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捍衛任務》後單飛的大衛雷奇從《極凍之城》到《死侍2》分別展現了掌控嚴肅和喜劇成分的功力,自己曾身為動作指導的底子也讓動作場面的調度一直有一定水準的看頭,《子彈列車》當然也能看作上述兩者的結合,更是大衛雷奇格局打造最廣最穩當且成熟的商業作品。
《極凍之城》當中一場一鏡到底的打戲無疑讓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於冷冽的強烈影像風格也是延續自《捍衛任務》的那套作法,讓《極凍之城》雖然展現了大衛雷奇的美學風格但卻無法完全脫離《捍衛任務》的那套執行調度,《死侍2》則更像是奠定了動作喜劇的另一套故事風格,在漫改電影的框架之下,故事上卻有著突破前作的情感層次。
雖然《子彈列車》和《死侍2》都是有著原著束縛的改編作品,但從《死侍2》的多米諾到《子彈列車》的瓢蟲,大衛雷奇對於命運的操作與安排的嘗試仍然有其值得玩味之處:處在幸運天秤的兩端的角色不謀而合被所謂命運引領湊合而成的烏合之眾。《死侍2》當中探索英雄使命和《子彈列車》的殺手宿命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直指那無法操控的運氣。
《子彈列車》亦讓大衛雷奇證明自己有獨當一面執導動作大片的實力,在幾乎全程只發生在「列車」這樣密閉空間的情形之下,多方人馬的各懷鬼胎和密謀盤算都執行得宜,大衛雷奇極其擅用情境去塑造動作戲的一氣呵成可謂爽快,打擊感十足的同時也玩起了B級片的惡趣味,當所有角色都只是棋子的時候,大衛雷奇便把這些角色的中二和卡通化放到最大,單就這點而言便勝出《死侍2》些許喜劇調性過頭的部分。
除了許久沒有如此吃重動作片戲份的布萊德彼特幾乎滿足了粉絲對這種衰鬼廢萌殺手的期待之外,一票巨星也都展現了他們獨到的個人魅力,各方人馬集結也宛如蓋瑞奇的《偷拐搶騙》,只是推動電影的麥高芬其實不是實質上的物品—而是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