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似曾相識的眼神

更新於 2024/11/30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當然,惜楓也是。」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垂下眼簾緩緩地道:「這所學校表面上是依據個人的實力入校分班,但事實上能擠進前段班,也就是前四班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有一定的『關係』,所以一些沒能力的人也能順著他們的人脈什麼的順順利利的得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而那些有能力的人卻被排除在外。」她稍微頓了頓,試圖轉換這低迷的憂嘆,然她的表情卻仍清晰地刻畫著忿怒,「……憐憐,我相信妳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想相信妳。」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中流轉著數不盡的哀愁,時間仍在流逝,但她的話語卻凍結在那個瞬間。雖然她叫我趕緊忘了那句話,但我卻怎麼也忘不了……
「還有……希望妳能幫幫他,幫幫惜楓。」
小貓來回踩踏穿透樹蔭照下來的亮點,午餐過後,一抹寧靜的陽光從窗外映入,她捲弄著銀紫色的柔髮,面向我靜靜地凝視走廊上的動靜,直到一個無力的聲音從窗外傳進幾乎空無一人的教室。
「喂!妳還在發什麼呆呀?再不快點過去伊雲又要碎碎念了喔!」
「你很煩餒!這我也知道啊……」她不情願地搖著頭,窗外那人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對了憐憐,雖然我覺得應該不至於那樣……不過那時候惜楓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啊?」
新生訓練的後半場,接續校長的叮嚀,他對著剩下的新生們提起學校裡的幾項要求,其中的一項職責,除非學生能有十分優異的學業或是競賽表現抵免,否則任何人都必須履行……
我回想著他當時在講台上威風凜然的模樣,以及先前小哀話語中的暗示, 「嗯……我記得他說七到十班的同學會有專門的指導人員幫忙訓練,其他班好像是以類似同儕切磋的方式進行吧?每兩個班為一組,依照座號再進行分組,1號對16號、2號對15號……,嗯……不過我還是不太懂訓練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折磨。」兩人說完後無力地嘆了口氣,但尚未將氣息吐完,一個沉穩的語聲便將兩人拉回了現實。
「你們兩個還是老實點過去,省得待會被唸。」
「唔喔!你什麼時候來的也出個聲嘛!嚇死我了!」
「……這不重要吧。」他沒瞥眼瞧兩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只是看了看教室裡頭,露出帶有深意的神情問道:「那丫頭回去了嗎?」
「哦,你說璦蜜莉啊?早上那件事後就沒看到她了。」小哀微嘆了口氣,「反正不又是去找她爸說東說西的。」
「這樣啊,那我們走吧。」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後的一人,就這麼穿過教室到了走廊的另一端,剩下的兩人也理所當然地趕上他的步伐。
雖然不清楚「訓練」的內容,但大致可以猜想到這麼做的目的。
「山鵑高中」最初是一所專收「劍士」的學校,是在近七十二年前,由於科技逐漸發達,人們漸漸不願從事像劍士這樣危險的工作,許多父母希望孩子接受的不再是這種既危險又沒有保障的教育,因此學校增收了一般生,校內也極力培養在許多領域有卓越表現的頂尖人才,久而久之,這裡便成為了眾人提之稱羨的私立名校。除此之外,鬼的活動領域受到控制這點也漸漸讓大部分的人類對「劍士」這項職業存在的必要提出了質疑,因此學校也在十年前廢除了正式的劍術指導。
然而,培養劍士的初衷依然存在於這所學校中。
穿過操場,我們轉向一座被翠綠覆蓋的山丘。進入山路後,日光變得很微弱,身旁布滿各色灌木,樹林安靜地發出詭異的低鳴聲,震的一旁的樹叢微微發顫。
「憐憐,」小哀湊近我身旁說道:「我們待會就要分開行動了,妳自己要小心點,……就是那個男生啊,」我們一起望向跟在隊伍最尾端、在大熱天穿著外套、一直默不作聲、眼神兇惡的那個男生,他似乎注意到了我們的視線,小哀趕緊捂著嘴低聲道:「妳看他神經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妳一個女孩子一定要小心,要是在學校裡出了什麼事要趕緊大叫,不過待會可以放心,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我想惜楓不會放著不管,所以放心,……不過妳大概也沒辦法這麼快就信任他。啊~ 沒事的,我們的練習地點就在附近,要是有什麼狀況我也會趕過去的。還有就是……」她壓低聲音道:「如果惜楓說了什麼聽不懂的話就先別裡他,當沒聽到就好,他最近壓力有點大,哈哈!不過我想應該不至於啦~ 這也當我沒說吧~ 」經過一陣叮嚀後,她和熙恩在我們抵達目的地前往右拐進了一條曲折的小徑,逐漸消失在黑暗的樹林中。
「你們認為自己的體能如何?」到了定點後,他開門見山地丟了這麼一個問題,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無奈地打量著我們,「雖然大概能看出來,但我想還是測試一下比較好,」他站直身子,用眼神示意那個男生,他雖然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跨出步伐走到距他三公尺處。
我在一旁觀望兩人的動靜,只聽其中一人「喝!」地一聲朝對方揮出一拳,速度不慢,但對方只稍微移動身體便輕易閃過,緊接著的幾拳也完全沒碰到對方半根寒毛,在那人開始發出喘氣聲、動作逐漸遲鈍時,對方才展開了第一次反擊。
「呃啊!」
身旁的松葉因這起突如其來的勁風散落,唏沙聲中夾雜一聲淒厲的慘叫,只見那人身已懸在半空,順著風勢朝一棵松樹猛撞上去,另一人卻仍只是站在原地,動作看上去絲毫沒有改變。
「接下來換妳。」冷冽的寒風從我倆之間呼嘯而過,我還沒弄清楚方才那句話的涵義,只覺他那冰冷的眼神宛如能將時間凍結,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身體不聽使喚地往後縮了一步。
方才的那一陣攻防僅僅在一瞬間就分曉了勝負,雖然看得見那時的動作,我卻沒有能夠避開的把握。待第二陣冷風劃過彼此的臉,他才又開口問道:
「妳認為自己沒辦法躲過那擊,是嗎?」他眼裡的冰冷稍微溶解了一角,露出一點憐憫的目光看向方恢復知覺的那人,他吃力地撐起上半身,凶惡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手指抓過的地面浮現清晰爪痕。
「在我的估計,妳的實力比他高。」不知這句讚美背後的意義,但回過神時,他已在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我稟住呼吸,目光不禁朝他那隻自然垂下的右手望去,果然,在下一個時間停止的瞬間,那隻手輕輕扶上我的左肩,明明只是輕輕一推,重心卻被移轉了不知幾次,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前一傾,也不待心中無聲的驚叫成形,他抬起的左膝已指向我的腹部。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要是被擊中,身體大概會輕飄飄地浮在空中,迎接他的最後一擊……也難怪他的身體會飛那麼遠,畢竟實力的差距實在大得令看到現狀的任何人感到絕望,而這又只是他的多少手下留情?我們無從得知。
身體前傾失去平衡,我只得伸手止住他抬起的左膝,然而力道相互抵銷的結果還是將自己送往廣闊的天空,倒立在空無一物的空白中,心中暗叫了聲「不妙!」,然而最後的攻擊卻只從視線下方劃過,他順著這一擊朝旁移動了幾步,用眼神嘲笑我回到地面後站立不穩的丑態。驚魂未定確認自己腳下的觸感,顫抖的雙足終於垮下,任憑那過腰的長髮隨風飄動,我癱坐在地仰望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冷風再度襲過,夾雜幾片松葉落到身上。
「反應蠻快的,不過要是落地時站不穩就沒意義了。」他又望了望遠處好不容易站起的身姿,以及……
「憐憐!妳沒事吧!」視野另一方的灌木叢中,一位銀紫色捲髮的少女朝我們的方向奔了過來,臉上藏不住的憂心稍微被舞動的長髮遮住,她蹲下身檢查我是否受傷,我趕緊露出自己沒事的表情,她的臉上才浮現出一點笑容,跟在她身後的三人也漸漸聚集過來……
「你剛才也太過分了吧!要攻擊也不先說一聲!」
「到戰場上對方才不會給指示呢!」身形嬌小的少女冷冷地回話,給了她迎面一記重擊,但她憤怒瞪視的視線仍停留在他身上。
「雖然是這樣,但是這麼突然還是會被嚇到吧?畢竟是初學者,還是別……」他話還沒說完,全場的視線都投往我身上。
「初學者是嗎?」伊雲一臉不悅地說道:「雖然不成熟,但一般初學者大概只有被踹飛的份吧?」她將視線瞥向只佇立在遠方的身影,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道:「不過這次也只是因為對方放水才能僥倖過關,妳可別得意了。」
「妳說放水?可是他用的招式明明和剛剛一樣……對吧?」
「嗯,是一樣的。」在旁聽著與自己有關的議論,他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絲反應,但卻又馬上遭受了反駁。
「別以為裝傻可以蒙混過去,」伊雲以冰冷的語氣說道:「最後為什麼只讓她輕鬆落地?要是真沒放水,她應該要有跟那邊那傢伙一樣的下場……」
「好了啦伊雲!妳先冷靜下來!人家可是女孩子,把她踹飛實在有點……」
「是又怎樣!」她用力甩開扶在自己嘴上的手,回過身大聲怒斥道:「是女的又怎樣?別老是用這種藉口!」她的聲音突地消失,只見對方將手指貼在唇上,視線投向身旁佇立的身影,原本只是站在一旁安靜沉思的人影悄悄掠過兩人走到我面前,臉上的表情矇上了一層薄紗。
「那這次就不手下留情了。」他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愣住了,他拉了我的手走向一邊空曠的草坪,「等……」望向臉上仍掛著幾分驚訝神情的四人,幾對明亮閃爍的眼瞳訴說著不安。我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聽他輕輕說了聲「要開始了」,一陣勁風便這麼圍繞四周,他再次伸出的右手扶上肩頭,一道和煦的日光灑落,朦朧的視線前方,他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身體輕飄飄的懸在無邊無際的藍天中,像是輕輕地隨著這股力道被往上推一般,沒有疼痛,也不感到害怕,意識清楚地看見,那冰冷的眼神化為一股溫暖的柔波,然迎接自己的最後一擊,卻瞄準背脊毫不猶豫地襲來。
「憐憐!」耳邊繚繞著小哀擔憂的吶喊,身體卻仍無法做出回應,要是想安穩的落地……
要站穩的話!
好像想到了什麼,等不了漂浮的思緒平靜下來,身體像是被推了一把般,我用力縮起上半身,同時朝地面的方向使勁踢出雙腿,世界被翻轉回習慣的樣貌,看著側面即將襲來的攻擊,扭轉身子驚險的避開了,看著從他碧綠雙瞳印照出的自己,一股不甘油然而生。
這樣就……結束了嗎?我還能再做點什麼?
『別老是這麼溫柔!』
腦海中響起的……是誰的聲音?
『我想溫柔就是小姐的優點,但您也不能老是這樣,您得學會保護自己才行。』
彎曲伸直的雙足,看向對方毫無破綻的目光,用力踢出的右腳被他的手肘擋下,但聽一聲驚叫從遠處傳來,時間再度被冰封,然而……
「做得不錯。」
身體又投入湛藍天空的懷抱,身旁景物以驚人的速度向前移動,他的身影也逐漸縮小,那麼迎接自己的大概就是堅硬的樹幹吧!正這麼想的時候,身後卻出現一個身影……
「雖然剛才是這麼說,但我沒叫你真的讓她去撞樹。」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知何時自己已回到地面,只覺得方才翻轉造成的暈眩讓視線變得模糊。她扶在腰際的手突地移開,害得我險些失去平衡,她微微皺眉,哼了一口氣後朝一旁的灌木叢走去。
「等等伊雲,妳要去哪?」
「既然知道新生的狀況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她歪著頭看向因她的話語而啞然失色的兩人,投以一抹邪惡的微笑後邁步彎進那條蜿蜒的小巷。
「啊,看來她沒打算放過你們呢!」進用眼神催促著兩人的步伐,似乎想起了什麼而又回過了頭,「惜楓,雖然是之前已經說好的,不過這麼突然就跑來還是要向你說聲抱歉。」
「沒什麼,畢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到時候還要請你們幫忙。」
「別說這種玩笑話了,要是連你都能出事,到時候我們也早就不在了。」他苦笑著揮手做別,夾著一陣寒風吹落了幾片松葉。
望著遠去的身影,碧綠的眼瞳裡浮過一抹淡雲,「今天就先這樣吧,」他緩步走向我們,將頭髮上的幾片松葉撫落,露出早上在講台上看過的笑容,但不知為何,看到那樣的笑容時,卻覺得有種悲傷的情感毫不留情地啃食那碧綠的雙眸。
「不過,」他回頭望向我們,「今後每天早中晚都必須進行訓練,當然,我不會手下留情,也別期待會有什麼收穫,不過你們要是覺得厭煩,不來也無所謂。」
聽完這番話後,那個古怪的男生就這麼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而我則立在原地看著他無力的嘆了口氣。在似乎做完暖身後,他看向我的視線稍微猶豫了一下。
「為什麼不下山?剛才說了沒關係的。」
我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回應,他微微的笑了一笑,使出一副壞心眼看過來。
「是怕自己回不去嗎?」
這究竟是第幾次被他用這樣關切的眼神望著,被他那像是在說「真拿妳沒辦法」的眼神注視著。
總覺得……那模樣似乎在哪見過。
「姐姐終於回來了~」
「姐姐,姐姐!我要抱抱!」
回到家後,我被一群孩子團團圍住,他們臉上掛著惹人憐愛的笑容對我撒嬌,一邊訴說今天在家裡發生的事。
「姊姊,妳不要去上學好不好?留在家裡陪我們嘛~」
「好了好了,別說這麼任性的話,姐姐今天已經很累了,不可以這樣纏著她,來!去吃飯吧!」
「姐姐……」
將那些孩子打發走後,姐姐才顯露出擔憂的神色,她將我緊緊抱在懷裡,也不過問今天在學校的事,只是溫柔地說道:「走吧,和大家一起吃飯。」
秋夜的星空下吹著微涼的風,我坐在房間外的一株櫻花樹下。這株櫻花樹是哥哥在七年前種下的,每年春天便會開出美麗的白花,卻又隨著季節很快地消失了,哥哥看著總覺不捨,在五年前的夏天,哥哥讓它變成一棵能永遠開出粉白花朵的櫻花樹。
秋風將幾片花瓣吹落,和著一股甜甜的香氣落到身上。
「姐。」隨著風飄來的一聲叫喊打斷我的睡意,看向立在一旁的模糊人影,我示意他坐到身旁的另一張石椅上。
「妳今天還好吧?」他暗紫色的眼瞳中反映出心中的不安,僵硬的身子微微顫抖,緊閉的嘴唇不知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擔憂。
「嗯……也沒什麼,只是有好幾次差點迷路而已。」我笑著希望能緩和他緊張的情緒,卻被他銳利的視線壓了過來,那似說著「妳還笑得出來」般狠瞪過來的眼神,讓我也跟著繃緊了神經。
「姐妳……應該沒被拆穿吧?」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催促著他所希望的答案。我輕輕點了點頭,但他卻對我發出的那聲「嗯」投來了不信任的神情。
這短短的一天之中,或許已經有人發現了吧!但在他演說的最後,那句話的深意我也總算有了些體會。
「白天和晚上,這兩個世界裡發生的所有事,都是分開的。」
「是這樣嗎,那傢伙……」連無奈地看著缺了一角的明月,朦朧的話語裡帶著溫柔叮嚀道:「雖然如此還是不能保證他們對妳沒有惡意,不管是那個親近的丫頭還是那傢伙。」說到這裡,他不經意地停了一會,輕咬著嘴唇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外出要好好把老太婆給的護身符帶著,別再給我說什麼忘記放去哪裡找不到之類的話。」他用嚴厲的口吻叮囑著,不見平時有些俏皮的神色,我答應了他的叮囑,將姐姐給的那只護身符緊緊握在掌中。
刺眼的光芒映入房間,不知是誰將稍早的陽光引了進來。我搓揉著因倦怠而有些痠痛的眼皮,依依不捨的賴在溫暖的棉被中。忽然棉被被硬生生抽走,一陣涼風從腳尖傳了上來。
「起床!」連使力拉著我的手腕,皺著眉頭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陽,「趁現在陽光還不那麼刺眼,給我起來!」
被連半拖半拉的離開舒服的床鋪,床邊小几上時鐘的時針位在四和五之間,明明才睡了不到五個小時,我掙扎著好不容易才讓連放開被拖著的手腕,他留下一句「快點」離開了房間。一邊打哈欠一邊打理好自己,拖著疲倦的身子打開房門,第一眼見到的便是連那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總覺得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他把我帶到之前接受訓練的山上,微弱的陽光穿過樹梢輕輕打在肩上,他帶我到了樹叢最茂密的角落,確認四周狀況後開始暖身。
「雖然白天使用上可能會有所限制,但我覺得妳多少要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能力。」
出乎意料的,今天似乎不是攻防或體能之類的訓練,他伸手指向旁邊一顆爬滿青苔的巨石。
「兩小時……不,半小時內要把它給我切碎。」
「咦?」被他的話震地頓了一拍,望向那顆比自己巨大數倍的巨石,我不禁懷疑剛才自己聽到了什麼。連卻堅定地說道:「放心,我說的是用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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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神秘的信,連結彼此的記憶,撥開謊言的束縛,究竟能否使彼此互相原諒? 五百年的愛恨情仇,是否將化為塵埃,化解詛咒? 憐惜彼此的心,關懷他人的心,綻放的,是一朵孤獨的櫻花,或是一片鮮紅的杜鵑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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