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是一段很長的日子呀。
這些年,我自己學會了做很多事。你總認為我可能不生灶火,不事庖廚,但我卻能料理一日三餐,差點都要誇口我能置辦一桌筵席了。我甚至學會了騎機車,也能開車,能在這擁擠的城市裡穿梭來去,我會看地圖,並能辨別方向,能在決定去旅行的那日,順利抵達途中的景點與下塌的宿地,不再像過去那樣,只知向前與往後。
談過兩場戀愛,做過兩份工作,愛上了很多,捨棄的更多,我家的三狗們,在這幾年間先後的離開,你相信麼,每一次我都整整哭過一週,原來人哭過頭是真的會昏死過去的,從前我還以為那只是太過世俗的劇情,沒想到都是真的。還有搬家,日常與家庭生活,剩下的,想得到的幾乎都同你說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此刻確實也不太清楚,命運將把你我帶向何處,人生已經太苦,若你真是我此生最後的功課,我有能力完成麼?我只能答應你,我會加油,雖然我總覺得我骨子裡其實承受不了太過濃重細膩的感情,但我答應你,我會努力。
你說,我們好像各自去修了人生大學的學分後,又再次好好坐下來對談甘苦。漫長的旅行後,兩人命運似的在歸程的機位上又排在了一起,面對命運的促狹,我們相視而笑。
我說,但願這一次這一生我們都能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