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把我們的呼吸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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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

從金圈繞了一圈回到雷克雅維克,我們今天早上出發的地點。車停好了,我們就像跑了百米一樣癱在座位上。

「你們兩個有什麼毛病啊?車是我在開耶!為什麼你們看起來這麼累?」長谷川拉好手排檔,回頭看到兩個廢物臉色發白。

「你怎麼會懂!我們很累耶!」我活動一下痠痛的手臂,光抓緊車上的把手就足夠造成運動傷害了。

「我腿超酸,因為我隨時想要踩剎車!」阿陶跳下車後大大作了一個伸展。

「這是因為冰島馬路又長又寬,不小心就開快了啊!我就說我是飆仔啊!」長谷川大言不慚,她忘記當天早上大家還一起在車上複習youtube影片。

我們在雷克雅維克市區閒晃,天氣隨著時間越接近晚上,越來越冷。「先進來躲躲吧!」風吹得我眼睛張不開,只看到一個高聳的建物,透著溫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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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就是哈爾格林姆教堂嘛!」我驚呼一聲。這是我非常想要朝聖的一個教堂,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更精確地說,這個教堂根本無法忽略,因為在雷克雅維克市區,抬頭一看十之八九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這個教堂雖說被分類為路德教派教堂,但造型前衛、俐落、乾淨、明亮,說她像是外星人降落在地球的飛行器,也不誇張。

我們一個側身想把門推開,但教堂內側卻有另一個力量幫我們開門,是一個金頭髮的捲毛中年太太。捲毛太太一邊幫我們開門,一邊唱著歌,歪著頭點了一下,示意我們進來。捲毛太太沒有停下歌聲,一邊讓我們看她手上的歌譜,一邊往教堂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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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著捲毛太太走,就像教堂深處有一個偉大的吸力一樣,我們飄飄然的往前走,走到教堂的管風琴前,有一群人正在排練合唱。那合聲渾然天成,在空氣中共鳴流動著,那股力量把我們的呼吸都帶走了,深怕呼吸的聲音打擾了這純粹的音樂。

捲毛太太拿了一本歌譜給我們,同樣是點頭示意,希望我們也能一起唱。

「這…冰島文耶!」長谷川打開譜,又默默的闔上。「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捲毛太太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們是外來的遊客,從最簡單的髮色就可以看得出來我們應該有相當大的文化差異,但她還是給了我們歌譜,似乎是在說,在上帝前每個人是一樣的。我們靜靜地坐著,看著教堂外面的天色從淺藍色,變成寶藍色,然後變成濃濃的靛色。

當我們再次推開教堂重重的大門走出去的時候,風依舊刺骨,但不知為何內心卻多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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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零陸參2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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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只酒後會吐真言,在深夜遇到鬼的沙漠裡也容易吐真言 。「我希望,我能一直旅行到西元2063年。」我說。用力的把燒剩的木材插到沙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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