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一次拆信,都能感受到當時的良善、光亮、熱度,那麼,我們還能捨棄嗎?」
一年年的,朋友只能是越來越少,再也記不起衝動去認識朋友,保持良好的往來的青春時代是怎樣的熱鬧。
手邊能細數仍然擁有的朋友:對話框框最後停留在一年、兩年、三年之前、畢業後再也不聯絡的。
單方便覺得失落、孤寂。無可挽救的哀戚。
一張張從遠方寄來的明信片。
當時的你在出國遊學打工的間隙裡,寫下一個個關於遠方的見聞,期待有天我也能看見的風景。
當時的你在深夜裡手作卡片,然後鼓勵著我,說我是值得的。然而我也不確定你眼中的那個我,到底是不是我。
當時的你在怎樣的環境裡寫信?又是怎麼找著最適合那一年的你的氛圍的信紙?你真好心,寫給素未謀面的我,企圖傳遞一些溫暖的心意。
當時的你換了新工作,到了一個對於我而言相對偏遠的地方,企圖成為一個新的人。碰到的苦楚與煩憂全都不說,只說了光亮與快樂的時刻。
我們好像沒有漸行漸遠,被這些時光裡的記憶碎片黏合在一塊兒了。
好想重新回信給你,用盡真心。
然而,當時的我必然已經用盡全力了。
我們需要一台時光機了。
回去與當時的你,說句話也好,無聲擁抱也好。
但是,當時的你,期待的是到底是誰?
是我?真的是我嗎?真希望是我。
總之,不是現在的我了。
相見,果真不如懷念。
滿心感謝當時的你給予的關懷、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