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男子葉石濤》─每一個人都是特定的,被降下了專屬的文學

2022/06/16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流浪漢會來這邊躺。」結束在這一刻,好似流浪漢是我們,我們也是流浪漢,就像推車的阿嬤、街旁的小姐,我們都是平等而一樣的人,沒有高低與貴賤之分。在龐大的洪流之中,時代其實沒有斷裂,所有的生命都是另一個生命的延續,延續著上一個生命細微的支流,而同時支流之中的斷裂也不斷發生。我們都深受上一個時代的影響,看不見影響的影響與看得見的影響,只差在影響是否已潛入歷史、潛入靈魂。這不僅止於外力造成的破壞與壓迫,更是內在的撕裂與摧殘,一雙雙眼睛檢視的不只有外來的各種面孔,還有自己那雙最尖銳的利眼,好似要搶在其他眼睛裡揮出的利刃之前,先劃破自己的身軀。自己傷害自己,總是最即時的無所保留,也毫不留情。
這片土地,其實無關文學,這片土壤,是以一具具肉身種下的血肉之地。每一個行走的生命都是他自身的文學,他那一輩子面對的課題,而「文學是上帝給特定的人的天譴?」不,每一個人都是特定的,每一個人也都被降下了專屬的文學,文學中專屬的命題,而那個命題就是一次一次生命中起承轉合的天譴。
創作?創作不重要。文學?文學不重要。這些都只是一個手段,一個理解自己是特定人的方式。我們一個個都是台灣的男子女子,在這片天空之下,對著那虛無與虛空的無數雙眼凝視之中,手握著它們鑿刻自己的身體,挖掘最深處那虛中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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