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膩!他是王子嗎?”,【英子】喘息地質問道,櫻桃小嘴裡盡是甜膩的冰淇淋,令人迷亂的玫瑰花香口味,漫延著整個空氣層。一個適時的小塵卷風,由下而上,將我們捲入了只屬於二人的玫瑰花園。
她用著憂心我未來可能會孤老一生的語氣,專心一志地,不厭其煩地,從垃圾桶裡找回了之前未完的話題,卻沒給那有著愛心帶她取餐,有著貼心幫她擦拭,有著耐心幫她安撫的歐膩,一句關懷,至少也幫我撿拾一下紙巾包吧!
相信我媽應該會很高興聽到,在韓國還能有人代替她,繼續催促著,她女兒那未曾崛起的女性賀爾蒙,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以致於她常常懷疑起... ... 小芸的性向而偶爾私下明示或暗示小芸,其實她是很開明的。
這也是為什麼,小芸老是愛故意黏著我的手臂不放的原因。被我媽弄巧成拙了。最終,我的古銅色儼然成了她雪白色的影子,再加上她那強大的女性賀爾蒙,我再也沒看到過我那虛弱不堪的雌激素了。
【英子】的聲音直剌剌地吹進了我的左耳,一陣搔癢,喚醒了我被他催眠時喪失的聽覺。前方那排,清脆響亮的餐夾和陶磁盤在吵架的鏗鏘聲,此起彼落的侯餐客們的閒話聲,還有... 應該還有... 好像... 還缺少了點什麼。
奇怪的是,我能感受到所有的聲波都是來自於前面那條貪吃蛇,理應要來自於四面八方才對,至少那群小小兵在沒遇到惡魔黨之前是不會閉嘴的,除非...
喔不!當然就是全部人都在看著我!!!
羞愧瞬間席捲了我的全身。我慌張得收回目光,射向前方露出右肩的女人的背。我想要趕快起身結束這一切。我立馬拉回那滑走的右腳跟,想要讓它趕快回來和兄弟相聚。
他意識到了我的企圖,所以他放開了他的虛無右手掌,讓它飄浮在我的眼前,就怕我像是位老人又會再一次的滑倒的多慮似的預備著,雖然後來證實他是對的。
他放開他的左手掌,溫柔地,緩慢地用著他的左手臂輕推著我,讓我可以自己站立起來,沒有多餘的肢體接觸,甚是有禮。而我的右手臂實在是太害羞了,不敢碰觸到他的身體,仍然維持著它最舒服的姿勢,僵直地緊貼住我的身體右側,我一公分都不讓它離開。
我撇見我最糟糕的傑作了!
在他的右小臂上,雖然還不到血流成河的地步,但是幾道豬耙子開墾過的痕跡,清晰可見,而其中一道還特別的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