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木心轉印畫:曠野一棵樹」〉20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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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轉印畫:曠野一棵樹」全景圖
轉印畫,英語「Frottage」,亦稱「拓印畫」。製作方式,大致是先在玻璃(或類似材質)上塗滿水與色彩,以紙覆蓋其上,翻轉後,趁著紙面上濕濡流溢的水漬、斑痕,即興演成各種圖案、圖式、圖形。

「木心轉印畫:曠野一棵樹」左半部
「地下世界與地上世界」

  首先你會看到兩條濃重的黑,筆觸由淺拖至重,這兩條濃黑的墨跡,下方,糾結纏繞的會是什麼呢,拋出了問題而不下定義,如若再把這問題拋至遠方,你會如何看待這局部的片段。

  你會如何看待這局部的展示,這是地上世界還是地下世界呢?如若是「地上世界」,那麽應該以二維的扁平來看待這局部,那要如何來看待呢,不禁使人猜想,那兩條濃重的墨,所揭示的是什麼呢,如若看作是「地下世界」呢,那麽假定選定第一條濃墨以上的淺灰區塊爲地平線,那這「濃墨的線」卻使人有陷落之感,難道那濃墨的線之下的純黑,是地下世界裡的地下世界嗎。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左下的圖案,那是什麼呢?如若將其視為「原子」呢,中空而有核,實在不願將其解釋為物質,那麼那是一顆石頭嗎,不如這樣,我還是喜歡這個詮釋,那是一隻流淚的眼睛。

  你會如何看待這幅圖的局部呢,你會視為「地上世界」還是「地下世界」呢。

  「培瑞克在《空間物種》提出『要強迫自己看得更平』的誡命,我則反駁,『要強迫自己看得更深』。地下世界對我們的當代存在乃至記憶、神話和隱喻的實質結構都至關緊要。這是一個我們每日思索、每日形塑的地形,我們卻傾向於不去承認地下存在於我們的生活當中,不將它那惱人的形象付諸想像力。」──羅伯特 · 麥克法倫《大地之下》


  那麼再問,若我將那惱人的形象以想像力賦形,賦予意義,當我試圖潛入地下世界時,如何能在那幽暗之中,守持清明的眼睛呢,如何能不淪為武斷的目盲者呢,如若將左下的圖案視為一隻流淚的眼睛,望過去的那些糾結纏繞的究竟是什麼呢,會是樹根還是隨機排列的幻影呢。

「木心轉印畫:曠野一棵樹」中間
「記憶鏈結與拱形負重」

  「在外荷作用下,拱主要產生壓力,使構件擺脫了彎曲變形。如用抗壓性能較好的材料(如磚石或鋼筋混凝土)去做拱,正好發揮材料的性能。不過拱結構支座(拱腳)會產生水平推力,跨度大時這個推力也大,要對付這個推力仍是一樁麻煩而又耗費材料之事。」

  我的左肋骨下方是凹陷的,那是我年幼約莫小學時,來自於一場浴室的意外,垂直的跌落跌撞了肋骨。容我隱去跌撞後發生的片段,創傷根本不值得一提,不能再那樣反芻了。

  當我精神萎靡時,在家中日式地板昏暗的燈光下,父親帶領我練氣功,他說:「哈氣,將濁氣吐出去」,母親響亮的長嗝,使我嚇一大跳,我是個容易受到驚嚇的孩子,小時候有次夜深我很害怕,再再不敢撫觸我左側──凹陷肋骨裡的心臟,總覺得它會停而我會死,父親伸出它的手臂讓我枕著,跟我說睡不著沒關係,明天還是會來的,我的呼吸越顯急促那一晚我覺得我會死。

  我總在胸口肌肉隱痛時引發死亡的恐懼,直到現在將手放在空蕩心窩裡我還是覺得恐懼,我不明白恐懼究竟從哪而來,為何與我鎮日赴死的意念相違背。

  那一年我國三,烈烈的夏日,祖母犯太歲執意載我回到她的老家,為了能到附近她一生信仰的小廟,她執意想為神明「敬茶」,我和祖母在經過一個葬禮時,失去了意識,在老家前雙雙跌落,祖母摔斷了大半的肋骨。

  那時,每日早晨我騎著單車,替祖母敷藥。有一日晚餐前,祖母喚我到房間,袒露出她下垂的雙乳,我替祖母敷上藥膏,那也是一對拱形。

  再有一次,過年過節,老家頂樓的神明廳,父親下樓和祖母說:「媽,爸有話跟你說,要你上來一下」,祖母語氣堅硬地說:「他那麼厲害,為什麼不把我的腳治好。」

  我記得那一幕,祖母的單手拄著樓梯的圓木,雙腳是一對彎折了的拱形,片刻間,大家卻都沉默以對,我忘記祖母的表情了,只記得祖母最後沒有上樓。

  祖父走後,祖母迅速地蒼老下去,也比以往易怒。牙齒、雙腳紛紛退化,不過任誰勸說也不願意治療。祖母仍然執意煮晚餐,昏暗的門廊裡,那雙越顯緩慢的拱形,落寞的身影。

  記得堂姐結婚時,鬧熱的會場,祖母推遲著不願意上台,我記得我在前方在鬧熱的會場,祖母說:「人老了,拍照起來不好看」

  印象中的祖母,我從未看見她落淚,就連那場車禍,肋骨斷了大半的祖母。

  唯一一次,只在祖父的喪禮。

  那間和室的房間,母親會喚我起床,我們到附近的小學練氣功,我們會先走幾圈操場暖身,並將隨身的袋子吊掛在一棵清瘦的樹上,那是冬日的早晨,晨中有微微的霧氣飄浮著。

  父親跟我說:「將足心拱起來,抓地,像是樹根一樣,將地心的能量往上帶到督脈」,我的姿勢卻總是偏離,當行氣結束時,我看見父親手臂上粒粒的汗珠,明明是寒冷的冬天。

  那些汗珠使我想起,常常是在冬天,父親看我神情不對,會點上檀香,站穩馬步,用盡全身內裡的氣流,一雙燙熱的手,指尖飽漲,一股暖流注入我空洞的胸膛,我的心不再躁動不止。

  我猜想,那時父親的手也是一個拱形。

  母親總笑說,父親年輕的時候和你身形一樣,慣性駝背,母親何嘗不是呢,姐姐是則是脫胎換骨了的。

  曾有一次,從花蓮返家,那是凌晨兩點,父親睡眼惺忪,責備我怎麼那麼晚睡,門廊的燈昏昏暗暗,我看不清楚父親的面容,父親骨架的拱形更加彎折了,宛如一株黃昏雨後的芒草。

  每當我回家要遠行花蓮時,父親只叮嚀我「氣功要加減練」。我在遠方的花蓮,曾經仔細撫觸過一株芒草,乾枯的或柔韌的,芒草。但我再也想不起,似乎沒有,我從沒有撫觸過父親那和我極其相仿的拱形。

  父親和我的骨架都是一個拱形。

  有一次,祖母在自家種的蕃薯葉裡加了甜醬油,我抱怨著怎麼那麼甜,母親亦是,父親從不違逆祖母,他知道這是祖母的法則,但那次聽父親轉述,祖母受傷又賭氣的跟父親說:「大家是在嫌棄什麼,煮給你們吃加個甜的而已,不只你弟,連你也嫌棄喔。」

  我想起那彎折的祖母的雙腳,不願治療的祖母,祖母的雙腳也是一個拱形。

  除了在後來的催眠場景裡,我們相擁,在那當下,祖母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我的左下方肋骨凹陷的拱形,摔斷肋骨後的祖母,替她敷藥所見的那對下垂的拱形──

  在後來長大的時光裡,我們再也沒有擁抱過了。

  想起T曾經在吸菸區跟我說,比起祖父母輩他們那個時代所要擔負的時代鬼影,我們容易得非常多,只要跨出那一步,而且他們所剩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

  那時,暮色隱隱暗下來,比起我抑止不住的眼淚,比起我,我知道T抗抵了更大的力,T的眼睛也是一對拱形。





「木心轉印畫:曠野一棵樹」右半部
「比黑暗更黑暗的閃電」

  如若你細看,那層層疊疊排排橫列的會是──「無葉的乾枯的群樹」嗎,如若是樹,如若是的話,為什麼深埋於窒息的地下世界仍不會塌陷敗腐呢,是什麼撐持住它們的呢。

  如若不那麼物質的看待,我會說那是──「比黑暗的更黑暗的閃電」。

  如若我們再往下潛入,將視野鎖定在群樹的腳心下:那幽暗的土壤層,光在此密不透風,黑暗成為這世界裡唯一的暴君。

  「閃電」是大氣的放電現象,一瞬的熱能,產生強光,使古人類懼怕,視為不祥之兆。「黑色」:吸收所有的可見光,不反射任何顏色的光。

  「比黑暗更黑暗的閃電」亦即,承接不可見光與可見光的容器,它告誡自己不去本能式的反射,它深知閃電的危脆於是取經於芒草的柔韌,但那些群樹的頭蓋骨上,細碎的光斑呢,那是怎麼一回事。

  光在此並不是密不透風,偶然仍會失去智識的控管,原諒我,那是幽暗土壤層裡顫抖的暴君,意識甩落的碎屑──有害的光斑。

  如若我們將視野往後退的話,物質的形象直覺:「乾枯的地下群樹」;智識控管下的意識──「比黑暗更黑暗的閃電」,如若讓我們試著不那麼細部的看,區塊地來看待。

  這是否也像是地下幽冥的「小型海嘯」,乾枯的海嘯,凝滯的鬼影,某瞬刻又恍若快速翻騰,水分氾濫,瞬即又枯竭不已。

  「何故向下?向下是一種反直覺的行動,逆著理智的紋理、精神的坡度而行。刻意將什麼放入地下,通常是為了避免有人輕易望見,而要積極由地下世界取回東西,幾乎都得大費周章。地下世界難以企及,長久以來都以象徵不易言說觀看的一切──失落、悲慟、隱晦的心靈深處,以及史卡莉稱為『幽深地下事實』的身體痛楚』──羅伯特 · 麥克法倫《大地之下》

  而你必須無畏地直面地下世界所顯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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