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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所思|我讀,張愛玲筆下的華麗與蒼涼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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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絆住自己的事物,其實並不重要。」
「你只管,去做你認為是對的事。」

張愛玲說過一句話 :「如果你認識從前的我,也許會原諒現在的我。」她邊說邊把頭轉向遠方,盡量避開和他對視的可能,黃昏的微風將她細長的髮絲吹亂。

他看著河堤的人們,有的人遛狗、有的人運動、有的人併著肩散步或坐在草地上聊天。他用一種太陽快要下山了,但他仍想留下什麼的語氣說道:「如果我認識從前的妳,我想我會盡我所能不讓妳變成現在的妳。」他將目光移至她的臉龐。

「謝謝。」她說。

長大以後,她學會了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時候,就說聲謝謝。
接著她轉頭看向他,靜靜地迎上他的目光。謝謝你願意給我這份心意,謝謝你,至少此刻你願意說這樣的話,她沒有把這些說出口。

她也沒有說,也許在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遇見了,只是我們沒有停留、沒有認出彼此,是那些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變成了走向對方的伏筆,終於遇見的時候雖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可能那就是我們之間註定的情感—當我們跟一個人建立一段關係,其實就是和他共同擁有一個容器,也許容器裡面的東西早就在那裡了,是我們掉進去了才發現,原來都是註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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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起來,每一段關係都是安排好的際遇,謝謝你曾經說過一樣的話,謝謝你讓我在關係裡作回真實的樣貌,讓浪漫的情懷放在文字裡,將自律而理性的心拿去裹住遇到的種種現實面。

現在還很想念你煮的綜合菇粥,熬煮的鮮甜排骨湯頭,綜合煲菇和南瓜搭配蛤蜊的甜膩、火雞肉片的嚼勁還有筍絲的脆爽,還有讓我直呼清香的就是那搭配完美的薑末,堪稱整碗粥的靈魂,讓我像個小孩一樣,每吃一口都興奮像向你吆喝著:「喔,這超好吃的。」

那碗粥,藏有你最不擅說出口的關心,光是想像著你小心翼翼幫我盛出這一碗粥的舉止,就不禁莞爾。

那碗粥,盛接了我一直以來漂泊的心思,所以隨著年齡漸增漸長,我也學會了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時候,就說聲謝謝。

「謝謝。」我說。

謝謝你,承載我的悲傷。讓數十年來累積的戾氣和脆弱,暫且有一個安居落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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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靖宸 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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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壺生活的酒吧,《花獨白》文字創作者。 行書於散文、書籍觀點、時事評論、商業社論。用文字磚瓦堆砌生活的牆,用潺潺流水餵養流浪的靈魂,從無名至方格,以宏觀的攝影角度和溫暖又精闢的筆觸寫下的呢喃獨白,聽哪,那可是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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