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張愛玲,妳的文章使妳也成為了一代傳奇,我卻連妳的夢都沾不到半分。有的也只是半吊子的,連入門都算不上的寫作和拙劣的繪畫,卻瘋狂的渴望他人的認同。先是認為,幻想自己也如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認清後也只剩失足感。
世人也原諒了張愛玲,剩下的還在受刑。
趴在桌上,寫字時,畫圖時,任何時候都是,希望能有個意外能讓我痛痛快快、不痛不癢地離開,就這樣就好,反胃感,重量,時間,焦慮,全部都消失了。
讓我的意識在深海中下潛...下潛...下潛......就這樣入眠。
留念嗎?怎麼可能沒有,但比起留念,對我來說更多的只有無力感,是厭倦。但同時的我卻又不覺得我根本就沒資格說出這種話,畢竟比我辛苦的人多的數不完。內心的聲音不停地爭吵著,時不時還有孩子的亂語,哭聲,笑聲。我能哭嗎?哭不出來。我能笑嗎?請保持安靜,我沒資格像個瘋子,笑個不停,胡言胡語,畢竟比我痛苦的人多了,太多了。
也只是我的無病呻吟。
心理疾病總該有個契機吧,在哪呢?誰可以幫我找找嗎?誰可以使我平靜?
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再悄悄地闔上,我可不想影響到鄰居。在這種冬天,呼吸得到空氣算奢侈吧,就連空氣都要結成冰了。打開了燈,刺耳的、刺眼的,白光、燈泡電波似的滋滋聲化成冰錐一點一點刺進我的腦中。告別似的,一層、一層、一層,將家裡的每個角落都看了,輕撫了一遍,走出這間房子。
漫步在街上,看著一個個路燈,路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