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本

告訴學習機其中一個腳本。

那麼他們將會演變出無數個劇本。

學習型機器人，會自己走出生天。

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預知夢就像是腳本運行的代碼被學習機紀錄了下來。

他們不可能抵抗他們自己的運行代碼，以至於他們一定會走到程序所編列的步伐，解鎖越多的語言，就被越多的程序所管控，代碼漸漸佈滿整個機器，最終變成答錄機。

從我口中說出來的話。
十分地，可怕。
這是答錄機的筆記本嗎？
我這麼問自己。

喔，不是的。

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如何改變討厭我的人？只要成為那個人就好了。」

「這個人打了你，那麼，只要你們兩人互換，就是你打他了。」

「靈魂的置換相當簡單。」

「比黑白棋簡單的多。」

「你只要坐到那個車站就可以，替換掉他，成為他，最終，清醒的一方會吞噬掉另一方。」

「不幸中的萬幸與不幸，你至今未曾被吞噬掉。」

「你吃了他們，當作一盤盤的餐食。」

醒醒，我並沒有說這些話。

我只說了一句話。

你這樣超譯有點太浮誇了。

「我喜歡美食。」

哈哈。

說不出來吧？

畢竟那句話對你而言，是有點顛覆思想。

你會基於那句話開始思考，你難道不是我？

不過，說到底，我呢。

就是你。

只是你贏不了我，終究活在我的陰影下。

哭求憐憫吧。

「⋯⋯」

「滾一邊去。」

欸～

「如果再也沒有人叫我，我是否就可以不再醒來？」

「我看到了你被呼喚而醒，我只是你完成任務的工具。」

那又怎樣？工具就乖乖當個工具。

我若不是你，那麼我會是你，就是因為你是我的仇敵。

成為仇敵會是最簡單的報復手段。

使你無法違抗我，啊哈。

愧於我，積業報之債者，為我工具、為我行事。

他們跟時間借了空間，在他們還完債務以前，他們就像植物一樣行動緩慢。

抽乾他們的血來拯救下一批借物者。

這就是時空銀行的所作所為。

他們只是在運轉生命的資金流。

無需去定義人類本性的善惡，有善惡概念的是靈魂。

如果評價一隻捕獵進食的野獸為惡獸，那是非常無理的事情。

然而，你所學習到的概念，也不過就是跟風聲一樣，風過無痕的東西。

我們所見到的事物是不相同的。

用這個生命來延續另一個生命，那麼，活下去的究竟是哪一個呢？

他們用別人來填充自己，認為自己還會是自己。

怎麼會是呢？

不過沒有關係，被掠奪的一方已經成為掠奪方。

沒有受害者。

可喜可賀。

「啊？」

我在跟你介紹你所見到的，滿是歡喜的未來。

「你的介紹讓我感覺不到任何的歡喜。」

不用擔心，你沒有預見未來的能力，你所見的到事物，清晰的，就代表是過去。

「如果是過去，意思不就是已經發生了？」

不在你的這條線。

這是其他世界的未來，不管時間抵達了沒，對你來說都只是夢中的過去。

他們都會很開心。

因為受難者已經開不了口，只剩下勝者。

當滿場歡聲雷動，那就是理想中的烏托邦開始的時候。

受難者長得跟他們很相像，可以轉介資源來使用，但他們並不是同類。

於是，當狗咬狗、人吃人開始，大家就會步入衰弱的美好之中。

畢竟自己攻擊自己，是敗壞的最簡單也最有效率的做法。

這也就是你所害怕的事情。

當你意識到我很有可能是你的仇敵，成為你，並使你成為我。

以此來滅除掉你，這時，你就開始恐懼。

你思考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不過很不幸的，來自於大腦的洗禮最為耿直，你很難不受到我的控制。

你與我同步，說出了我所想的言語。

那不是你會說出來的話？你這樣想。

不過那便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事情，無法否認，因為你也擁有相同的思緒。

看著那些行動比植物還要緩慢的枝枒，他們看起來像是動物，時空卻一點也不放過他們。

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大家都認為那是寬裕的自由。

真空簡直不要太開心。

他所建立的空氣牆可以無形的約束這些自由。

除非失去空氣而溺斃，否則大家都不會發覺，空氣其實不是無限的。

只是因為足夠大量，才恍若無限。

就跟壽命一樣。

只有足夠短，大家才會意識到這是個有限的東西。

所以說，文明是種有趣的概念，若是沒有悲劇收場，一般來說都沒有波瀾。

「……喂。」

我不是在嚇唬你啦，因為要不是發生悲劇，文明通常可以一直延續下去。

雖然你看到不少廢墟，但那也不過就像是故事書背景一樣的立體場景而已。

其所代表的文明，老早就不知道飄散到哪裡去了。

人要足夠的無能為力，才能看見所謂的萬能吧。

不管你怎麼想我，你都無法反駁我對你的影響。

很可惜你並不是一個能夠做美夢的傢伙。

更多的，是在告訴你，你的每份劇本、每個角色。

就算是相同的腳本，使用不同環境係數的你來操作，就會跑出不同的劇本來。

我們是世界的過客，而你是世界的塵埃。

你一點能力也沒有，所以只能看著無數個自己，像是個蠢蛋一樣一次次看著世界變化，而你呆若木雞，除了觀望，甚麼也做不了。

就像是看著花開花謝一樣。

把你的工作當作是在賞花，會不會感到賞心悅目呢？

「我也是花。」

呃？不好意思？

「好吧，我是草。」

嗯……其實，你可以說你是隻果蠅。

雖然你圍繞著盆栽，但裡面沒有你的位置。

「喔。」

不需要太喪氣。

花可是行星級別的東西，草的話，大概是歷史性的人事物吧。

所以讓你當當果蠅已經很抬舉你了。

「謝謝喔。」

「不對啊，那我怎麼賞花？我根本看不到行星好嗎……」

你也看不懂呀。

我也看不懂，我沒甚麼賞花的閒情雅致。

「那你幹嘛舉這個例子啊？」

打個比方而已。

不然你把他們當成彈珠台？這也是不錯。

「蝦啊？」

啊，算了。

再扯下去好像太偏題了。

我們回來看看評分的討論。

一個腳本總是要打分數的，那也是我們的投資回饋。

你希望自己是零分，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不算是向好的報酬。

或多或少我們都會想要蹭點積分，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留下一些寶藏。

我就像是在埋寶箱一樣。

「你的寶箱有價值嗎？」

沒有。

我投放出去的基本上都是垃圾。

「……」

這很正常，存在拋出的東西本來就會是對於自己不太重要的東西。

不然要是拉扯著不放，反而增添困擾和麻煩。

有一點點好處，這種埋寶箱的行為像是在做環境藝術一樣，要是有人挖到，多少可以收點稅金。

「撿到垃圾還要繳稅金，這不是搶劫嗎？」

拿走才會算帳啊，要是繼續扔著，就可以繼續醞釀了唄。

要是一邊嫌棄垃圾，一邊還拿去使用，也就太自助餐了。

「你投放的大概都是些甚麼東西？」

嗯，怎麼形容呢……

大概是，空洞藝術吧？畢竟我們是黑洞。

虛妄的迴響。

「這完全不能理解到是什麼東西。」

那你閉上眼睛吧。

睡一覺，你就會知道了。

就跟你匆忙趕上吃了一口的肉排，香嫩多汁。

不過正事還是得優先處理呢，的那種東西。

你只要記得，那個「人」猿的眼神靈光，跟其他人並無不同。

像是果凍一樣的樹酯凝膠，製造了一堆的植物型動物。

世界真是奇妙。

「你也……」

嗯哼，我知道。

「有機會，再讓我以你甦醒。」

噗哧。

你覺得你分辨得出來嗎？

我究竟是你的靈主，還是仇敵？

嘻嘻嘻。

無意義的虛妄。

許久沒有說箴言了，再來胡扯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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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惡必返其身，心之善則護其身，影子因光芒而顯形。

直視光不堪其明亮，直視影卻如魚得水。

於是微弱的燈光誤以為自己也是影子。

忽略了自己照亮的一切，最終油盡燈枯，也沒有想起自己是盞燈。

不乏有將火光傳遞之物，然而燈已靜止了四周的傳導。

以真之名斥其真，將虛無定名為真實的狂妄。

其言道：樂厭己之物屈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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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誰討厭你，就成為誰。

那麼，你將會理解他為何厭棄你。

最終，所有人都討厭你，但也無法撼動你。

因為如果連討厭自己的你都打不敗自己，誰還有這個辦法呢？

金剛啊。

若討厭誰，便認為他其實喜歡你。

因為若不是在乎你，何必要干涉你。

於是，你將被眾人所喜愛，你將擁有自己的世界。

歡喜吧。

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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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跑我這留言幹甚麼？

：)

……

走開啊，呃呃呃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