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法挽回的內咎掉進了我的心底燃燒了起來。也許我應該要先道歉。
我尷尬地等不及我的左右腳相擁之時了!
我使盡全力來擠出左腳下的朝鮮草汁,想要趕快的站起來。而我那剛開出一條滑草道的右腳,我竟沒體諒它的辛苦開墾而可能引發的過勞症候群,也一視同仁地對待它。
結果就是,我太急忙於對右腳施力了,卻沒料想到,這條滑草道的磨擦係數竟然是如此的接近完美。我為我的魯莽向右腳跟道歉。
我,又再度滑草了,這會兒應該可以達成十分完美的磨擦係數了。希望等會兒不會有人要求我要把它恢復成原廠設定。
原本我盤算著用我一向自豪的從容不迫讓這一桶羞愧,揮發於無形,無聲,無息,現在的我又打翻了十二桶,淋的我全身濕漉漉的。
我,再也無力回天了!
記得某人曾經對小芸說過,已經被雨水淋濕了,就讓它濕透吧!
所以我決定了!竭力凍結住我那自豪的冰雪女王的一號表情,不讓人看穿我的無地自容。我能夠想像周圍觀眾的熱情,他們現在必然是全力支持著我們第二場秀的突破,以便彌補他們對第一場的混水摸魚的失望。
只是這一次,我的左手掌總算是如願以償地抓住了它,緊抓不放,那隻粗壯強健的他的右手臂... 上的姆指頭。他被我突如其來的提早跳機,拖他一起下海而面露一絲驚嚇。儘管如此,也無法為他英俊絕倫的帥氣臉龐添上任何的瑕疵,那只是法拉利與保時捷的差異而已。
我感到了一陣晃動。受到擠壓的左手上臂告訴我,他的左手掌正緊緊得抓著它。他那深邃的雙眼被迫對上了我的眼睛,我那無法控制的驚慌和混亂的眼神出賣了我,他那嘴角微小的變化,我發誓我看到了,我被他笑話了!
我們的目光縮短到只有一掌之遙!
他像是座希臘神像杵著。我有種感覺,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他好像逮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任性地,咫尺距離地,隨意地游移著他的目光,仔細地審視著我的臉,好讓他一次看個足夠。而他的眼裡涌動著我無法理解的情緒。
我的心跳停拍了。我想起來,我一直以來都有在呼氣嗎?我又再度吸入了那令人陶醉的香氣,呼在我臉上的那股陳年未知的味道,混合著令人迷亂的玫瑰花香,這會兒比起之前的香味是更加濃郁了。他的呼吸輕輕撫著我的臉,一陣陣暈眩襲擊而來。耳垂的火災已經開始漫延開來了。
然而這些都不是壓倒冰雪女王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惱人的是,我那害羞的右手掌,它竟然沒通知大腦就出手了!我完全不記得我有讓它離開過!
它竟然因為抓不住他那貼住的,甚至是,也許是畫上去的襯衣,竟然,攀上了他的蹄膀高原以致於下滑後出現的,女孩聚會時閒聊的,傳說中的,男人的豆腐岩,它都給嚐了一遍,而且還是頂級的,偶像級的,遙不可及的。相信我的眾姐妹們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
可惜的是,我卻完全不記得它們的味道了,唉!
而最後,我能夠抓住的,就只剩下他的褲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