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的出現沒有給那個世界薰染上惶然的末日氛圍,對大多數的局外人來說,那不過是偶爾會出現在新聞中的重大社會案件。若是角色髮線無法深得你心(失禮),至少懸疑感可以贏得一些好奇心。而對我而言,除了有點可愛的性格溫差和出人意料的年齡差,作者這摻有美式風味的番茄醬開局竟也成功以削減讀者胃口的方式吊起我的胃口。
以下內容涉及部分劇情
佐田與間宮原本只是在空間中互相平行的兩股,看似互旋互繞,卻無實際相交──原本他們的關係僅是如此。他們一開始絕對想不到,彼此的過往與重逢,早在為兩側的鹼基架起氫鍵,讓他們僅能在難以更遠的距離間互相依存;就如同我一開始也不會知道,兩位角色沒掀起什麼大浪的爭討互動,竟能將故事推疊出連綿的餘韻。
說到主角二人,我原以為佐田是這之中更有血有淚的角色,但認知到自己的身分與處境後的他,還是不得不放下一些以人為本的堅持。我有些好奇,佐田究竟有多想活下去呢?他再生後看似百無聊賴的虛度就是在悠哉地享受生活嗎?
大概也不是多想活,只是不想就這麼死了而已。人嘛,對早逝多有不甘,不想死本就不需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之後,我才注意到間宮那以理性與難以捉摸的難搞所包覆的性情逐漸向外滲漏。
他因信守自然界的常理,成為他人眼中的異類──正因我如此定義,他那身尖刺的剝落在我眼中才如此明顯。前後矛盾的言行、傲嬌式的坦率,他的每一道鬧彆扭般的控訴與謊言,支解開來都是對佐田的在意,甚至連研究目的的宣告都虔誠的彷彿誓言。此時再往前細數,那些評判、鄙視與輕蔑,也幾乎都在為往後磨刀提味,更嘲笑著日後的焦躁與癲狂。
我從沒料到作者會用一個記恨的角色做那樣忘情的告白,看來就算是天才科學家也無法不被這世界的愚昧所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