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X時X分,著整齊服裝(戴小帽),連集合場集合完畢。」
班長對著所有二連的新兵說道。
解釋一下「全副武裝」和「整齊服裝」的差異,全副武裝是著迷彩襯衫+迷彩褲+S腰帶,頭上戴鋼盔,整齊服裝則是把鋼盔換成小帽,其餘不變。
上樓後,陸續可以聽到有鄰兵在問說 :「要不要戴鋼盔啊 ? 」「要穿腰帶嗎 ? 」諸如此類的疑惑。
明明三秒前班長講過的話,一踏上樓梯,所有人就會像是被星際戰警的記憶清除筆照到,開始集體失憶,互相詢問等等要攜帶的裝備。
此時隱約可以聽見有人回答:「應該要戴鋼盔吧?」
「不用 ! 你這白癡......!」
很篤定當時班長是說「整齊服裝」的我,在心裡是這麼咒罵著。
進寢室後約莫不用十秒的時間,便可以看到周遭的阿兵哥們將小帽揉成團,收進內務櫃,墊腳取下放在櫃子頂部的鋼盔並戴上,這股潮流猶如病毒般的傳染到隔壁,甚至是樓下的寢室。
「幹……明明就是戴小帽啊 ! 還是我真的記錯了 ? 」
即使當初我很清楚聽見班長是說「整齊服裝」,此時此刻,身為異類的我,雖說是帶著質疑的心,卻又不自覺地拿起鋼盔戴上。
對,我也被感染了,成為了眾多鋼盔仔的其中一員。
當兵就是經常這樣,內心掙扎,身體卻又很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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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記得整個連的新兵戴著鋼盔在連集合場集合完畢,班長從休息室走出來,臉上錯愕又無奈的表情,想必當下班長也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了吧,而那位第一個說要戴鋼盔的傢伙,至今仍舊逍遙法外。
(好險班長是個好人沒有當場開幹,反而給我們五分鐘的時間上去換裝。)
從此之後我便領悟到了一個真理 :「不管對或不對,只要所有人看起來一樣,班長就拿我們沒轍。」
還有很多白癡又有趣的故事有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