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烘焙室做著瑣碎的事,隨意播著蔣勳的音頻節目,原本我是想聽郭強生的節目卻發現已不在架上。節目中提到屏東的慢讀節,又說到在屏東空軍眷村改建的文創區中有一間獨立書局,蔣勳和受訪來賓說全台灣有三百多間的獨立書店,幾乎所有的鄉鎮都有獨立書店,包括離島小琉球和蘭嶼⋯⋯
他提到有一個支持獨立書店的
樹梅文化基金會,是由一位退休飛行員拿自己的退休金當作基金贊助那些他們選出的書店——今年找蔣勳和來自出版界、建築界、時尚界等不同領域的成員遴選出的特色書店——我很驚訝有如此無私支持理想(文化之於我的同義字)的民間組織。
聽到這裡,我想到自己在Matters上的第一篇較多人閱讀的文章即是
兩年前1111書店歇業潮所寫的,回頭看那篇文章有點信口開河並不是很嚴謹,因為我(多少)把對於自己認識的獨立書店店主的喜好投射進去了,但身為凡人又如何避免偏見?
@Jennifer話很多 和我在後綴discord的頻道即名為「傲慢與偏見」,說到這個又不得不提到《傲慢與偏見》的原名為(First Impressions),我們都可能會因為第一印象而對人事物產生某些看似偏執的評價。
我小時候居住的民生社區有三間連鎖書局,分別是金石堂、新學友和誠品。那年代還不太流行個體戶開的獨立書店但在巷子裡有兩間小書店,都是以賣學生文具用品為主,漫畫、小說為輔的「書店」——當時我對於這兩字也沒什麼想法,自然有認知賣文具、漫畫書的地方怎麼可以稱為「書店」——因此我一律都說那是我家巷子口的書局。
而我對於那三間連鎖書店也有著說不清楚但因著他們所呈現出的氛圍而將其歸納出一種規則。要找老師規定的書單,我會率先去金石堂;要買學校或自己需要的參考書和字典則會去新學友;當媽媽給我一筆錢,我一定會選擇去誠品書店買自己想看的書。我說的是小學時期的事,後來新學友倒了、那間誠品也變得越來越像藝品店,國中時要買書只剩下金石堂或是遠一點的城邦、三民、敦南誠品。
看湯姆漢克和梅格萊恩演的《電子情書》(You've Got Mail)也很希望我們家的巷口能有那麼一間「街角書店」,不知為何的,對於一個小學生而言,大型企業的管理者和小業主自然成為一種惡與善的對照,似乎是喜歡閱讀的人自然就會養成一種「微左派」的思想?但直到我大學之前都很少光顧獨立書店,當時的社會氛圍也不太流行,我們只知道去哪裡買法律類、社會學類、外語的書。
大二那年,我也趕在某間政大書城歇業前的特賣會買了一整套哲學書,即使家中已有了重複的書籍,依然抵擋不了折扣的誘惑,我哪有什麼臉責怪網路書局的無良?
我在巴黎逛了日本的連鎖書店「bookoff」也去了莎士比亞書店、第五大學旁的小書店或者在塞納河畔旁邊的流動書攤挖寶,總是能自然的轉換各種需求與情境時所對應的書店,這大概就是身為人的狡猾吧!我想起在十九區的流浪漢,躺在書堆中等著路人救濟,那些停下來給他食物或一點零錢的人有不少都是工薪階級,他們一輩子可能也沒心力閱讀流浪漢身旁的書。
有的人選擇閱讀來拯救自己的靈魂,也有人靠著勞動餵養自己,甚至是救助別人的一餐。從來就沒有誰比誰高尚,一切只是個人選擇。
寫這篇文章是為了宣傳一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