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春逝去的消息襲來,是還稱不上歲月的年紀。
身體安靜,一切靜音,思考卻像有飽滿電力的機器,是心,安不下來。
痛,不知不覺一整天,如冰滴流著經過自己一身,如不曾讓人察覺的藤蔓生長,緩慢侵蝕爬滿末梢神經,呼吸再次呼吸,都不至於生活困難,仍還能像個獨立自主的大人度過一整天,也太不像僵化的機器人行屍。
唉,若能像機器人般是不是就會好一點了。
記得拿了錢包鑰匙,走了有點遠的路,又繞了幾圈一樣遠的路,不知不覺走到公園,有人散步,有孩子溜著,剛剛還有誰的狗狗走到我旁邊,我頓時說不出牠好可愛的話。
回神想了想應該是這裡夠大,心才帶領我走來,耗費一些體力,找尋一點空曠卻又有城市的溫度。
看往天空,萬里無雲有鳥飛著,望著覺得像夢,是不是眼睛再看下去就能跟著飛起,能去追找失去的那一扇,被遺忘在世界不明角落的心門。
是不是你也偷偷去找了。
應該是的。
找到了記得跟我說藏在哪裡。
心,跟著鳥飛揚過的弧度,掛起了微笑,眼神看著腳下那長滿遍地的草,慢慢坐下躺進,感覺被擁抱,感覺被簇擁,覺得像朵奔放的花,想了想,更像無懼的草。
大吸一口氣,好像已經大吸過好幾口了,手指無意掠過一旁的草們,陽光暖暖在身上流轉,草間昆蟲跳躍,心中莫名蕩漾,還留連什麼他方。
你早就不留連了。
對這世界離開的神情。
是否還有不捨呢。
表情再怎樣彩繪都是冷冷的。
留下的人,才發覺不捨的。
是已現實離開的。
是否還有不捨呢。
拿來問問提問的自己吧。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