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於2020.5.7
約十年前,在拉拉山最高的瑞士農莊露營。營區海拔約1800公尺,是一對退休夫婦的耕讀處所。附近山坡砂石中,疏疏落落的小草中,幾株白色百合花,在雲霧中傲然挺立,高潔飄逸的神韻,另我好生歡喜。我問老闆,這百合平地不知能不能種?他說不知道,叫我可挖回去種看看。
兩天後拔營,我真的挖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慎重其事的帶回台南屋旁種下。結果活了下來,順利的開花,我還特地拿著毛筆為它授粉。等果實成熟後,細心的收集種子。
為了讓他適應寒冷天氣以及春天開花的時序,約十月初把種子播下。結果如所希望的,看它們茁芽、成長、分植。但是卻發覺它們越長越不像百合。有一個懂植物的學生來,說這是「輪狀草」。
明明是百合種子(我自信不會弄錯),長出的竟是輪狀草,這事多年來一直讓我大惑不解。諺語說:「人若底縗,種蒲仔生菜瓜」,我就是這麼縗嗎?
我必得說明,我家附近沒有輪狀草,這也是過去未曾看過的草(或許見過從未注意)。我保留種子過程也自信沒有出錯的可能。因為有點不信邪,把其中兩棵移植於安定菜園,試看不同環境會有什麼變化。昨天回安定把剩下的蘭花採株,想乾脆庭院蘭花種多一點,在蘭花架邊,還赫然見到還繁殖幾株瘦弱的輪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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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網,以「輪狀草」與「百合」搜尋。發覺這兩種草根本不同種屬,輪狀草(通常說是「輪傘草」或「輪傘莎草」),屬水生植物----三四年前在台南歷史博物館前得水池邊,真的種不少這種「輪傘草」,但比我在花圃中種的還瘦弱,大概營養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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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好像直指我搞錯了,把「輪傘草」的種子,當百合花的種子下種啦。不過坦白說,我無法承認有這「錯誤」的可能----我會「拿到」輪狀草種子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總之,這是我生平「種蒲仔生菜瓜」的傳奇故事之一。
輪傘草(相片摘用自行政院農業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