不會也不喜歡碰到別人,但受限實際空間,所以才沒辦法呢?假使是為了防一些不懂身體界線的一般人,設板子我還覺得可以接受,但為了防身材魁梧的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比較大隻就被排擠?儘管他自己也是千百個不願意。
也曾看過,女性走夜路時,後面如有陌生男子的話,心裡會毛毛的,可男性跳出來說,有時候自己只是單純走在路上,卻被懷疑動機不單純,這種心情也不是太好。
麥克風遞來之前,腦子也飛轉這個問題,只可惜為了好好講一個問題,就花掉我很大精氣神(我可能邊講邊抖,到底是多緊張),真想知道講者或其他人會怎麼回應這個問題。
活動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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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雜感,很雜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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