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位 老砲妹

　　這是她告訴我的話，至今還留在我腦海裡。其實只是很普通的說法，但當女孩在你懷裡，不帶什麼感情地，說出口，那重量還是不可承受。

　　約砲的過程大同小異，只是這趟約得特別臨時，我收到訊息，對方當下有空，我就提著褲子出門了（誤）。見到面打量她，年紀大概35，講話的口氣，已然歷盡滄桑。見到本人我應該是不會有胃口啦，但對方很缺錢，要求不高，我又陷於朵朵的焦慮中，她跟朵朵一樣都養雪貂，有時候人相遇就是靠點緣分，想說用一下應該無妨，就往汽旅去了。

　　「不好意思，現在房間要等二十分鐘喲！有一間還在打掃。」沒錯，雖然台中到處都是汽旅，但午休時間，還是很容易客滿的，大白天芸芸眾生都忙著幹些什麼事，實在不言可喻。我跟他停在車庫裡聊天，她看我一副老江湖，泰然自若的樣子，也不裝什麼清純，大概就是聊些八大生活的辛酸，她現在有些年紀了（沒錯，年過三十在八大就算是老妹。）想找別的工作，也只能做些偏的，主要是博弈為主，但那行黑吃黑的事情我聽多了，看似很好賺，實際上能賺到錢的，還是操盤的人，上頭吃肉下面的人只能喝湯，說賺根本也賺不到太多錢。

　　阿姨跑來敲我車窗，說房間好了，意思是敦促我上樓打砲。包養網上放的照片，基本上是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的，女孩的照片很苗條，本人實在是挺肉的，但反正我胃口好，什麼菜都能吃一點，重點是要換口味，吃膩了就顯得浪費。

　　沖澡的時候，她手上刺青寫了一句英文，問我看得懂嗎？說那是被一個男人傷很深的時候留下的，每天都能提醒自己，不要為不值得的人難過。上床過程我有點失望，因為肉肉的女孩通常戰鬥力都很高，畢竟肉體碰撞考驗的是身體素質，但她有點心不在焉。草草結束之後，她窩在我懷裡，說了些話；跟我說，很久沒有人可以讓她像現在這樣，什麼話都想講，什麼話都能講。

　　我只能抱緊她，不發一語。不是每個女孩的人生，我都有辦法拉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