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 來一趟達魯瑪克,體驗兩天的東魯凱族生活 卑南鄉/臺東縣

2022/10/25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前陣子都是遊走在長濱或豐濱等海線部落,這次受 E啦~達魯瑪克 的邀請,來到鼎鼎大名的達魯瑪克(Taromak)部落。會說達魯瑪克有名,原本只是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這部落的名字,後來才知道不少網紅或YouTuber都來過這個部落,感受野外山水的刺激。
  達魯瑪克算是離市區相當近的距離,沿著台九線往卑南方向開,只要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就能抵達遺世獨立的部落。沿途能買份小米甜甜圈,當作進部落探險前的果腹儀式。這車程真的很快,想小睡一下,但部落青年已經把我們載到當晚要住的民宿。
  先簡要說說部落的歷史好了。達魯瑪克(Taromak)部落,是台東,更可說是中央山脈以東特別的聚落。作為東邊唯一的魯凱族裔,達魯瑪克認同極為強烈,這與部落族人不停遷徙有關。據說達魯瑪克發祥於中央山脈巴油池(小鬼湖)一帶,經多次遷徙至肯都爾山(Kintool),再到卡帕里瓦(Kapaliwa)定居。在十七世紀的荷蘭戶口資料中,達魯瑪克就已被標記。
  牡丹社事件後,清朝政府經營東台灣,稱達魯瑪克為大南社。大正十五年(1926年),日本政府在集團移住的政策下,將達魯瑪克部落遷至Doo與Irila。大概在昭和十六年(1941年)才遷至現在的位址。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部落一些受水災影響的族人遷至利嘉溪南岸,建立蘇巴陽小聚落。民國五十八年(1969年)部落中秋節那場火災,則造成達瑪魯克部落不小損失,而改稱為東興。
  可惜這次因為是參加部落客團,沒有辦法好好走完達魯瑪克聚落,所以只能用簡單的歷史帶過。下榻的民宿取名挺酷的「巴哥宿醉屋」,可能就是要與民宿主人巴哥飲酒聊到宿醉,才能回房睡覺吧!?不過我們住宿當晚,巴哥還要趕去上魯凱族語,便知道他對部落文化的重視。
  第一天的部落巡禮同樣由巴哥帶領,穿戴好族服,巴哥用略帶軍事訓的口吻,給了我們震撼教育。這樣說或許太誇張,但嚴肅的態度讓我們能夠對祖靈及山林肅然起敬。一開始,便是入山儀式,拿著小米酒與檳榔,講著禱告語,祈求祖靈讓我們的行程能夠順利。
  在通知祖靈後,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體驗。首先是製作自己的竹杯子,將竹節的地方當成杯底,所以要鉅兩次。即使知道是角度問題,但還是很難施力。再來是射箭,之前在其他部落就有玩過射箭,但被這麼親近教導還是頭一回。我覺得最難的還是在放這件事,最後射到七,還算不錯吧!
  接著則是戴著臀鈴,假裝自己是報消息的魯凱族人走一圈。臀鈴通常用於族人在野外發生意外、部落有重大事情,或是豐年祭舉辦時,耳邊會出現它清脆的聲響。賊賊覺得戴著臀鈴其實不難走,只要屁股翹高打到鈴就好了。
  最後一項體驗則是盪鞦韆,有人可能會說盪鞦韆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嗎? 魯凱族的盪鞦韆可是有很深的文化含義的。鞦韆祭是魯凱族特有傳統,這一天是部落男女可以公開求愛的儀式。成年女子會在上面盪著鞦韆,而若有心儀的女子,子就會在她盪完鞦韆後將她抱下,而抱下的規矩也挺多的。賊賊其實最想玩這個,但我是男的,哭。
  在體驗完之後,接著我們要先來處理晚上的食材,我們的晚餐是特有的地悶食(icibi)料理。它必須先將木柴燒透,再將河床的大石堆疊成塔,火將塔中的木頭燃燒完全至完全崩塌。最後放入想要的食材,再耐心等待一會,便可以獲得地悶食的美味。
  因此,在進行下一階段的山林巡禮前,我們必須先包好我們所要悶的食物,並把icibi 架好。這看起來雖然很簡單,但也挺費工的。作為一個生活白癡,我光是在用噴槍點火那關就不太行,好險有巴哥在一旁訓練。看著石頭被擺在鐵架上,火慢慢地燃燒,挺有成就感的。
  這樣安排是有道理的,不需要等待,也符合部落過去的生活。過去部落是集體生活,有著換工的制度。在換工忙碌前,工班們要各自提供待烘烤的食材,部落集體在上工前製作地悶食。等到下工後,就能直接品嘗各家戶放進去悶烤的食材,具有共食的意義。
  而我們的工事則是由巴哥帶領著小繞山林一圈,若是平常的團應該會繞更遠,可惜我們的時間不夠。巴哥介紹著進入山林的規則,第一棵看到的樹是九芎,九芎樹的木柴是魯凱族傳統的告別禮俗。在收穫祭期間,少年會將情柴送至心儀女生家表達愛意。
  並不是把九芎綁好送給女方家就好,從送來的木柴,女方家能夠以刀工、綁工與整齊度這三個標準判定他會不會是個好丈夫,能夠撐起一個家。因此,傳統部落的文化習俗都隱藏在細節中,不能夠忽視啊!
  巴哥依序介紹了酸藤、腎蕨、咬人狗與,這些都是魯凱族獵人在野外必須熟知的植物。這些可食的植物富含著水分,當獵者在高山等待獵物時,可能離水源頗遠,這攸關於獵者的生命。
  最後,巴哥要我們幾個人一起環抱大樹,細耳聆聽樹的聲音。當然,這用意並不是要真正聽見樹與你講話的聲音,而是聽見整個大自然在那一瞬間有什麼聲響
  這是晚上達魯瑪克部落的夜景,部落晚上相當寧靜,就連我在浴室唱戴佩妮的歌,樓下都能聽到。部落房屋聚集於狹小的河階上,在往內走便是深山,手機收不到訊號,所以若要去山上的溪流戲水,可別想著馬上打卡自拍,好好享受部落美景吧!
  隔天的行程是進行比較刺激的桑樹溪溯溪,這是賊賊第一次溯溪,但因突發心悸,才剛踏上第一顆石頭就撐不下去,只好趕緊回平地喘氣。這就告訴我們溯溪除了要知道自身的狀況外,還要有了解溪流的部落族人帶領才可以進行。不然就會像那幾個困在上游的民眾,等著被部落族人救下來。
  達魯瑪克溯溪點為桑樹溪,是大南溪的支流。過去族人相傳在溪水源頭有一整片桑葚樹林,而被命名為桑樹溪。在這裡溯溪除了要攀繩外,還有可以跳水的深潭,很適合愛玩水的朋友。最後會到達秘境一線天,如翡翠般的河水和一線的天空相配,沒能到達那的我,只能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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