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了,每一年的今天,我總是想刻意的遺忘,但卻偏偏如此的鮮明,彷彿像個機器般,不斷的敲擊思想前額,如同鬧鐘般的聲響,這幾乎不可見的靈魂界線,自然如舊時,我想,如果這聲音依舊在我內心深處梭巡,既是如此,那我就接受吧!
愛情不該建造地獄,也無法撇開天堂,曾經共同加繪的圖騰,不吐聲息的點點酸蝕,我留下最後的插圖,慎重的下載到腦中,如果可以,我不會再濫用。而今日,那曾經被佔有的影子,因為珍惜與憐憫而落下,只因愛,是複雜人世裡唯一的美麗,所以另一個我不曾喊停,就算因此寂啞,我也沒有放棄與之交手。
愛,有時候是寂寞的止痛劑,卻也猶如感時傷情的海棠玫瑰,驅散不了慰藉,後來我才明瞭白色縷花的殞落美感,清淡的不翼而飛。The End ,衝動的將自己放逐在世界之外,升騰而至飛逝,啃讀視覺上的最後撫慰。
攫剠迂迴深意,遺落恬適過後的痕跡,轉眼之間,寒暑之苗纏繞,相映的還是一抹泡影,但內心卻是急促的無法噤聲,承認無法自處的寬容,直到愛不存在,才自咕嚷濃馥。心巢沉淪的孤獨,是一道用情畫出來的根,偏卻理解之後才省悟,最終握著一絲潔白,拋下霓裳,披上為難的瀟灑。
我一直以為記錄下來的東西最真實,卻忽略了刻在心上的更透徹,因為會喚起胸口一陣驀然的顫抖。有一個友人說:「幾年前你就該刪了她的Line與電話了,為何遲遲到現在還刪不了?」這問題很好,因為連我也在問我自己。回頭,那一幕繽紛五彩的洋傘嬉鬧之下,天真清純的笑顏,綻放在夕陽掩映的楓樹前,割裂漸沉暮色,我回:「也許我想要的結果,並非你想聽的答案。」
倔將好勝的妳,蠻橫無理的妳,天真浪漫的妳,教會我如何哭的妳,祈求我原諒的妳,現在的妳也許過的富足喜樂,也許妳並不在乎,不管妳是否有聽見,以前,我總是會親口對妳說生日快樂,往後,我會在心裡對妳說:「祝妳,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